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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TXT > 玄幻 > 武道巅峰方云河 > 986、眼泪

9**、眼泪

“方兄,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因为依怡姐还没有醒来,你心里着急。”凤非烟的话,既得体而又充满了关怀。

方云河道:“我心里是有些着急,但这不是主要的原因,我深信依怡姐能够醒过来的,这是迟早的事。我现在担心的却是另一件事。”

凤非烟道:“什么事?”

方云河翎了想,苦笑着道:“说来奇怪,我也说不清是怎么回事。我总觉到有什么大事即将降临。”

凤非烟沉吟了一会,道:“是不是因为司马衰宇的义父警告你这件事?”

方云河道:“好像有关,但又不像是。”

凤非烟道:“莫非是为了百晓生前辈一”没说下去,但意思已经很明显方云河道:“我记得百大哥的徒弟米馨说过,他要我们不可南下,南下的话也得一个月后。我们到慈航轩也快一个月了,但一点风吹草动也没有,你说奇不奇怪?”

凤非烟笑道:“你当时不是不相信吗?再说,没有动静是好事啊,你怎么反而忧愁起来了?”

方云河道:。大动之前就是大静,我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百大哥不会无缘无故的在开封等我,为此,他整整做了几年的道士。这里面一定有他的原因,只是我没有百大哥那样的本事,可以预先算出未来的事。

凤非烟道:“方兄,请听我一言,好吗?”

方云河道:“你说。”

凤非烟道:“不要多想,就算真的会有大事发生,那也是未来之事,而目前,至少还是平静的。俗话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些事,不管你怎么努力,都挡不住,何不放开心怀,迎接未来的所有之事?”

方云河只是一时为心魔所迷而已,听了凤非烟的话,顿时心境开明,眼神虽然仍是犀利,但心情总算和缓了不少,笑道:“我或许是祀人忧天了,凤小姐,听……”

凤非烟幽幽地道:‘方兄,我们认识也不是一两天了,你怎么还是这般见外?

难道小妹在你眼里,还是飘香宫的公主,抑或是大漠之城的城主?”

方云河忙歉意地道:“在下失言了,只是我不知该如何称呼才好?”

凤非烟道:“你比我年长,叫我一声凤妹,我今后就叫你方大哥,可好?”

方云河笑道:“甚好,甚好,那在下就托大了。凤妹,听你一席话,远比我胡思乱想好得多,我想一”从怀中拿出一件宝衣出来,道:“这件金缕衣就送给你,当做礼物吧。”

凤非烟一惊,道:“这件礼物太贵重了,小妹不敢接受。

方云河道:“本来,这件宝衣不是我的,我没有权力将它送给任何人,但百大哥既然要我去取它,显然是想把它交给我保管,以便用之。以我现在的武功,有没有金缕衣,都无所谓。风儿、芸儿以及祁嫣妹妹都有了称手的宝剑,依人妹妹在仙人谷住了好几年,我外婆一定给了她不少宝贝,因此,这件宝衣,我觉得给你最合适,至少它能防身。

凤非烟想了想,见方云河恳切的望着自己,不好再推辞,只得起身道:“大哥既然这般说,小妹就收下了。”伸手接过金缕衣。她是女孩子家,对这等东西自是欢喜,展开一看,屋内顿时金光闪闪。伸手一摸,轻软之极。

凤非烟看了一会,才把金缕衣收起,向方云河道:“谢谢方大哥方云河笑道:“凤妹,你说这句话就太见外了。今后,说不定我还要你帮我的许多忙呢。

凤非烟道:“方大哥的事就是小妹的事,只要小**所能及,绝不会令大哥失望。

方云河哈哈一笑,走出门去,到酒窖抱了两大坛酒来,与凤非烟畅饮。凤非烟酒量虽然不小,但终究是女孩子家,哪能比得过他,大半都被他喝了。

喝饱之后,方云河便大睡,一直睡到夜里,他才起来,去精舍看望白依怡。精舍里多了一张床,

此刻,白依人伏在上面,熟睡着。

方云河温柔地给她盖好被褥,然后摸了摸她的头。白依人似乎要醒来,但嘴里低低的叫了一声“依怡姐”,又自睡去。

方云河心中一酸,这些日子,照顾白依怡最勤的就数她。不见白依怡醒来,她似乎比方云河更心急,人也消瘦了不少。

叹了一声,方云河坐到竹床边,拿起白依怡的手。她的手已不像刚来时那么冰冷,异常的暖和。如果说这样的一只手还不是正常人的话,天下只怕再也找不出第二只正常的手了,但白依怡为何还不醒来呢?莫非她在等什么?

方云河猜不出。他感觉白依怡恢复了正常,但是,什么原因使得她睁不开眼就是他所猜不到的了。那张谐越来越动人,仿佛已不是人间的微笑。方云河望着这笑,不觉痴了。

良久之后,他回过神来,轻叹一声,道:“依怡姐,我不清楚过了这么多天你为什么还不睁开眼睛看看我,但我知道你是清醒的。如果你心中还在坦怨我,不愿睁开眼睛,那我不会怪你,因为这是你的权利。但我希望你能张眼看看依人妹妹,这些日子,最苦的就是她。你和她就像亲姐妹一般,只要你能睁开眼看她一下,我相信她心中一定很快活。

他喃喃的说了许多,至于都说了些什么,第二天也忘了。这就好比一个人独语,心中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完全是无意识的,事后一想,却是什么都不记得。

他说累了,站起身来,轻轻地叹了一声,转身而去。就在他转身的那一刻,两滴眼泪从白依怡的眼角滑落,只是,方云河己经看不见了,他若是看见的话,一定会欣喜若狂。

两天之后,方云河一个人来到后山,他望着白云,感受着秋风,心中似有一股气要发泄出来。站了许久,他猛地仰天长啸,啸声震天,直冲天宇。这啸声持续了足足一盏茶时间,直把山中的飞禽走兽惊得乱跑。

呆呆的望着天空,不知过了过久,他听到了衣袂飘动之声,料想是有人向他这边奔来。一条人影在远处出现,几个起落之后,落到他身后,喜滋滋地道:方大哥,依怡姐醒过来了。

方云河一听,大喜,转身,颤声道:“祁嫣妹妹,依怡姐当真醒了?”他简直有些不敢相信。

朱祁嫣满脸欢喜的点点头,道:“是的,你快去看看吧方云河没动,他在享受这事带给他的喜悦。过了一会,他才身形一飘,向一线岩飞奔而去。到了一线岩,精舍内早已站满了人,龙碧芸、周风、凤非烟、白依人全都在场。白依怡仍然躺在竹床上,只是她早已醒来,正和白依人说着话。

一见方云河闯进来,白依怡别过头去,看也不看他。方云河搓搓手,叫道:

依怡姐。”白依怡毫不理会。周风等人不知她为何要生方云河的气,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方云河又叫了一声“依怡姐”,异常的轻柔,好像怕说大声了,会让白依怡着恼。这次,白依怡倒是转过了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望着白依人,道:“妹妹,这人是谁?”

方云河一听,吓了一大跳,变色道:“依怡姐,你不要吓唬我,难道你又忘了我吗?”

白依人被白依怡的话说愣住了。白依怡醒来的时候,明明是好的,她既然能认得自己,那就没有道理不认得方云河。

白依人急道:“依怡姐,你一你不认得云河哥哥了?”

白依怡冷冷地道:“我没见过他。

周风一听这话,心中在笑,别看白依怡比她大,但她从龙碧芸哪里得知白依怡的事后,也把当成了“妹妹”,白依怡说没见过方云河,分明就是在说谎。她听出了这点,龙碧芸也听出了这点,甚至凤非烟也听出了些什么。

只有白依人当了真,急得花容失色,拉着她的手道:“依怡姐,他是云河哥哥,你真的不记得了吗?你想一想,一定能记起来的。

你想想。”

白依怡见她说着说着,就要哭起来,突然叹了一声,道:“我只记得这个人总说我调皮捣蛋,给他惹事生非。

白依人一征,旋即破沸为笑,道:“依怡姐,你骗我,原来你还记得云河哥哥,我还怕你忘了他。

白依怡“嗅嗤”一笑,道:“像他这样的个大傻瓜,我哪会忘记?他当年抱着我一起跳下断崖,与我共患难了六年,我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他当年还是个小屁孩,他的每一件镇事,我都能一五一十的道出。我怎么会忘记他?”

方云河一呆,征征地道:“依怡姐,你的记忆全都恢复了?”

白依怡瞪了他一眼,道:“怎么,你不高兴?怕我跟她们说你的模事?”

方云河苦笑一声,道:“我怎敢不高兴,只要你一切安好,无论你说什么,我都洗耳恭听。”

白依人面色忽地一板,道:“好,那你走近些,我有话对你说。

方云河乖乖地走上去,白依怡猛然坐了起来,道:“我既然是你的依怡姐,也就是你的长辈,有你这样站着听长辈说话的吗?”

方云河弯下身子,道:“请依怡姐训话。”

白依怡忽然一把揪住他的耳朵,方云河吓了一跳,想挣扎,但怕白依怡生气,也就没敢动。

只见白依怡将嘴凑在他耳边,像一只母老虎似的大声道:“你说,你什么时候又有了这么多相好?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还有没有龙妹妹和东方妹妹。龙妹妹和东方妹妹都是你的未婚妻,你这么做,对得起她们吗?哼,先不说她们,依人妹妹呢,她对你的好,比你对她的好,不知多了多少倍。还有祝妹妹,纪妹妹,哪个不是喜欢你?现在好了,又多了周妹妹,朱妹妹和凤妹妹。你究竟还有多少个妹妹?

你究竟喜欢的是谁?你别跟我说,你谁都薯欢。你那么说的话,是不是打算把龟示下的美人都收下。哼,你艳福不浅啊,你胃口真大啊。”

方云河被她一顿胡骂,说得面色通红。偏偏他又拿白依怡没有办法,只有唯唯诺诺。

白依怡忽地一把揪住他的胡子,道:“哎呀,你的胡子都这么长了,什么时候长出来的?怪好玩的。

方云河啼笑皆非,表情十分尴尬。白依怡的脾气忽而像那冷冰冰的白依怡,又忽而像梦中的绿衣姐姐,现在又像‘死,而复生后的那个顽皮而又好动的白依怡。

一时之间,他几疑自己是在梦中

“哎哟”一声,他只觉下巴一疼,不觉叫了一下。白依怡格格笑着,手中拿着一根胡须,轻轻一吹,胡须飘飞,好像在跳舞似的。

方云河摸了摸下巴,道:“依怡姐,你不生我的气了吧?”

白依怡白了他一眼,道:“我什么时候生过你的气,你这叭真会冤枉人。”

众人见她嘻嘻笑着,知道己经风平浪静。龙碧芸笑道:“依怡姐,你饿不饿?”

白依怡一听,大叫了一声,摸着自己的肚子道:“你不说我感觉不出饿,你一说,我倒觉得好想吃东西。走走走,我们一起去吃好吃的,留这个傻子在这里傻站着,我有好多话要和你们说。”跳下床来,一手拉着白依人,一手拉着龙碧芸众女说笑着,出了精舍,往山下走去。方云河呆呆的站在门边,目送她们远去,最后,才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声。

他本以为白依怡醒来后,那场面,一定是稀里哗啦,个个泪流满面,呼天抢地。没想到,结果却是这么一个喜剧化的场景。

不知过了多久,他听见了一种鸟鸣声,那鸟鸣声+分奇特,像两面铁器在互相击打似的。不用看,他已经知道小鸟正向一线岩上飞来。

“你在发什么愣呢?强敌就快到慈航轩了。”小鸟飞到他跟前,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道

方云河诧道:“你说什么?什么强敌?”

小鸟道:“好像是波斯教的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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