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先前来给白蜀送饭的姑娘听说饭菜里面有毒，自打一进来就战战兢兢的不敢直视白蜀。
一个使唤丫鬟，就是借她个熊心豹子胆，她也不敢下毒杀害朝廷命官啊。
柳如实就这么推一个姑娘出来顶罪实在是无耻。
白蜀问那姑娘，“这饭菜里的毒是你下的？”
姑娘摇头也不是，点头也不是。
柳如实在后面加劲威胁，“好你个大胆的奴婢，居然敢在白副使的饭菜里下毒，快说，你究竟居心何在？”
白蜀让柳如实闭嘴，“受害人是我，我来审问就行了，不用留掌柜费心了。”
柳如实讪讪的，“不如还是把这件事交给云大人审问吧，云大人是大理寺卿，审讯的手段是有的，不怕她不招.。”
“我说了我来审就由我来审，柳掌柜的要是心虚，不放出去等结果。”
柳如实当即变脸，“我心虚什么我心虚？行，既然白副使要自己查，那我就不问了。”
言罢，给地上的侍女是个眼色，眼中分明是警告意味。
白蜀看的一清二楚，这姑娘，不用猜，肯定是被柳如实推出来当替死鬼的。
看姑娘这样儿是个心不甘情不愿的，那就是有把柄捏在柳如实的手上。
白蜀问那姑娘，“饭菜里的毒是你下的吗？”
那姑娘犹豫片刻点点头，“是奴婢的错，是奴婢一时鬼迷心窍，大人，您饶了我这次吧，求求您了，我求求您。”
白蜀又好笑又奇怪，“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这样害我？”
“因为……”姑娘想了想道，“奴婢原本是想把这杀害朝廷命官的罪名扣在柳掌柜头上的，奴婢恨他，是想用这种方法报复他的。”
柳如实闻言，反倒装出了一副受害者的形象来，痛心疾首指着地上的姑娘的道，“你……你即便是恨我，也不能用这种方法陷害我啊！”
白蜀瞪了眼柳如实让他闭嘴，又问，“那我再问你，睨给我下的这是什么毒，这毒究竟是从哪儿来的？”
她一个使唤丫头，平时就跑跑腿，做做洒扫的工作，对这些什么毒，从哪儿来，这个柳如实也没交代过她，她怎么可能知道？
“你不是说毒是你下的吗？怎么连这些最基本的东西都不知道？”
“我……我就是随便在街上买的，不着调是什么毒。”
白蜀眯起眼睛打量姑娘，“随便在街上买的也得有个名字吧？这样吧，你告诉我是哪家店铺，我派人过去问，你记不住没关系，铺子老板总该记得住。”
柳如实慌了，“现在人证物证都摆在眼前了，白副使这是不相信我？”
白蜀点点头，“的确不相信你。”
估计是没想到白蜀会这么说，柳如实瞬间被噎的无话可说。
那姑娘回答不上来，只能低着头认错儿。
白蜀把姑娘扶起来，“我知道毒不是你下的，你也是受人指使，你现在只要把是谁指使你的说出来，我保证你平安无事。”
姑娘摇摇头，泪眼婆娑的跪下，“大人，毒真的是我下的，您要罚就罚我吧，求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