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陀转动着手中的酒杯,看向钦荣道:“恕我直言,钦荣贤弟才刚坐稳将军府的交椅,选择与各大势力为敌,绝不是明智之举。”
“道陀兄长此来是当说客的吧?有什么话不妨直言。”
钦荣手上没有铁球,思考时却习惯性动了动手指。
“没错。”
道陀很大方的承认了下来,笑道:“在聪明人面前,我就不藏着掖着了,此次绞杀李进的几方联盟,正是由我牵头。
钦荣贤弟与李进不过是互相利用的关系,眼下贤弟已经坐稳了将军宝座,他也就没有了什么利用价值。
相信贤弟是个聪明人,不会为了保李进一个必死之人,与各方势力作对。”
“金三角的利益,貌似与道陀兄长没有任何关系吧?我想知道,你为何要掺和到这件事里来?”
钦荣没有急着表态,而是开口反问。
“的确,我只是个做翡翠生意的人,与金三角没有什么利益瓜葛。不过,那李进却是我必须要除掉的人。”
道陀悠悠说了这么一句。
钦荣来了兴趣,追问道:“兄长与李少有仇?”
“不不不,我与李进不仅没有仇,相反他曾出手救过我。”
道陀摇了摇头,倒也没有颠倒黑白,事实求是道:“但是李进的存在,阻碍了帕岗矿区发展,所以我不得不除掉他。”
在道陀和钦荣这样的人眼里,没有什么恩将仇报一说,全是利益驱使。
李进与眉苗太过亲近,且成为了香洞矿区的矿主之一。
如此一来,道陀想要吞并香洞矿区的话,自然而然便与李进和百屠叔侄站在了对立面。
“原来如此!”
钦荣点了点头,在心里衡量一番,问道:“我若是不为李进提供庇护,道陀兄长能保证我的利益不会受损吗?”
“当然。”
道陀把杯中酒水一口饮尽,放下杯子,这才道:“我此来,不仅是游说钦荣贤弟放弃为李进提供庇护,还想与贤弟谈一谈合作。”
“哦,兄长不妨说来听听?”
钦荣颇为意外。
“贤弟愿不愿与我达成攻守同盟,彼此相互扶持,共谋大事?
相比起来,与我合作,可比与那李进合作要靠谱许多,毕竟咱们都是缅国人,能互利互惠。”
道陀脸上挂着成竹在胸的笑容。
之所以选择在这个节骨眼上找上来,是算准了钦荣无法拒绝自己提出来的条件。
果不其然,钦荣听到这话愣了愣,旋即大喜过望。
他还在担心和李进决裂后,能不能坐稳将军府的交椅,要是能与道陀达成攻守同盟,一切问题都能够迎刃而解。
“道陀兄长所言极是,你我多年交情,本就该共同进退。”
钦荣亲自拿起酒瓶,为道陀斟了满满一杯酒,旋即话风一转叹息道:“可怜我那宝贝女儿娜瓦,年纪轻轻,刚嫁给昂泰便守了活寡。”
道陀岂能听不出来钦荣突然提及女儿娜瓦是何意?当即笑道:“我那不成器的儿子现在还未婚配,咱们两家门当户对,何不结为亲家?”
“那岂不是委屈了令公子?”
钦荣假惺惺的说了一句。
“钦荣贤弟此言差矣,娜瓦小姐貌美如花,能嫁给犬子,那是犬子的福气。
只要贤弟点个头,这门婚事便定下了,只待这边事了,便立即着手为两人完婚。”
道陀大手一挥,便把婚事给定了下来。
“我自然没有意见,全凭兄长做主。”
钦荣哈哈大笑,抬起酒杯与道陀走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