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阿黛尔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那幢高楼,却是什么也没瞧见,不由得疑惑询问。
“感觉好像有人在窥视。”
李进微微皱起眉头。
阿黛尔愣了下,追问:“有发现吗?”
“没有!”
李进摇头。
阿黛尔没忍住翻了个妩媚的大白眼,觉得李进是警惕过头了。
几百米外的大楼内,一老一少正坐在室内对弈。
要是李进在这里,会立马认出两人,正是道陀与梭温父子。
“陀爷,李进从白虎居出来,离开了!”
拿着望远镜的保镖走上前禀报。
道陀轻轻嗯了声,从陶罐中夹起一枚黑子,落到纵横各十九道的棋盘上。
梭温拈起白子,盯着棋盘看了好半晌,也没想清楚该落在哪个位置。
他根本不是下棋的料子,奈何道陀非要逼着他学习。
没办法,自从桑帛死后,道陀把所有希望寄托在了梭温身上,自然会更加用心的培养。
“阿爹,你说钦荣会与李进合作吗?”
梭温干脆把白子握入掌心,看向对面的父亲,开口询问。
“不知道。”
道陀身体已经休养好了,吃得比以前还胖了些许,样貌也有所变化。他摇了摇头,旋即又道:“李进是条过江龙,年纪不大,做事却胸有成竹。这钦荣,多半会让他绑到战车上,一同对付昂泰。”
“据我所知,钦荣是个谨小慎微的人,没有绝对的把握,不可能跳出来与昂泰作对。
李进输了这一局,可以一走了之。
可钦荣的家底全在缅北,一旦失败,昂泰必然会将之斩尽杀绝,不留任何后患。
我实在想不明白,除非钦荣脑子坏了,才会跟着李进搞事情。”
梭温抓了抓脑袋,觉得父亲这回肯定看走眼了。
“呵呵,你到底还是太年轻,比起李进差得太远了。
钦荣是个纯粹的赌徒,就算能十赌九赢,依旧摆脱不了赌徒特有的心理。
只要李进把饼画得足够大,不怕钦荣不心动。”
道陀敲了敲棋盘,示意梭温赶紧落子,不要磨磨蹭蹭的。
不止一次听到父亲,拿自己与李进比较,让梭温心里非常不爽。
啪的一声,梭温将白子按在了棋盘上,说道:“阿爹太高看李进了,至少这一局他就破不了,必然会死在缅北。”
“狮子搏兔,亦用全力!”
说着,道陀果断执黑子落下,困死一大片白子。
棋盘上,白子已经被杀得丢盔弃甲,龟缩一隅,所剩无几。
“不下了。”
梭温被虐得想要掀桌子,打乱了棋局道:“阿爹,现在去接触钦荣吗?”
“时机未到,不着急!”
道陀摇了摇头,一个经验丰富的猎人,必须要学会沉得住气。
李进离开不多时,将军府的车便光临了白虎居。
车辆进入白虎居停下,一脸性冷淡的苪因从车上钻了下来,用鼻孔瞧人,十分傲慢。
听闻消息的钦荣快步迎出来,哈哈大笑道:“苪因长官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钦荣,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与李进密谋造反!”
苪因抬起手,指着钦荣的鼻子便是一顶大帽子扣下来。
那模样,说不出的嚣张跋扈。
事实上,将军府的人在外面就是横行无忌,即便是三大赌王,同样没放在眼里。
听到这话,钦荣大惊失色,旋即脸色阴沉道:“苪因长官,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做那倒行逆施之事。”
“那李进在白虎居待了近两个小时,你们都密谈了些什么?从实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