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苏凯,马魁相信他肯定也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裹,所以才接触到黑话的。
如若不然,苏凯刚才的回答也不会如此的避重就轻,而是三两句话就带过去了。
面对马魁的斥责,汪新的脸上也是露出了尴尬的神色。
“这玩意儿吧,学不学都成。”
汪新也知道马魁那段悲痛的经历,不好再继续说些什么。
故而,他沉默了下来,并且将头给低了下去。
但话题都已经被勾起了,就不可能这么轻易地一笔带过去。
马魁把其他人打发走,就是想要和这两个徒弟聊一聊。
现在夸的已经夸完了,也该轮到批评了。
“说说吧,你刚才为啥动手啊?对方那么多人,你打得过吗?还有啊,车上的乘客那么多。要是他们伤着了,你想
过后果吗?”
马魁的语气放得非常的慢,并且带有了极强的压迫感。
汪新光是听着,就已经觉得心里发毛了,也知道自己要挨一顿训了。
可即便如此,汪新还是想要为自己辩驳两句。
“他们几个那么的猎狂,咱们身为警察能忍吗?”
“忍不了就动手?”马魁皱了皱眉头,大声地呵斥道,“你也知道对方猬狂,知道那小老头是干啥的吗?”
“千啥的?”汪新顺其自然地问道。
但这一次,马魁并没有做出回答,而是将目光转向了一旁的苏凯。
这一场抢劫案,苏凯全程都参与了进来,并且和土匪头头进行了很深的交道。
马魁也是想看看,苏凯对此会有什么样的见解。
见此情况,苏凯也是抿唇说出了自己的分析。
“依我看,就他的那做派在解放之前,就是个络子(土匪),而且还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络子。”
“络子就络子呗,咱们又没有吃亏。”
汪新直接反驳道,并没有觉得络子有多么吓人。
毕竟,现在已经不是四五十年代了,而是改革开放的时期。
只要有他们警察在,这些络子也掀不起多么大的波澜。
汪新这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让马魁是更加的生气了。
“如果苏凯没有把局面给控制住,我立马把事情告诉了老陆,而老陆及时地将信息同步给了宁甸的警方。”
“尚若,这帮家伙儿在正常的站点下车。上车和下车的旅客那么多,你到时候准备怎么捉人啊?”
“光想动手,不动脑子吗?你这样镇不住人家,那就得忍着。就算别人把你的脑袋当成痰盂,你也得忍着。”
马魁这一番话是话糙理不糙,也是苏凯心中所想的那样。
在其他的事情面前,可以凡事都以自己为主。
可他们穿上了警服就是人民警察,必须时时刻刻都想着念着人民群众,将他们的安危放在首要的地位。
如果这样沉不住气,那就说明还不够沉得住气,不能称之为一个好警察。
汪新看了一眼苏凯,着他那颇为认可的模样,也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你办案确实有经验,苏凯也是天生吃着碗饭的人才。我以后肯定好好像你们学习,争取不给你们丢脸。”
汪新也是服了个软,但他的心里还真的有些不是滋味。
未了,汪新又补了一句:“实在不行就开枪呗,我就不信镇不住他们。”
原本,马魁的火气都要降下去了。
可一听到汪新说枪的事情,他的脸色又沉了下来。
“哪有什么不敢啊?
虽说汪新才刚任职没有多久,但他并非是头一回摸枪了。
早在他还上警校的时候,就是枪械精通的高材生。
每一次的射击比赛,汪新都可以拿到第一名。
自然而然的,汪新是有这个胆量开枪的,也有自信可以百发百中。
马魁看着汪新那自负的模样,心里也是来气了。
这个徒弟是真的不好带,必须要好好地敲打敲打,话也必须是拆开揉碎了说才行。
如若不然,汪新是不会明白的,也是永远都不会长记性的。
“汪新,你要是真开了枪.…我先不说你误伤了其他的333乘客,就说你把对方给惹毛了,你好得了吗?
“你的枪子里有几发的子弹,你心里没有数吗?”
马魁拿起了桌上的水杯,看见里面没有水之后,又重重地扔回到桌子上。
“你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料一个,我都懒得你!”
马魁这话说的是相当的重,把汪新的自尊心给伤到了
蹭一下的,汪新就站起身来,脸上写满了不爽。
着师徒二人的关系持续地恶化下去,苏凯也是拉了拉汪新的衣角,示意他给马魁服个软。
毕竟,在这件事情的处理上面,汪新做的确实不够妥当。
马魁身为师父训斥两句,那也是正常的事情。
老话说得好,严师出高徒。
马魁没有因为汪永革害他奠了十年大狱的事情,去迁怒到汪新的身上,并且还教他真正的本领。
光是这一点,马魁就已经是个好师傅了。
汪新原本是想着抬脚就走了,不乐意跟马魁继续粉扯下去。
他都不知道这个师傅认来有什么用,除了训斥自己就是在训斥自己。
跟在马魁的身边,还不如跟在苏凯的身边学得多呢。
这要是放在以前,汪新早就转身就走了,都不惜得搭理马魁
可现在被苏凯这拦了一下,汪新也是冷静了不少。
汪新在心里默默地叹了一口气,想着自己就暂且给苏凯一个面子吧。
苏凯媽着汪新的脸色出现了动容,也是将马魁的水杯递到了他的面前,示意他赶紧去给马魁接水。
管他和马魁闹得再不愉快,他们之间终归是师徒关系,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汪新的错已经犯了,马魁也已经骂完了,这件事情也就是翻篇了。
就此,汪新接过了水杯,转身就朝接水去走去。
马魁看了苏凯一样,冷哼出声:“你当咱两一人唱红脸,一人唱白脸呢?”
“师父,你这话说的.…你是师父,大家伙儿肯定是听你指挥的。”苏凯笑着说道。
“你小子也就是胆大,这么大的事情也敢担下来,就不怕出了什么差池。”
苏凯了头,不假思索地说道:“为人民服务嘛,总不能畏手畏脚的。”
对于苏凯这个徒弟,马魁想来都是很看重的。
在他看来,苏凯的业务能力和水平都已经达到了出师的程度了。
唯一美中不足的,那就是他的婚事还没有定下来。
自家闺女有什么样的心思,马魁这个做父亲的是再清楚不过了。
他本想看,自己再拦个几回就不再去管苏凯和马燕的事情了。
可就刚才姚玉玲送的那个糖盒,直接就把马魁的想法给打了回去。
马魁向来都不是那种会绕弯子的人,也就直白地问道了。
“苏凯,你小子对..姚玉玲有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