蜡烛燃到最后一截，小少爷放下书去屋内睡觉。
姜韵躺在里侧，他自己脱了衣裳上床，接着伸手把娇软的身子抱在怀里。
男子灼热的呼吸落在脸畔，接着覆在唇上。
姜韵乖巧地迎合着，很乖，但又似乎一点都不乖。
裴玉礼退开来，面色微愠，“为何不高兴？”
进屋就察觉她不对劲了，忍到现在他实在忍不住问出来。
呆头鹅什么性子他又不是不知道，又软又怂，也就在他面前胆子大。
现在一脸的不高兴，肯定是被人欺负了。
“少爷？”
“是不是有人欺负你？”小少爷抬手摸了摸她脑袋，“谁欺负你要和我说，我帮你出气。”
他可以欺负呆头鹅，但是别人不行。
“没人欺负奴婢。”姜韵伸手抱紧他脖子，“谢谢少爷关心。”
裴玉礼心口一软，怀疑地看她，“真没人欺负你？”
“嗯。”她仰头蹭了蹭他的脸，“少爷，奴婢今晚想教你其他的。”
“什么？”裴玉礼愣住。
姜韵轻轻吻上他的喉结，声音娇软，“少爷，要学吗？”
“你！放肆！”他不由自主地握紧拳，脸皮刷红。
姜韵没理会他这雷声大雨点小的恼怒。
抱住他的腰，手指灵活地拉开腰侧的衣带。
触碰到小少爷光滑的肌肤，可以明显感觉到他身子紧绷起来。
姜韵低头亲了亲他的锁骨，声音温软镇定，“少爷若是不喜欢可以把奴婢推开。”
裴玉礼沉沉地呼吸着，胸膛重重起伏，大手掐住她的纤腰，把她拎出来。
男子漆黑的眸子带着几分警告，还有紧张，“呆头鹅，你不要这样。”
他不需要她教什么。
她在他心底，也不是什么真的暖床丫鬟。
不然也不可能一次次纵着她。
裴玉礼喉结微滚，看向她的目光中掩着暗色，双手却快速把自己的衣带系紧。
那模样，好像姜韵是什么洪水猛兽。
“少爷，这是奴婢的职责。”
她圈住他的脖颈，纤细柔软的小手覆在他胸膛上，眸中潋滟着水光。
“你闭嘴。”他抬手捂住她的嘴，神色微凶，“收起你的心思，不然我把你丢出屋去。”
她简直是疯了，竟敢明目张胆地勾引他。
姜韵坐起身，准备下床。
“你去哪儿？”小少爷拉住她。
姜韵没看他，只是语气淡定道：“少爷不需要奴婢。”
“谁说的，没有你谁给我暖床？”
裴玉礼强势地把人搂进被窝，长臂锁住她的腰身，下巴抵着她的肩头，幽幽道：“你今晚到底怎么了，我是不是哪里惹你不高兴了？”
这哪里是被别人欺负了，分明是她在欺负他。
姜韵主动环住他的腰，“少爷，过完年，奴婢想离开府里。”
“你要走？”裴玉礼下意识收紧手臂，心头划过一抹不安，“你都是本少爷的暖床丫鬟了，还要走去哪里？”
“奴婢已经攒够银钱了，想过普通人的日子。”
每日十两银子，她如今身家好几百两了。
在大户人家干活就是有这个好处，主子指头缝里漏点出来，就够她下半辈子无忧，且过得很好。
她是被家里卖进府的，但是他们为了能到时候再捞一笔嫁女钱，所以签的是活契。
或赎或到了契约的日子，都能出府。
听到她这般说，裴玉礼嗓音低沉了许多，“府里的日子不好吗，我对你......”不好吗？
“少爷对奴婢很好，但是奴婢想离开。”
“一定要走？”裴玉礼自己都没发现，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
姜韵点点头，“嗯，奴婢会记着少爷的好。”
“记着有什么用。”小少爷语气郁闷，“没良心的小丫鬟，什么都没教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