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女子几乎都是卖艺不卖身的主。
进楼沈芽就闻到了浓浓的暖香。
香味很特别，沈芽觉得还挺好闻的。
楼里都是乐曲丝竹的声音，偶尔还能看到身姿窈窕的女子随着乐声起舞。
沈芽第一次见这样的场景。
歪着脑袋这儿看看，那儿看看。险些从祁无枝的怀里掉下去。
“不愧是我小师妹，有眼光，一眼就瞧见了里面最好看的。”
徐凤年他们已经提前定了房间。
三人直接往包厢去了。
徐凤年一把将门推开，“你们猜猜我半道上捡到谁了。”
人未到声先至。
房内坐着三个青年，都衣着华贵。
身旁美人作伴，笑得醉生梦死。
“徐凤年你来迟了，自罚三杯。”
醉眼迷离的青年靠在椅背上，用嘴接住美人递过来的水果。
另一个青年从美人的腿上爬起来。
“你再晚些，晚玉姑娘的表演都要开始了。你的哪个相好把你绊住了，还是说被你爹逮到了？”
“一个怎么够，没准是好几个相好。”
三人笑成一片。
祁无枝捂着沈芽的耳朵。
漫不经心的扫了眼房间里的荒唐景象。
几个男人躺在漂亮女孩的腿上，衣衫大敞，露出大片的胸膛，怎么看怎么少儿不宜。
甚至几个女孩穿的都比他们仨严实。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仨才是这楼里的人。
“几个月没见，你们是不是连骨头都在温柔乡里泡软了？都给老娘我起来捯饬捯饬，别让我家小家伙看到不该看的东西。带坏小孩，小心我捶你们一顿。”
“祁无枝，你终于舍得回来了？”
醉卧美人膝的青年坐了起来，神采奕奕的看着祁无枝。
“你这家伙，一跑出去就是一年多。我们还以为你埋骨在哪个角落了。”
青衣青年拢了拢衣裳，“哪儿来的小家伙？你速度那么快的吗？”
“她爹呢？你不会去父留子了吧？”
几人不愧是好友。
一开口就和徐凤年如出一辙的不着调。
几个人一起玩也有五六年了，彼此什么性格一清二楚。
祁无枝微微抬头，“这世上还有配得上我的人？这我小师妹，都麻溜的，见面礼给我掏出来。”
因为有小孩，几人挥手让女子们退了出去。
顺手打开门窗将脂粉味散去。
“你怎么跟个土匪似的，走哪儿都要搜刮点东西。”
“也没提前打个招呼，我们今天出来玩，没带什么好东西。”
张珣摘下腰间的玉佩，递到沈芽面前，“小家伙，哥哥身上现在没什么好东西。你先收着这个，后面再补。”
“这点灵石你拿着买点好吃的。”孙略直接给了沈芽一个储物袋。
王玉喻身上除了玉佩和灵石没其他东西，见这两样孙略和张珣都送了，就没有再送。
“我前段时间买了个小灵宠，长得特可爱，小师妹一定会喜欢。一会儿叫家里的仆人送过来。”
祁无枝满意的点头，让沈芽全部收下。
沈芽有些迟疑。
见沈芽有些迟疑，祁无枝拧了拎小孩的小脸蛋，“小小年纪总想那么多干什么，有礼物就收着。”
祁无枝见不得小孩那么懂事。
做什么都畏首畏尾的样子。
她的师妹自然要是世间最自在最明艳的存在，就像她一样。
“可我没有可以回礼的东西。”沈芽道。
“就你这还没有我零头大的年纪，回什么礼。你愿意给，他们也没那个脸收。”
祁无枝坐了下来，让沈芽坐在自己腿上，“你是我小师妹，这些都不是你应该想到。有礼物就收着，有喜欢的东西就去争。打不过不是还有我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