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公楼着丁瑶坐在阳台上,回头看了陈煜一眼,也跟着起身迎接,对着沙发朝陈煜摆了个请
的姿势。
“我早听说过和联胜这届的话事人是个年轻的后生,今天一见,果然也是龙精虎猛,后生可畏
啊!”
场面话客气完了,雷公直接开门见山。
刚一落座,便开口问道:“陈煜贤弟,我听丁瑶说你是为了赌王手中的赌牌来找的我。
据我了解,这次赌牌竞拍,好像没有你们和联胜的名额啊?”
陈煜摆了摆手,没兴趣去和雷公解释个中原委。
只是抛出了自己利益交换的条件:“我们和联胜自然是没有拿到赌王给出的名额,所以才来造
访雷公。
我想让三联帮替我出面,帮我把这张赌牌拿下来。
当然,竞拍的钱由我来出,不知道雷公肯不肯给个面子,帮我出面拿下这张赌牌。
雷公当即脸色难看起来。
“陈煜,你是不是晚上闲的没事做,特地跑到这来消遣我?
我大老远跑一趟濠江,你觉得是特地为了帮你们和联胜做事来21的吗?”
“雷公,听我把话说完再发火也不迟!”
陈煜翘起了二郎腿,把自光从雷公身上挪开。
开口道:“我知道雷公志在朝野,为了备选北市议员,你已经下了好多年的功夫了。
这样,我和北市的王国安先生,还算有些微未交情。
他家族的产业可谓是遍布你们台岛,如果有他出面替你造势,发动手底下的员工投你雷公一
票,不知道能不能从雷公手里换来这张赌牌?
雷公脸上的怒意在逐渐消散,一时间哑口无言。
台岛的社团和其他地区的华人社团有很大的一点不同,就是他们的大佬可以出来选政府议
员!
其他地区的社团和官家相比,一个在明,一个在暗。
官家发句话,社团威破天也要老老实实把头低下
而三联帮在台北,这些年来一直在充当政客夜壶的角色。
平素里政客有什么不方便出面处理的事情,就会把脏活交给这些帮派去干。
干完之后,帮派背了黑锅,还落不到什么好。
总会被政客嫌弃的一脚端开,生怕和自已扯上什么干系。
故而他雷公这些年受够了替政客充当夜壶,要想上岸,唯一的出路就是自己从政
只可惜他雷公的三联帮在台岛如雷贯耳,搞了这么多年的竞选,每次议员的身份都和自己沾
不上边。
民众固然愚钝,但也不全是傻子。
谁愿意选一个黑帮大佬上位从政?
现在陈煜把王家旗下这么大一个票仓摆在自己的面前,叫自己怎么能不心动?
雷公沉默了片刻,最后脸上泛起笑意,着一嘴黄牙开口道
“陈煜兄弟,你这话是认真的?
为了一张赌牌,你能让王国安出面给我拉票?”
陈煜摇了摇头:“王老板自然是不方便出面替雷公你摇旗呐喊,但我可以保证,他手底下的员
工,员工的家属。
都会在这次市议员的竞选当中,把票投到你雷公的名字下面!”
“空口无凭,如果你真的能帮我拉到王国安手中的票仓,这张赌牌拍下来让给你做,也不是不
可以!”
这是一个无法拒绝的条件。
比起自己能上位从政,雷公觉得濠江的一张赌牌,就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眼见雷公松了口,陈煜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