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脸庞好像天生比旁人清冷一些，睡着了也有种让人不敢靠近的疏离感。
姜韵把被子给他盖好，去柜子里另外拿了床被子，抱到软榻上去睡。
现在可不敢和皇帝睡一起，不然明日脑袋都不知道去哪里找。
边上没了动静，楚胤辞缓慢睁开眼，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小侍郎身上。
他竟然什么都没做。
若是赵王的人，定不会如此安分。
鼻尖萦绕着淡淡的香气，不似花香也不似其他香，偏偏闻着比他的龙床还要香。
次日。
在鸡鸣声中，楚胤辞猛地睁开眼，才发现昨晚自己竟然不知不觉睡着了。
自他登上帝位，还是头回睡得这么踏实，偏偏这屋内还不止他一人。
他坐起身，外面只有一丝光亮。
时辰不早了，该回去上朝了。
他走到小侍郎身边，弯腰捡起落在地上的被子角。
看到姜韵的手搭在被子外面，伸手握住打算放里面，却发现她手腕滚烫得厉害。
他眉心微蹙了下，抬手覆上她额头。
姜韵打了个寒颤，微微睁开眼，落入眼中的是男子清冷严峻的脸庞。
“皇、皇上。”她挣扎着起身行礼。
楚胤辞按住她的肩，“姜爱卿应当是着凉了，好生躺着吧。”
“皇上，臣无事。”
“朕等下会派太医过来。”
总归是因为他占了她的床，所以才害得她着凉的。
姜韵立马往被子里缩，脸色有些苍白，“多谢皇上。”
“去床上睡吧。”楚胤辞不由地多说了句。
姜韵望了眼自己的床，摇头，“臣现在浑身没力气，躺会儿再过去。”
“嗯。”皇帝淡淡地应。
姜韵：“......”
她打了两个喷嚏，手指捏紧被褥，指尖冻得泛白。
楚胤辞沉默地盯了她一会儿，走过来弯下腰，“朕抱你过去。”
“皇上，这万万使不得啊！”
男子有力的臂膀伸过来揽住她的肩，姜韵客套地推拒了下。
楚胤辞连带着被子一起把她抱住，只觉得轻得很。
跟没吃过饭似的。
难怪屋顶都是破破烂烂的，她竟清贫到如此地步了。
姜韵抬起头，脑袋刚好撞到皇帝下巴，赶紧垂头认罪，“皇上恕罪，臣该死。”
“姜爱卿脑袋挺硬。”不带什么情绪的声音落下。
姜韵嘴角微僵，“皇上，臣不是有意的。”
“若是有意的，这脑袋再硬也没用。”楚胤辞声音清朗了不少，似笑似威胁。
姜韵不敢乱动，免得他把她的硬脑袋砍了。
把人放到床上，姜韵抬眸对上他的眼，幽暗深邃。
“姜爱卿这么看着朕，朕脸上有东西？”皇帝慢悠悠道。
姜韵赶紧垂下眸子，“臣该死。”
看着她受惊的眼睛，倒是有几分讨喜。
是个没什么心机的。
楚胤辞没计较，直起身拍了下衣裳，“时辰不早了，姜爱卿好生养病。”
“是。”
看到皇帝翻窗走了，姜韵抬手摸了摸脑袋，很快就躺下继续睡了。
等到再睁开眼，就看到秦氏老泪纵横，边上还坐着太医院院首李太医。
他正要把脉，姜韵隔了会儿才伸出手。
等太医开完药离开，秦氏就扑过来抱住她，“云儿，是娘不好。”
“娘说什么胡话呢，我就是昨晚没盖好被子。”姜韵轻声宽慰着。
秦氏抹了泪，出去熬药。
姜韵微微松了口气，还好醒的及时，没让太医瞧出她是女儿身。
昨日就递了告假的折子，这两日她可以安逸地在家里躺着。
晚上看了会儿书，正要熄灯，窗户被人从外面拉开了。
她愣了下，赶紧下床行礼，“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