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外?”
“何鸿藥也把炮台山的两张赌牌拿出来公拍竞标了看样子他还是想借助外力,把我们的新赌
场杀在摇篮之中!”
关于濠江大部分的赌牌都握在何鸿藥手中,这件事情陈煜也是清楚的。
看样子赌王不想和自已在给叠码仔百分之二十抽水这件事情上面做文章,转而打算放出两张
赌牌,借助外力来和自己去斗。
陈煜会心一笑:“叶老,要不要我出钱把这两张赌牌拍下来?
就算何鸿要抬价,我也要把这两张赌牌抬到别人拿不起的价格。
“你想的太简单了,这两张赌牌招标,全凭何鸿自己内定名额,再公开拍卖。
也就是说我们连入围的资格都没有!”
叶汉长叹口气,继续说道:“陈煜,他这两张赌牌,必定会分发给港岛、台岛的那些大社团
说白了他要利用这两张赌牌逼你去和别的社团去打。
我在濠江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现在想想最失败的就是没有养出自己的打手,守住自己的基
本盘。
这次搞定崩牙驹,就全靠你了!”
“叶老,你一出招,何鸿藥就急着跟招,看样子他对你还是挺忌惮的
不要慌,这些事情我会摆平的!”
叶汉听陈煜说何鸿藥还在忌惮自己,郁闷的心情顿时舒展了不少。
但话锋一转,说出的一件事情让陈煜不由得勃然大怒。
“陈煜,昨晚洗米华在大三巴牌坊附近被人砍的事情,你知不知道?
“有这样的事情?洗米华现在人在哪里?”
“他现在在医院躺着呢。
昨晚在君怡酒店那边会见跟崩牙驹做事的一群叠码仔,这件事情被崩牙驹知道了。
于是带着人上门去堵洗米华,逼他说出哪些叠码仔和东泰号做过交易。
洗米华不肯砸你的招牌,怕日后没有叠码仔敢上门做东泰号的生意了,于是硬扛了下来。
不过你不用担心,崩牙驹的人只在他背上砍了一刀,算是给那些叠码仔一个警告
洗米华缝了十几针,生命危险倒是没有。”
听着叶汉在电话里娓道来,陈煜的脸色逐渐难看了下去。
开口问道:“这么重要的事情,他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知道你在港岛处理事情,怕打扰到你。
最后希望我出面帮他摆平崩牙驹的事情,他还真是糊涂
现在濠江除了何鸿,总督他崩牙驹都不放在眼里,我出面又有什么用?”
在挂断电话之后,陈煜细细思索了一下,知道自己疏忽了。
两个人肉炸弹,可能会让崩牙驹胆寒。
但是绝对不可能让他彻底放弃和自己纠缠不清。
他本来就是赌王蒙养的打手,如果外地人踩到濠江的地面上了,崩牙驹还没有表示的话。
很快濠江就有第二个、第三个崩牙驹会被赌王扶植起来。
将其取而代之!
也断无可能抛弃自已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基业。
八
要想在江立足,只有起腥风血雨别无他选
既然迟早要桌子,干脆自己就痛快一点,彻底撕破脸皮算了。
当天下午三点,陈煜再度乘坐大摩雷的轮渡,又去了濠江一趟。
在叶汉的私人别墅里,他见到了正在静养的洗米华。
洗米华看到陈煜到来,满是激动。
“煜哥,实在抱,东泰号的生意这几天就要麻烦叶老的人去打理了。”
陈煜示意洗米华在床上趴下,知道洗米华是在提醒自己,别让叶汉的人过多插手赌船的事
务。
避免发生当年何鸿藥吃掉叶汉的产业一样,东泰号被人架空。
不过陈煜并不担心,如果自己没有记错,叶汉风烛残年之际,就是凭借一艘东方公主号的赌
船,最后在濠江赢得了何鸿藥一次。
在赢完这一次的之后,叶汉功成身退,自己就把那艘承载他一辈子荣耀的赌船给打包卖掉
了。
这种纯粹想赢一次的赌徒,陈煜并不担心他别有用心。
拿出一支烟递给洗米华,随后帮他点上。
陈煜开口道:“把昨晚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我。
一个细节也不要落下!”
洗米华趴在床上,嘴里着那支烟,歪着脑袋看向陈煜。
答道:“昨晚我在君怡酒店接待了几个朋友推来的赌客,刚安排车把他们送到码头,崩牙驹就
亲自带人找上门来了。
当时我也没有想太多,但是崩牙驹安排刀手把我挟制住,开口就问我哪些叠码仔和我合作
过。
我清楚他又要去威胁那些叠码仔,自然是只字不提。
最后崩牙驹没有办法,说我不念旧情吃里扒外,要给我涨涨记性。
说着洗米华艰难的拿起烟头,往地上弹了下烟灰。
嘴朝陈煜笑了笑,用拿烟的手指着后背道:“这就被他砍了一刀。”
“他还说什么了没有?”
“其他的话倒没说了,不过崩牙驹放话了,濠江的叠码仔哪个以后再敢帮东泰号做事,那就是
和他过不去!
煜哥你放心好了,我做过叠码仔,最是清楚叠码仔的秉性。
百分之二十的抽水摆在面前,哪怕崩牙驹再怎么威胁,还是会有人想方设法帮我们客的。
陈煜点了点头。
旋即交代道“以前东泰号是抽净利润百分之二十的水给那些叠码仔,从今天开始,东泰号上
也按客人消费的总额抽佣。
具体抽多少的比例出来,由你来定!
但是一定要比其他赌场的分成要高!
你先好好养伤,我去处理一点别的事情。
洗米华嘴里叼着那半截烟,瞬间楞住了。
从1883年,葡国人在濠江发放赌牌,正式把博彩作为一门正当行业开始
到现在足有百年了,还没有哪个赌场的老板,对叠码仔这么关照过!
如果真如陈煜所言,他们还要在濠江的地面上大开赌场。
洗米华已经预想到不久的将来,全濠江的叠码仔打破脑袋去替陈煜卖命的局面!
来到别墅一楼的大厅,叶汉正坐在那里等候。
此时的叶汉正在和自已的医生商量着什么,看到陈煜下楼,便挥手打发医生去给洗米华换
药。
随后叶汉照例丢给陈煜一支雪茄。
开口问道:“你是准备对号码帮下手了?这是要把和联胜的分堂开到濠江来吗?
陈煜落座,点燃那支雪茄。
答道:“我负责开打,叶老你负责和葡国人那边打好招呼。
今天晚上,我就要崩牙驹死!”
叶汉神色当即慌张下来:“陈煜,这样做妥当吗?”
“有什么不妥的?崩牙驹是靠和安乐的水房赖做掉他大佬上位的,我把崩牙驹干掉,他们号码
帮的新大老说不定还要感谢我呢!”
陈煜仿佛在诉说着一件不经意的事情,随后又向叶汉问道。
“叶老,我现在最关心的是何鸿藥那两张赌牌到底发给了谁。
怎么样,有消息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