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蓁蓁跟在凤淮川身后飞快的往回赶。
她懊恼的不行。
明明都算好了，现在就是攻破对方心防最好的时机。
为什么失败？
凤淮川的反应，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样。
他甚至还敢放狠话，让二师兄洗干净脖子等着。
呵。
别说她看不起他，凤淮川再天才又如何，比二师兄晚那么多年入门。
就算清渺宗咬牙给他比二师兄还要多的资源，也绝不可能超过二师兄。
更何况，据她所知，清渺宗给凤淮川的资源，还比不上二师兄呢。
他凭什么敢跟二师兄比？
可这些还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他说用了留影石？
清渺宗那些穷逼身上能有留影石？
就算有，他们舍得随便用？
叶蓁蓁仔细回想了一下，在她刚找到凤淮川说话的时候，对方手里肯定是没有留影石的。
如果有，那一定是趁着自己说话的时候拿出来的。
那时候自己全副心神都放在要怎么说才能打动对方上面。
如果真是那个时候，对方启动了留影石，那自己说的那些话，他录下了多少？
不管多少，只要放出去，她还怎么做人。
二师兄又会怎么看她？
叶蓁蓁死死咬着嘴唇。
一定要趁对方拿出来之前，做点什么。
叶蓁蓁只顾着追赶凤淮川，速度提升到极致。
以至于没注意到，在她离开后，角落里，狗狗祟祟的爬出一个白衣书生，他手里捏着一颗白色小石头，飞快的融入人群。
叶蓁蓁和凤淮川前后脚回到试炼台附近。
凤淮川此时正瑟瑟发抖的缩在锦邺和封无月身后。
飞快的传音，和锦邺几人诉说自己方才的惊悚遭遇。
其实他哪有什么留影石，留影石那么贵，比上品丹药都贵。
有这钱，他多买点丹药在身上防身不好吗？
之所以那么说，是怕对方纠缠，更怕对方瞎说，到时候就真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不过经历了这次事情，他觉得自己或许真的需要一块留影石。
凤淮川正说着呢，看到叶蓁蓁看过来，又强行板直了腰背。
别管心里怎么惊魂未定瑟瑟发抖。
面对叶蓁蓁，他飞快的露出一个不屑一顾，莫来惹我，惹我我就敢爆料的表情。
演技嘛，他也有！
叶蓁蓁一时间拿不准他到底有没有用留影石。
但她不能坐以待毙。
她脑子飞快的运转，然后就去找沈无尘。
“二师兄，下一场符道赛，你一定要小心那个凤淮川。”
沈无尘愣了一下，“凤淮川？”
那个手下败将？
“小师妹，你没开玩笑吧？”莫萧然凑了过来。
“那个凤淮川怎么敢跟二师兄比？”
二师兄可是早就稳住千分之一的成符率，好的时候甚至还能一千成2或者成3。
那个凤淮川听说一千五百张也不见得能成功一张呢。
叶蓁蓁就说了。
“我刚才看他鬼鬼祟祟的拿着一本手札在看，因为听说清渺宗的符道老祖最近出关了，说不定有了什么感悟，我感觉不对，所以故意接近他，也说了一些话，想从他嘴里打探消息。”
叶蓁蓁将自己说的话大致复述了一遍。
其实她不想说的，这种话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让二师兄知道了，指不定心里就生了芥蒂。
但现在对方很有可能用了留影石。
她就不敢说谎了。
万一对方放出来.....
还不如她自己先坦白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