“他真的死了，刚毅为什么会死，你告诉我，刚毅为什么会死。”
伊念儿近乎疯狂的抓住他的胳膊，声音尖利的好像刺破了周围的空气，脸上的泪水就还没有干，新的泪水却迫不及待的喷涌而下。
刚毅的死，在他的心中依旧是一个执念。
多久了，还是忘不掉。
“刚毅怎么会死，他怎么会死，他让我等他的，他为什么会死。”
伊念儿失去理智一般，疯狂的拉扯着方乾的衣袖，疯狂的拉扯着无动于衷的他。
“晴晴，晴晴，你冷静点，冷静点，你这样刚毅看到也会难过的。”
突然，秦子皓冲上前来，将伊念儿从方乾身上拉开，有力的胳膊将她紧紧地圈在怀里，不让她乱动。
伊念儿在秦子皓的怀里挣扎着，却意外的在听到刚毅的名字的那一刻，安静了下来。
每次都是这样。
“刚毅，他是怎么死的。”
方乾终于抬起头，看着她，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却流露着淡淡的忧伤。
不曾有过的。
停顿了一下，突然方乾伸手抓住了伊念儿的小手，紧紧地包在自己的手里，然后带着她的手，狠狠的打在自己的胸前。
仿佛隔着皮肤，直接打在心脏上。
伊念儿愣了一下，脸上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
她抬头看向方乾，他依旧面无表情，一句话都没有说。
“就这样，被一把匕首刺穿了心脏。
“晴晴······”
面对这样的情况，秦子皓突然不知道要干什么，不知道要说什么。
伊念儿从来都不是一个冷静的人，她表现的越是冷静，他越是害怕。
因为，这样子的伊念儿，他没有见过，也想不出她会怎样。
第九十一章这种安静只有面对一个人的时候出现过一次。
刚毅。
只有他。
当她知道刚毅牺牲的消息的时候，他的晴晴也是这样，一句话都不说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安静的可怕。
他在伊念儿的身边守了一夜，看着她从冷静，在一瞬间疯狂的让任何人不敢接近。
他就站在门口，一句话都没说，就只是安静的看着他。
看她将自己的房间搞得一团糟，歇斯底里的大叫，最后在天明的前夕，缩在角落里安静的睡去。
这一次也是，这么的安静，这么的冷静。
刚毅哥，这次我该怎么做。
秦子皓看着伊念儿，无助的好像看着伊念儿越走越远。
“方乾，你告诉我，刚毅为什么会死，你告诉我，刚毅是怎么死的。”
伊念儿依旧是冷静的看着他，脸上的泪水就还没有干，却再也没有了任何表情。
刚毅的死，在他的心中依旧是一个执念。
多久了，还是忘不掉。
“方乾，拜托你，会告诉我，拜托你。”
伊念儿的声音越来越小，一声声带着微弱的祈求。
方乾终于抬起头，看着她，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却流露着淡淡的忧伤。
不曾有过的。
他不带任何感觉的抬起右手，握成拳状，虎口狠狠地砸在自己的胸口。
“就这样，被一把匕首刺穿了心脏。”
“为了保护，保护国家的利益。”
伊念儿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记得离开宾馆以后突然下起了大雨，她一句话都没说，在雨中走了好久好久。
累，特别特别累，从来没有这么累过。
伊念儿感觉，天好像塌了，铺天盖地的砸在她的身上，她的心里，只剩下了一片断壁残垣。
长长的头发被雨水粘连在一起，挡住了她的视线，怎么擦都擦不掉。
世界在旋转，她的眼前早已是一片天旋地转。
伊念儿重重的摔在地上，朦胧中，刚毅好像朝着她跑了过来。
“刚毅，刚毅。”
伊念儿感觉自己置身于一片迷雾之中，她慌张的到处寻找出口，呼喊着，却没有任何回应。
突然，迷雾散尽，在她的前方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刚毅。”
伊念儿惊喜的叫了一声，朝那身影跑了过去，那人转过身来，对着她笑得一脸温柔。。
然而，她还没有接近，突然从她身侧冲出一个黑影，那黑影手中的匕首不知被什么光照了一下，反射出的白光晃进她的眼睛。
伊念儿感觉到瞳孔不断张大，眼睁睁的看着泛着寒光的冰冷的匕首刺进了他的心脏。
“刚毅——”
伊念儿大叫了一声冲上前去，抱住了“刚毅”已经倒下的身体。
然而，当她看清怀中人的脸的时候，却发现怀中的人并不是刚毅，而是，方乾。
“方乾。”
伊念儿感觉心脏猛地疼了一下，几乎窒息的疼痛。
“方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