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自主惫懒几分。
留下来的警察们并没有查出可疑地方，整个事件迷雾团团，不知方向。
路婳冷眼旁观。
该说的她都说了, 不能说的即使她说了别人也不会相信。
警察最终还是没有查出什么，于是只能让这些学生先各自回家。
发生了这样的事, 平时话不停的学生们此时一片安静，心中即使想法一堆, 也全部憋在心里, 一个个转身离开了操场。
晏陵走在人群中, 没有一丝起眼的地方。
……
玉米味香肠，薯片，巧克力布丁，凉粉……
超市里, 晏陵在货架上不断地拿起放下, 没几分钟, 购物车里已经变得满满的。
他慢悠悠推着购物车来到收银台等待结账。
没想到前面就是一个熟人。
是双马尾女孩一直在意的男孩, 名字叫作方泽, 刚才操场上晏陵听到警察是这么叫他的。
和晏陵不一样, 对方明显不是一个人。
“小泽，妈妈忘记买一样东西了，你牵好岚岚的手, 妈妈一会儿就回来。”
“不要乱走，就在这里和岚岚一起等我。”
看上去四十岁左右的女人脸上有些焦急，她的眼神一直望着蔬菜区的位置, 和方泽说了几句话后就匆匆离开了。
放糖果的货架边只剩下方泽和一个女孩。
晏陵多看了两眼。
女孩原本是被离开的女人牵在手中的, 此时右手被放开了, 像是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眼神空落落看着右手的位置，神色茫然。
但很快她的注意力就被另外一边吸引了。
方泽的背上还背着书包，不出意外，他应该和晏陵一样离开学校就来到这家超市购物。
女孩的面相和方泽并不是很像，眉眼间却和刚才离开的中年女人七分相似，只不过因为女孩精神气并不是很好，并不是很明显。
或许一个像妈妈，一个像爸爸。
女孩另一只手被方泽握在手中，比起学校里，方泽脸上的表情更加生动些。
他的脸上露着笑容，从货架上拿下来一个棒棒糖，“昨天不是说想吃糖，这个葡萄味的怎么样，我记得你最喜欢葡萄口味。”
女孩的反应有些延迟，像是在思考。
“还要蓝莓味的。”声音有些闷闷的。
“好，我帮你一起放在购物车里，等付完账你就可以吃了。”
“——要拿在手上。”
“也行，你先拿着，待会出去后哥哥来帮你拆开来。”
“对了，今天早上画画怎么样，如果实在觉得累可以和妈妈说休息一段时间的，接下来我很快就要放暑假，会有两个月的时间在家里，到时候哥哥可以和你一起玩。”
“我记得你之前还喜欢折纸，我前阵子看到班上的女生们都喜欢折蝴蝶，你应该也会很喜欢，我找了个教学视频，发现并不算很难，等到时候我学会了就慢慢教你。”
“好。”女孩点头，“谢谢哥哥，我最喜欢哥哥了。”苍白的脸上泛起红润光泽，看来女孩对于方泽口中的蝴蝶的确很喜欢，但也有可能是听到有人能陪她一起玩。
很快，离开的女人手里拿着菜回来了，她的眉头一直在皱着，直到再次看到两个孩子都安安稳稳地站在原地时，才稍微松懈一些。
“还好我走得快，这个菜居然只剩下最后一个了。东西都买齐了，外面爸爸应该等在超市外面了，待会我们回去就可以放松一点。”
“手上是什么？”女人眼尖地发现女孩手中的东西。
“糖，是糖果。”女孩举着手中的两根棒棒糖。
但还没有握多久，就被女人迅速拿走。
女孩想伸手，但是糖果已经再次被放回了货架上。
“家里还有其它的零食，而且糖果吃多了会蛀牙，等以后……等以后妈妈再买给你。”
“可是我想要。”女孩脸上充满失望。
“妈妈，要不就给岚岚……”
“我说不行就不行，算了，待会再说，对，这个还有这些都结一下账。”
“一共一百零一元。”
“嗯嗯好的。”
“小泽，我拿东西，你牵好岚岚，我已经看到你们爸爸的车了，就停在门口那里。”
“好，妈妈。”回答的只有方泽一人，女人没有太在意，左右手提着东西率先走在前面。
“岚岚别难过，以后哥哥会给你买的，到时候我们不止买两个，买一大盒，全选你喜欢的口味好嘛？”
女孩被哄开心了。“嗯嗯！”
三个人的背影很快远去，即使女孩的脚步有些踉踉跄跄，但听着对话，还算是氛围不错的一家人。
不过，这个叫做方泽的也真是大胆，早上发生的事情似乎根本没有留下任何阴影。
晏陵记得，在校门口时，其他几个倒霉学生一看到自己家乡后可是嘴巴叨叨叨说个没完。
“小朋友，一共五十一元哦。”
晏陵的思绪被打断，他回过头看向收银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