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啊,我又不是二师兄你肚子里的蛔虫,当然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沈芽说得极其坦然。
见宋罔嘴唇干得起皮,她跑到桌前倒了杯水递给了宋罔。
“先喝口水,喝完水我们慢慢想。”
宋罔接过茶杯,茶杯里的水居然是温热的。
“我才学的,怎么样?”
沈芽站在床边,“冯庙师兄教我的,他说这样特别好烧水。”
语气亲近得好似他们不是第一次见面。
奇怪的小孩。
这是他见过最奇怪的小孩。
喉咙确实干涩,宋罔将茶杯里的水一饮而尽。
“离我那么近,不怕我杀了你吗?”
“你会杀了我吗?”
沈芽反问他。
直接反客为主。
宋罔还真认真思考起来,“不会。”
至少现在不会。
“那我就放心了。”
沈芽扭头朝白狮招招手,“白狮你听到了吗,二师兄说他不会杀我,不要担心。”
白狮才不信。
疯子说的话没有可信度。
不过白狮不放心沈芽离宋罔那么近,主动走了过来。
“二师兄,你怎么听到白狮说话的,我怎么听不到?”
沈芽也想听到白狮说话。
“筑基就能听到。”
行吧。
知道一时半会儿自己听不到白狮说话,沈芽想起了另一个问题。
“二师兄,你是被强盗盯上了吗,还是被仇人欺负了?”
“仇人。”
“聂掌门说这段时间都不能再打架,要好好修养。你记住了吗?”
“嗯。”
“你饿了吗?我去给你买点吃的。”
“不需要。”
宋罔惜字如金。
能用一个字回答不会多加一个字。
他没问沈芽来历,也不问长归门情况。
就这么任由沈芽问自己问题。
宋罔偶尔挑几个回答,大多数时候都沉默的听沈芽说。
南渊来的时候沈芽已经坐到了床边,还在问宋罔问题。
看到两人那么和谐,南渊先是惊讶。
惊讶之后,一点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人抢走的危机感浮现上来。
这点危机感让南渊一愣。
好奇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转念一想。
他已经打定主意离开时带上沈芽。
某种程度上来说,她确实是他的人。
南渊眸色微沉,声音却越发轻柔,“芽芽,过来。”
身长玉立的青年站在门口。
用那么轻柔的声音说话,没有人能忍住不侧目。
“大师兄,你怎么过来了?”
沈芽跑了过去,完全没注意到南渊对她的称呼变了。
“听说你二师兄醒了,过来看看。”
说着捏了捏沈芽的小发髻。
沈芽发现大师兄似乎特别喜欢她的头发,一有机会就摸她头发。
向来大方的沈芽直接将自己头发贡献出来。
“刚才在聊什么?”
“我在问二师兄谁欺负他。”
“……问到什么了?”
“是仇人。”
之前南渊这只是推托之词。
没想到沈芽逮住机会还真的直接问宋罔,宋罔还回答了她。
南渊发现沈芽和宋罔一样奇怪难懂。
“芽芽和白狮出去玩一会儿,我和你二师兄说说话。”
见两人有事要聊,沈芽点头,和白狮出了门。
沈芽一走,南渊身上那点温柔似乎也跟着离开了。
他坐到桌前的椅子上,和宋罔距离遥远。
“聂掌门的话芽芽应该告诉你了吧?”
“说了。”
“我们还要在这里待一段时间,要一起回临山吗?”
宋罔点头,“一起回去。”
“忙完了?”
“嗯。”
“好。”
交流简短得不能再简短。
醒了之后宋罔就不需要别人喂药。
他也终于搞清楚自己在哪儿。
宋罔第一次知道临山附近还有一个叫长归门的门派。
这段时间长归门的人都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