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瞬间凝聚成一道光束,直射向王奎的膝盖。
“噗!噗!”
接连两道金光射出,然后一种类似于西瓜被击穿的沉闷响声在空气中回荡。
紧接着,王奎的双腿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瞬间撕裂,剧痛传遍全身。
“啊!”
王奎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身体便失去平衡,“扑通”一声,重重的摔倒在地,身体像是触电了一般,不停抽搐着。
“怎么可能?!”
王奎的脸上写满了惊愕和不可置信。
他的眼睛瞪得溜圆,仿佛无法相信刚才发生的一切。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膝盖,那里原本应该是完好无损的,此刻却多了两个焦黑的洞口,仿佛被烧焦了一般。
“你怎么会……”
王奎抬头看向张大开,眼中充满了恐惧和困惑。
他虽然不知道金光具体是什么,但显然是某种厉害的术法。
大家都是苦逼的杂役,你特么哪儿来的术法??
另外,既然张大开能够施展术法,那必然已经进入炼气期。
这个废物不是中邪了半身不遂么,是啥时候进入炼气期的??
面对王奎的疑问,张大开没有丝毫的回应。
他站起身来,径直走向瘫软在地的王奎。
“你……你想干什么?”
王奎躺在地上,双手撑着身子往后退着。
汩汩的鲜血从他的伤口中不断流出,染红了身下的地面,在地上留下两道长长的血痕。他嘴里哆哆嗦嗦威胁,“你……你就不怕执法堂的人来查么?!”
执法堂是陈家的暴力机构。
想要成为执法堂护卫,至少都需要具备炼气中期的修为,还得竞争上岗。
与杂役相比,护卫除了能够领取的薪水更多,还不用从事具体的生产工作,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巡逻、管理杂役,维持秩序。
“你不是说过么,没有任何人知道你来了!”
张大开终于开口,脚步却还是不停,继续往前,同时一只脚踩到王奎正在流血的膝盖上。
“啊~!”
一阵杀猪般的惨叫声后,王奎脸色苍白,眼中满是惊恐和绝望。
“开哥……”
一旁的常芸,也是吃惊不已,一张小嘴张得大大的,足以塞进一根成熟的黄瓜。
她看着在地上挣扎的王奎,眼中充满了震惊和不解。
“放心,一切有我。现在,转过身去。”
张大开给了常芸一个安心的眼神,示意她转过身去,不用担心。
听到这话,王奎哪里还不知道张大开要干嘛。
“大开……开哥,不,大开爷爷,我错了,请您饶我一命!”王奎的声音颤抖着,他的双手紧紧握住张大开的裤腿,仿佛想要抓住最后一丝求生的希望。
张大开毫不理会不断求饶的王奎,他右手紧紧拎起王奎,像拎起一只小鸡般轻而易举。王奎的身体在空中扭曲,双腿无力的垂着,根本无法挣脱张大开的铁掌。
王奎也是炼气一层的修士,加上双膝重伤之下,在张大开面前,就像是婴孩一般,毫无反抗能力。
张大开的左手紧握着从地上捡起的一把锋利柴刀,刀刃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
他的目光冷冽,毫无感情的盯着王奎。
“不!不!你不能杀我!”王奎惊恐的尖叫着,他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和哀求。
“现在可以说了么?为什么要害我?!”
张大开看都没看王奎一眼,只是冷冷地举起了柴刀。
“如果我说了……可以放我走么……?”王奎颤抖着声音问,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希冀。
“看来氛围还没烘托到位,还敢跟我讲条件!”
张大开冷笑一声,手起刀落。
一块血肉模糊的物体掉落在地。
“啊!”王奎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他的作案工具在柴刀的锋利刀刃下瞬间被切断,鲜血从裆部喷涌而出。
“嘭!”
张大开松开了手,王奎像一只破败的玩偶一样坠落在地。
他的双眼空洞,脸色苍白得如同一张纸,失去了所有的生气。
“你不是喜欢品尝女人的味道么,现在也尝尝你自己的味道……”
张大开弯下腰,用柴刀轻轻挑起地上那还在流血的二两肉。
然后,他缓步走向王奎,将那个血淋淋的东西送到了王奎的嘴边。
“吃下去。”
张大开的声音平静而冷冽,仿佛是在命令一个微不足道的仆人。
“好的……大开爷爷,我马上吃!”王奎毫不犹豫,几口嚼碎,囫囵吞枣一般,给咽了下去。
他心里清楚,此时如果不按张大开的命令做,对方会立马一刀宰了他。
这一下,也彻底击溃了王奎的心理防线,不用张大开发问,王奎已经主动交代起来。“是李护卫,是他让我带你去那处山洞的,其他的真的不关我的事啊,大开爷爷,饶了我吧!……”
说完,王奎不断求饶,眼中满是恨意。
他恨张大开,也恨李护卫。
如果不是李护卫,自己不会害张大开中邪,和张大开结怨。
更不会因为事情没有办成,被李护卫责罚后来找张大开出气。
“李护卫?”
张大开心中一突。
他能感觉到,王奎说的是实话。
此时的王奎,心理已经完全崩溃,全是靠一股求生的本能在行事,说话自然不会有假。
但是。
记忆中,他和李护卫无冤无仇的,对方为什么要害自己?
而且。
对方是护卫,地位比自己高得多,想要拿捏自己,直接出手便是。
为什么要借邪祟之手?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张大开虽然想不通缘由,却并没有觉得有多么棘手。
他默默的将李护卫记在了自己的死亡名单上。
有了现在这个给力的金手指,只要不断的昆,就能变强,他有信心,用不了多久,就能和李护卫掰掰手腕了。
“算了……”
得到了想要的信息,再看着像狗一般求饶的王奎,张大开只觉得无趣。
“多谢爷……”
听到张大开说算了,王奎觉得自己大概不用死了,可爷爷二字还没说完,便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随后两眼一黑,失去了意识。
张大开冷冷的看着不断冒血的无头尸体,内心毫无波动。
他并非残暴嗜血之人,先前残忍对待王奎,不过是为了获得情报罢了。
以他对王奎的了解,不动点手段,对方断然不会说实话。
现在既然目的已经达到,王奎自然也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芸儿,去打些清水来,我们需要清理这里的血迹。”
张大开转身走向常芸,十分冷静。
常芸点点头,她的脸色虽然还有些苍白,但已经恢复了些许血色。
她迅速起身,走出木屋,来到院子里的水井旁。
这口井似乎年久失修,井内水并不多。
常芸用力摇晃着辘轳,清澈的井水才缓缓流入木桶中。
她提起木桶,小心翼翼地走回木屋。
此时,张大开已经用柴刀在地上刮去大部分的血迹,但还有一些顽固的残留物需要清理。
他接过常芸递来的清水和布巾,开始仔细的擦拭地面。
常芸则站在一旁,默默的注视着张大开。
眼前的男人让她陌生,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张大开吗?
不过,她随即自嘲的想到,自己才认识他几天?
谁知道哪个才是他的真面目呢?
收回目光,常芸默默拿起被张大开随手放地上的柴刀,缓缓的向背对着自己的张大开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