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阳清洗梳理了一番，这才进入驱魔殿南方分殿专门负责跟外界联系的法阵房间。
他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但却是第一次通过这座法阵见到武都的皇帝陛下。
没错。
等候跟凌子阳磋商议事的人，不是拱卫司的官员。
拱卫司司衙偌大的房间里，只有东方珏……
“臣，参见陛下。”
“免礼。”
东方珏目光平和地凝望凌子阳，道：
“做了这么多年武朝的皇帝，你是第一个让朕等了许久才上线的臣子。”
“臣知罪。”
凌子阳不按常理出牌，不辩解，直接认罪。
东方珏微微叹了口气，十分无奈：
“罢了，不知者不罪。”
“你可知道，朕叫你来，所为何事？”
“请陛下示下。”
凌子阳故作不知。
东方珏漫不经心地道：
“半个月前，负责符剑司的司主，跟朕说，符剑司材料告急，即将耗尽；朕没在意，让他们自行联系处置；十天前，符剑司说几种材料已经耗尽……朕让他自己去联系武朝库房……然而，负责武朝库房资源的官员跑过来跟朕说，武朝库房里缺少了一部分重要的资源，资源无法维系。”
“……”
凌子阳听得很仔细。
东方珏笑了笑，露出玩味的表情，仿佛在陈述一个故事：
“库房官员只能够给四大郡府下令，禁止市上的资源继续流失，东郡、西郡、北郡每日都有资源进贡到武朝，库房总算是可以继续为符剑司提供资源！但是依旧无法恢复到往日程度，有官员这个时候提到了南郡。”
“……”
凌子阳没有说话。
东方珏眉目微抬，不怒自威地道：
“缺少了南郡一个郡的资源，原本不该影响到武朝几大司衙的运作，不至于就让库房空虚！但是经过朕的调查，发现南郡每年进贡上缴朝廷的精怪资源，竟是其它三郡的总和，凌爱卿，你说奇不奇怪？”
说到这里，东方珏终于问出心底最大的疑惑。
“的确蹊跷。”
凌子阳点了点头。
“是很奇怪，朕在了解到这一消息后，派了悬天司下到四郡了解情况，结果你猜，朕得到的回报是什么？”
东方珏嘴角噙出一丝笑意，道：
“三郡往年上缴朝廷的精怪资源，总和堪比一个南郡；但是今年年初，南郡收获的精怪资源，已经超过三郡一年上缴的资源总和。”
“……今年南郡斩获的精怪，的确比往年多出几倍。”
凌子阳点了点头。
东方珏望着他，问道：
“为何不上缴朝廷，为立功之人换取军功？你就不怕寒了这些有功之士的心？”
“陛下误会了，臣，其实有为立功的驱魔人请功，也有为他们兑换资源……用臣的那五十万军功。”
凌子阳斩钉截铁地解释道：
“所有有功之士，均记录在案，臣不曾少任何一人半点军功。”
“……”
东方珏目露惊容。
凌子阳继续道：
“臣之所以没有上交资源，最初的想法是留着这些资源，用属下从飞熊邦得来的《食补法》，加速淬炼炼体武馆弟子的体魄，帮助他们尽快入品和突破二品。”
“真注意到，你的五十万军功的确已经陆陆续续的用在一些零碎的小物件上，没想到你是自己把所有的精怪资源都买了下来，花在了武馆上面。”
东方珏摇头感叹：
“五十万军功资源，说多其实不多，平摊到你在南郡的两万武馆弟子头上，每人二十多点军功资源，能有多大用处？”
在他看来，凌子阳还是太年轻了。
但是！
凌子阳后面一句话让他深深动容。
“臣五十万军功虽然已经耗尽，但是却通过售卖剩余的一部分精怪资源，在榆林县的市场斩获了超过两百万点军功的资源，五十万资源，不但没亏，反而大赚一笔。”
“……”
东方珏满脸错愕震撼之色，本能地脱口而出：
“你说什么！”
凌子阳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然后笑了起来：
“如今臣开设的炼体武馆，两万弟子里，已经有超过二百人突破到二品，一品武者修为弟子数量超过六千，剩下的，大部分能在两个月内入品！五十万军功资源，发挥了很大的用处！”
“……”
这一次，轮到东方珏说不出话来。
凌子阳继续道：
“陛下应该已经通过悬天司了解到，臣在榆林县开设了一个交易场所，利用剩下的精怪资源跟武朝各地客商做生意，兑换大批修炼资源，如今在南郡囤积了价值超过两百万军功的资源。”
“……”
情况变转。
原本是东方珏说，凌子阳听。
现在调转了过来，林子阳讲，东方珏全程哑口无言。
凌子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