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Q真的能有真多玩法？”班世飞问。
程清华点头：“只要他们肯做，什么没有？”
她不知道，她的一番话已经在马先生心里掀起了轩然大波。
从来没有个人，跟他一样，对QQ寄予厚望。
甚至，她已经描绘出了他脑海中的蓝图，甚至比他想象的更大胆。
一个小女孩，竟然能有这样的设想。
马先生一刻都坐不住了，立刻带着合同回到酒店。
“我说的只是我内心自己的想法，还得请你们帮我把这个想法化为现实。”
签字之后，程清华面对马先生的诸多感慨如此说到。
“我自以为我的想法已经够大胆了，没想到你比我还大胆，现在的小孩儿，都这样吗？”
“这是形势所驱，如果我们不做，总有另外一个人去做，但是我相信，马先生你一定能做到最好。”
在当时，QQ的注册量只有少数的几十万，同时在线人数最高的时候才有三千人，和马先生所期待的相差甚远。
程清华却知道，熬过这一年，QQ将迎来飞跃式的发展，让所有人刮目相看。
马先生首站就遭到了打击，已经做好了沉寂一段时间打磨的准备，程清华的一番话让马先生信心重燃，浑身上下充满了斗志。
“不要被我的话影响，按照您原来的步骤就行。QQ现在仍然还有很多的不足，需要咱们不断的去完善。就好像一块璞玉，初次显露人前就已经让人惊艳，但还需匠人的巧手，让它变得更加不凡。”
“听君一言，豁然开朗。”马先生郑重说道。
合作达成，马先生亲自带他们去深圳之窗逛了两天，期间，那两个跟踪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
一直到回到高荣，程清华都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多疑了，不过虚惊一场，倒也让她多长了点儿心眼。
以后出门，穿着打扮上还是尽量低调吧，像班世飞穿一身挺括的西装，身边又没个像样的大人，就跟个傻大个儿一样跟居心不良的人说，我有钱，我没心眼，快来偷我没有差别。
从深圳回来之后，程清华也算是了了一块心病，整个人容光焕发，精神抖擞。
投资QQ是稳赚不赔的生意，有这么一份投资在，就相当于有了保障，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儿，她再次因为什么原因穷了还是怎么了，这都是她最后的底牌。
果然是占了重生的便宜啊。
不过，从深圳回来后不久，服装店就发生了一件事情，让她不是很高兴。
正好碰上期末考试，她大概有一个星期没去服装店那边，等她考完试之后马靓才给她打电话，说仓库那边的货不对。
程清华起初没当一回事儿，考完还去蔡奶奶那边吃了饭，第二天才过去。
这一看不得了。
这个月大盘点，出入的服装数量对不上，进货这个数，出货这个数，中间生生少了四千多件。
四千多件缺失，对于他们这么庞大的进出货数来说不过是很微小的差异，但微小并不能代表不存在。
四千多件，单就成本来说，也要一万多块钱。这还是夏装，衣服成本低，要是春装，还要更贵一些。
“是失误还是什么？”
“失误不可能失这么多。”马靓没有直接说是人为，但是程清华也就礼貌性一问而已。
他们每个月底都有盘点，少几十上百件的有，这些她都当作失误给忽略过去了。
但这次，少了几千件，那就不可能是失误了。
就是不知道对象是谁。
她又想起了桂花婶子。
自从自家开始做生意，招人工以来，她自认没有亏待过任何人，给员工的待遇比同行业高出一倍甚至更多。
除了正常的开工资之外，每月两次聚餐，还有绩效奖，月底奖金，工龄奖，伙食补助，交通补助。
零零碎碎的各种奖金补助加起来，真的是一笔很大的数字了。
她知道自己之所以能当甩手掌柜都是因为员工给力，尤其是马靓，几乎所有事情都要她操心。
所以，每次发完工资之后，她私底下还会再给她一笔钱，算是管理奖金吧。
新和平的生意摆在这里，大家都知道她挣了钱，所以发工资爽快，他们领工资也理直气壮。
她就闹不明白了，是财帛动人心，还是人心不足。
“有怀疑的对象吗？”
事情既然发生了，那肯定是有些迹象的。
马靓靠近她耳边说了一句，程清华点了点头，没说怎么解决，自己回去了。
第二天，他们三人早早就到了杨叔家附近，天擦亮的时候，杨婶去菜市买菜，粉肠猪肝里脊肉，一截筒骨，两斤切粉，一把红薯叶，一点酸笋，一条鱼。
这样的伙食是挺好的了。
程清华想象了一下，他们早餐应该是吃的粉，粉里放了脆粉肠，猪肝，里脊肉，中午大概是炖筒骨，酸笋炒红薯叶，在做个鱼。
他们家没有冰箱，所以这些菜不可能留到晚上。
着实丰盛。
八点半，杨叔出门，手上提着饭盒，程清华没吃早餐，所以总觉得那饭盒里透着一股鱼香，隔着老远都能闻到。
八点四十，杨婶出门，手上同样提着一个盒饭。
她去了住处附近的一条街，打开一家服装店的门，开始一天的生意。
说实在话，他们家的货更新速度很快，程清华一个多星期没去，已经不知道现在上的是什么货了。
但是她就是知道，杨婶店里的衣服，来自她家铺子。
“肯定是杨叔偷了衣服回来给他老婆卖。”班世飞在一旁说道。
程清华嗯了一声。
显而易见的事情。
店面不大，但是生意挺好，三人看了大概两个小时，杨婶已经卖出去十来件。
看她脸上从未消失的笑容就知道她心情不错。
“这衣服真便宜，质量还好，怪不得老板娘生意这么好。”
“是啊，才开了半个月，我都忍不住来买了四五次，给我女儿换着穿，一点都不心疼。”
“我也是啊，女孩子嘛，衣服多点没事儿的，这里的衣服又好又便宜，买了不吃亏。”
两个大婶从他们身边经过，笑着分享自己的购买体验。
程清华带着两人也笑着进了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