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太后的脸色这样难看。
“太后,皇后娘娘来了。”
宫女领着李星童主仆进来。
“臣妾给母后请安。”
“星童,你真是让哀家好等啊。”
“让母后久等,是臣妾的不是。”
李星童问起殷太后的脚伤。
殷太后道:“无碍。”
她让小德子带了人出去。
琼枝琼叶得了李星童的示意,也到外头候着。
殿内众人一走,殷太后就抬手招了李星童近前。
李星童走近,殷太后忽然拉住她的手。
七月份的京城,已经是盛夏,殷太后的手却是冰冷至极李星童温热的手背被激起一阵凉意。
不太舒服。
星童,你老实告诉哀家,皇上待你如何?”
闻言,李星童如常的神色忽地微变,鹿眼蒙上一层水雾。
"太后”
殷太后皱眉:“怎么,难道你要告诉哀家,皇上对你不好?”
见她点头。
殷太后放开了她的手,目露怀疑。
“哀家见到的可不是你说的那样。”
“大婚之前,皇上就不让哀家的人到国公府教你规矩。”
"大婚之日,众目睽睽之下,也是一再给你恩典。”
“更别说,你们同住乾元宫,成婚三日,才舍得让你到慈宁宫走一趟,宁可让哀家不快,也要维护你。”
“哀家还从未见皇上这般看重一个女子。”
李星童嗓音苦涩,“皇上要是真看重我,就不会在侍寝第一日就让我喝下避子汤。”
"宫务,皇上也是让司宫令管着,根本没让我插手。”
当真?"殷太后十分惊诧。
“太后要是不相信,尽管传言太医来问。”
殷太后若有所思。
难道萧靖玺都是做给她看的?
他其实一直在防着李星童?
其实想想,皇上前前后后态度变化明显,确实不太正常。
到底是帝王,难免有疑心病。
至于子嗣。
萧靖玺不想李星童生下他的孩子,她也不想萧靖玺有子嗣。
本来她已经有了其他安排。
现在正好,她也不用再出手。
“哀家知道你受委屈了。”
“现在你也看清了,皇上不仅是防着哀家,还防着国公府呢。”
"放心,只要你跟哀家一条心,日后哀家不会亏待你。”
李星童点头,“太后曾说,待我进了宫,您便会给我解药,可还作数?”
“自然作数,不过.”殷太后话锋一转,“哀家要你先帮哀家做一件事。”
“皇上随身携带的私印,哀家要借用一下,你想办法拿给哀家。”
容嬷嬷遵从太后吩咐,一直在外等着。
没想到皇后都出来了,太后还是没有传她进去。
她不禁觉得奇怪。
等她从外头进来,就听太后道:“那药暂时用不到了,倒了吧。”
傍晚萧靖玺回来,并未见到他的皇后。
他去了偏殿。
殿门一推开,便闻到一股浓浓的药香味。
她身上只披了一件轻薄春衫,长发松松挽起,露出细长雪白的脖颈。
听到动静,她抬眸望他一眼,很快又垂下眼眸,手上捣鼓的动作也没停。
萧靖玺走近。
看到她鼻尖一层薄汗,微蹙眉抬手,替她拭去。
李星童又警了他一眼,轻软声音带了点哑。
"皇上先去用膳吧,我还要再一会儿。”
他圈住她纤细的手腕,没让她继续。
听你的侍女说,你已在这里待了将近一个时辰。”
"声音都哑了,竟忙得连喝口水的功夫也无?”
“朕让人将偏殿改成你的药室,可不是想让你为捣鼓这些东西,连用膳时辰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