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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TXT > 古代言情 > 大景女星官 > 第183章 朝堂与王爷

“今日朝会需要议定的方案有以下几条!”淮云浅坐在龙椅上,一旁的常逸身穿甲胄高声说道。

众大臣没有一人理会于他,常逸眼角微跳,恨不得抽出剑来让这些首鼠两端的人们好好认识到他的本事,最终他还是克制了下来。

“说完了吗?”池白远听到他声音低了下来,这才睁开眼睛问着,常逸眼中闪过不悦,随后转身朝淮云浅欠身行礼。

“诸位有何想法,今日畅所欲言。”淮云浅稳坐在皇位之上,眼中充斥着淡漠,从池白远等人的脸色来看,今天多半不会那么容易过关。

“眼下最要紧的事无非两椿,一椿是先帝的葬礼,按礼制需要停朝七日,如今冒然开朝已是破了先例,恐怕会引起朝野议论。”池白远抚了抚胡须。

淮云浅面无表情,让池白远有些纳闷,一向脾气暴躁的淮云浅,今天突然不反驳他,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说完了?第二椿呢?”池白远闻言一怔,随后立刻换了副面孔,颇有深意的说道:“今日本该是新皇的登基大典,可不知为何,这一次连老臣都有些糊涂了,先帝留下的遗诏并未指明究竟谁是新皇,这似乎不合法理啊!”

淮云浅嘴角微掀,他等的就是池白远的这句话,只见此话说完,朝中的大臣们纷纷睁开了眼睛,似乎也在怀疑起淮云浅继位的真实性。

要知道先帝在位时特别讨厌这位四皇子,于情于理他都不可能在生命的终点让淮云浅继位,可偏偏皇位传给了淮云浅,这不得不让人有所遐想。

“池相,先帝崩逝时,你就在身边,难道不曾听闻先帝亲口说出的话吗?”常逸冷喝着,这些狗官真如百姓们说的那样,该杀杀他们的威风!

池白远瞥了他一眼,声音淡漠:“当时是老夫悲痛不已,只听着陛下崩逝后便呆滞过去,哪里听到先帝临终前说了什么?”

常逸咬着牙就要拔剑,这池白远分明就是在推诿抵赖,当时他改换门庭不知跪淮云浅跪的有多顺畅,而今却又改口,真是首鼠两端的小人。

“常统领好威风啊,在大殿之上佩剑老夫没有理会你也就罢了,如今这副姿态,是想在大殿之上把老夫就地正法吗?谁给你的权力?”池白远抓住常逸的动作反客为主。

今日既已撕破脸皮,他就没有想过要收手,只要能让淮云浅妥协,又或者把他从皇位上拉下来,付出一些代价是他可以接受的。

“常逸,出去!”淮云浅此时开了口,常逸不甘心的微微欠身,随后在众文官的注视下昂首阔步的走了出去。

结果却遭致文官的攻讦:“四殿下,你属下的人冒犯天威,这里可是大内禁地,他一个小小武官如何敢这般唐突行事!”

“对,一个小小的侍卫竟然敢如此藐视天威,与朝中大员如此说话,我景国还有王法吗?”

站在殿外的常逸终于知道什么叫做能把死人气的活过来,这些文官们别的本事没有,给别人戴帽子的本事那倒是精通。

如果不是为了顾全大局,只要淮云浅一声令下,他立刻就带着人马平了这座殿宇,哪里还有这许多顾忌?

淮云浅冷眼旁观着众大臣的愤怒之声,他们哪里是在对常逸不满,分明是对他表达愤怒,恨不得把他从龙椅上拉下来。

“说完了吗?”淮云浅的声音虽轻,但是众人都品出其中的杀伐之心,也很识趣的闭上了嘴。

他们也不是傻子,硬刚淮云浅他们还没这个本事,更何况谁都不愿意做这个出头鸟,既然有人做了,那就让他继续做下去。

淮云浅看向池白远:“池相先前的话朕有些听不明白了,看来昨日池相做过的事你想必也没有印象,只是不知你的膝下发不发疼?”

淮云浅这一句虽是调侃,但是也没给池白远留情面,他们都已经把自己逼到这个角落里了,他还有什么面子好留呢?

“殿下此言,老夫不明白!”池白远冷冷回应,淮云浅轻笑:“你当然不明白,眼下既然池相觉得不服,如何证明先帝临终前所说呢?”

“先帝病入膏肓,哪怕临终前说的话也可能并非他心中所想,依我看当群臣共推明主,如此才算合情合理。”池白远张口便是一道晴天霹雳。

群臣共推明主,纵观历史都没有听说过这般离谱之事,皇家的事一向是乾纲独断,什么时候轮得到外人插手去管?

池白远此举还有更深层的用意,淮云浅知道他是想借此削弱皇权,好让他继续把持朝政。

淮清桥为了登上皇位一定许诺了他什么,此时的他更恨抢走皇位的淮云浅,所以无论池白远说什么,他一定都会迫不及待的答应。

正所谓是可忍孰不可忍,淮云浅忍了池白远太多冒犯,而今他又提出这种让他难以答应的条件,他又如何咽的下去?

可不要忘了,他是从马背上走出的皇帝,不是以前那个文弱的皇帝,这些年他经历的生死比池白远多得多,他又有何惧哉?

“池相,这景国是不是不姓淮了?”淮云浅冰冷的声音中带着杀意,池白远自是知道他有多恨自己,但是他此时也顾不上这许多了。

“文王治世,天下当是天下人的天下,而非一姓之天下!”池白远挥着袖袍,给自己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好一个天下人的天下,既然如此,先帝在位时你为何不谏?”淮云浅杀气四起,今日无论结果如何,池白远的帐他是记住了。

看来这些年他做下的恶果,远比他现在见到的要多得多,想到这里,淮云浅越发觉得,自己绝不能纵容池白远继续这般下去。

“先帝在位时,国家承平,四海俯首,老夫有何可谏?”池白远终究是放下心中最后一丝尊严,完全沦为权力的奴隶。

淮云浅冷笑着,正要让人硬闯宫殿,此时宫外传来一道声音:“好一个国家承平,四海俯首,池白远,你这二十年的丞相做到狗肚子里去了!”

众臣怒气冲冲的回头,可当他们看到一身布衣,手持金剑的淮千刃时,立刻都紧紧闭上了嘴巴,连头都埋了下去。

淮千刃手中的金剑是武宗所赐,注明除皇帝外人人可杀,这也是他给自己唯一一个武德充沛之子最大的权柄。

这些年朝野忌惮淮千刃,最忌惮的就是他那不用先斩后奏的权力,只要他看不过眼,一剑劈下就算是先帝也无可奈何。

池白远内心咆哮着,淮千刃怎么出山了?不是说好他隐居不问世事吗?如今扛出武宗金剑,这是要逼他让步吗?

淮千刃已经有了二十多年没上朝,上一次上朝,那时的皇帝还是他的父亲,可如今却过了二十多年。

只见他金剑未出鞘,搭在池白远的肩头:“池白远,先前你说的话再说一遍,本王没听清。”

“陛下,淮千刃滥用武宗金剑,理当责罚!”池白远知道左右文官没人敢来解围,小命在前只能求救于淮云浅。

也就是软的怕硬的,池白远知道淮云浅作为皇帝,有作为皇帝的原则在,即便再怎么震怒,淮云浅也要考虑谨慎行事。

可这个性情乖张的晋王殿下可不同,他要杀的人可从来没有活下来过,这些年明明自己送的礼物他也受了,可偏偏在如今的关口,他却突然这般行事,让池白远有些纳闷。

“怎么?池相现在又称朕为陛下了?朕的嫌疑洗刷了吗?”淮云浅促狭笑道,池白远脸色青白交替,尴尬至极。

淮千刃没有笑出声来,他养了二十多年的心性,早已没有什么东西能够让他的心掀起波澜。

“池白远,你应当知道本王杀一人是罪,杀十个百个也是罪,本王从不在乎死后会不会受罪,可如果你要让本王不高兴了,你还有你用的那些人,本王一个个扛着剑去索命!”淮千刃猛地抽出金剑,斩下池白远的一缕发丝。

生死只在一瞬间,最终淮千刃还是没有挥下剑,因为他知道还有罪需要池白远去认,淮云浅要做一个干干净净的皇帝,就必须要有一个完美的开端。

“刚才本王说的话也是对你们所说,谁若是让本王觉得不悦,武宗剑在前,不要怪本王诛杀全家时没有说明在先!”淮千刃冰冷的眸子扫视众臣,所有人皆是不寒而栗。

淮云浅嘴角微微掀起:“来人,给晋王叔赐座!”

“不用,老夫虽已年迈,但是身体还能撑持,活个十年八年的没有问题!”淮千刃说起这话时隐隐看了池白远一眼。

十年八年,这是在提醒池白远,只要他还活着一天,就会死死盯着他,直到他认清罪行的那天。

“王叔所言甚是,只是先前有人说,朕登基不明不白,应当群臣共推皇帝。”淮云浅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只见淮千刃当场脸色黑了下来,粗鲁的声音响起:“哪个逆臣贼子这般说话?本王现在就让他血溅于此!”

啧,池白远,你怎么不说话了?你要支棱起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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