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5章
顾宁烟，是他的一切。
或许是话题有些沉重，顾宁烟将手机放到一旁，侧躺着，“我要关灯咯，你给我讲故事好不好？”
“嗯。”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缓缓开口。
顾宁烟摸到灯的开关，按了一下，“嘻嘻，关灯咯！”
她的内心慌乱一片，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将灯关掉。
这时，江寒淡道：“灯黑了，我也看不见你了。”
顾宁烟松了口气，“我这是为了在黑夜中酝酿睡意，你也快去睡觉，然后给我讲故事。”
“听你的。”他说完，听筒另一端传来稀稀索索的声响。
稍后，嘈杂的声音平定下来，感受到江寒躺了下来，她的心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男人温软低沉的嗓音开始讲故事，她的唇角悄悄勾起俏皮的弧度，闭上双眼静静聆听。
听着听着，她唇角的弧度笑的更大了，江寒讲述的，正是她写的睡前小故事。
倏地，她的鼻尖一酸，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她也不知道，这样奢侈而甜蜜的存在，还能有多久远。
为了不让江寒起疑心，她轻哼了几句，渐渐入睡，只剩下浅浅的呼吸声，江寒却久久没有合眼。
“宁烟，宁烟？”江寒察觉到电话另一端平稳的呼吸声，轻声开口唤道。
顾宁烟没有说话，大概是睡着了。
随后，江寒关掉平板上的博客界面，切到一个居家监控的软件界面。
软件上方是视频监控画面，正对着顾宁烟的卧室，这是他白天派卢七七悄悄装的，他怕她有什么不舒服，都不告诉他。
果然，她好像视力已经开始出现不可逆的损害，夜晚看不见了。
灯还亮着，她却以为关了，其实她按下的开关键，是大灯，而刚刚，她只开了一盏落地灯。
好像病情发展的速度有点快。
江寒想着，眉头微微蹙起，抬起手细细地摩挲下颚。
这时，闻君承的电话打了进来。
他接通，“这么晚，什么事？”
“你下午给我的医疗器械已经出结果了，这万科的公子，把一个三类品都达不到的垃圾器械用在养老院，这不是坑人吗？”
“辛苦了，检测报告什么时候出？”江寒更关心这个问题。
“半夜，明早你来拿。”闻君承冷哼了一声，“我为了你亲自上手了，这份报告是权威的，足以让万科说不出话来。”
“谢谢。”江寒郑重道谢。
闻君承不难听出他言语间的疲惫，挑眉问道：“怎么听你，不轻松，反而有一丝惆怅的感觉呢？”
“就在这两天晚上，宁烟的视力看不见了。”
闻君承：......
电话两端默契的一阵沉默。
闻君承的声音也不由得沉重了几分，“是，失明？”
“还没有，只是在晚上看不见任何东西，我不确定她的眼睛白天视力如何。”
这是他最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