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小玉迟迟不回答。
“出了什么事？”
“太后娘娘，丞相昨日被皇上派到南疆考察去了，一时半会回不来......”
“混账！”
皇太后眼神飘忽不定，手不停的颤抖：“坤宁宫那边怎么样了，我们的人得手了没？”
小玉慌张跪了下来。
皇太后伸手示意她不要再说了，她怕自己承受不住打击。
虽然现在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了！
“怎么会没得手呢，哀家明明安排的那么严密周全！”她喃喃自语，“那生的是皇子还是公主？”
如果是公主的话，那还有希望。
要是皇子......
小玉低眉垂目：“禀娘娘，是一位皇子，且身体很康健。”
“娘娘...不仅如此，我们的人还被皇上的人当场抓住了，现在生死未卜，还未有半点风声。”
连贯的刺耳声响，眨眼间地上一片狼藉，分不着烤瓷茶具的碎片，皇太后的精神状态彻底失控，连最后的希望都破灭了。
那皇后肚子竟这么争气，怀上容易，且一生就是一个皇子！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以前后宫那么多次都得手了，为什么偏偏在皇后这失手了，你们之中是不是有内奸？”
小玉跪在地上，碎片扎进血肉里，不一会就将地面染红了。
皇太后用力摁住小玉的下颚，面目狰狞。
“是不是你背叛哀家？这件事知道的人本就不多，除了被抓走的那人，就只有你知道这件事！”
小玉说话都是从齿缝里逼出来的，下颚仿佛要被卸掉了般，体如筛糠。
“娘娘冤枉啊，肯定是办事的那人早就被皇上收买了，所以才会无音讯，不然以皇上的性子，抓住了您的把柄，定会带着那人来您这兴师问罪的！”
“而且皇上向来很宠爱皇后，在皇后生育之日安排看守的人一定会仔细排查，很有可能在那个时候我们的人就被发现并背叛了我们！娘娘，奴婢从小跟在您身边，您对待奴婢极好，比再生父母还要重要，奴婢是绝对不可能背叛您的啊！”
见小玉憋红了脸，甚至有些青紫，皇太后冷哼一声，松开了她。
“那你觉得北矜凉藏这么久是为了什么？为何不当场揭穿哀家的行为，将之公之于众？”
小玉垂下的眼眸闪过一丝仇恨，抬头又变成了害怕的模样。
“奴婢...恕奴婢愚钝，猜不到皇上的计划。”
皇太后高高在上地起身，瞥了她一眼，跟看蝼蚁没什么区别。
“哀家就知道你蠢，那北矜凉估计在给哀家下套呢，哀家可没那么容易被设计，再等等，等丞相回来，哀家和他好好商量一番，那北矜凉得意不了多久！”
小玉心中暗暗嘲讽。
这句话用在自己身上更合适。
丞相大概率永远回不来了......
“小玉，小玉！你发什么呆呢，哀家叫你拿东西去把门口的雪弄干净，瞧着晦气得很。”
皇太后一把扯下挂在门口的红灯笼，随手扔给小玉。
小玉唯唯诺诺地接住。
“是。”
...
那天过后，顾南烟没有看见过北矜凉，坤宁宫里的东西倒是一箱又一箱的搬进来。
顾南烟眺望远方，看着落在手中的雪花发呆。
“娘娘，皇上这些天很忙，所以没空来......”
害怕主子伤心，馒头安慰道。
顾南烟点头：“小皇子的名字取了吗？”
“还没，按照皇上的意思好像是还在想。”
“......”
不知不觉入了夜，天儿越来越冷了，导致人比较容易嗜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