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睿心中愤怒,以为是矮胖男子回来了,他没有回头,只是不耐烦地骂道:“废物,你怎么又回来了?不是让你到外边等着吗?”
然而,身后并没有传来矮胖男子的回应声。陈睿心中一凛,这才察觉到有些不对劲。
他猛地回头,只见一个身影已经悄然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那人正是张大开!
他的眼神冷冽如冰,手中已经凝聚起了庚金指的气劲。
陈睿见状,心中惊恐万分,他想要避开,但如此近的距离,已经来不及了。
张大开没有说话,他直接出手,庚金指如闪电般射向陈睿的脑袋。
“噗!”
只听噗的一声,像是西瓜破碎的声音响起,陈睿的脑袋上便出现了一个窟窿,鲜血四溅。
陈睿的身体软软地倒在了地上,再也没有了生机。
他的眼中满是不甘和惊恐,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死在这里。
冯溪看到这一幕,心中震惊不已。
她看着张大开,眼中充满了疑惑,这家伙修为比自己还低,是如何解除药效的?
张大开看了一眼右臂上凝实不少的纹路,没有回答。
他走到冯溪身边,想要将她扶起来。
他说道:“冯丹师,你没事吧?”
却发现她的身子异常瘫软,仿佛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
更令他担忧的是,冯溪的双眼迷离,似乎已经失去了理智。
“冯丹师,你怎么样了?”张大开焦急地问道,但冯溪却没有任何回应,只是双眼通红地看着他,撕扯着自己的衣服。
……
一个时辰后。
【恭喜宿主与冯溪完成一次论道,获得道印+120】
【达到系统槽点奖励:合欢丹丹方一份】
张大开还没来得及高兴,便感觉到脖子一凉,一把明晃晃的长剑已经架在了他脖子上。
张大开很知趣的没有说话,垂着头颅,一副做错事的样子。
这种时候,他多说一句话,就是错。
冯溪看着张大开的样子,心中的怒意稍微平息了一些。
刚刚她清醒过来,环顾四周,早已知道是张大开救了自己。
后面发生的事情,恐怕也是自己主动居多。但是,她毕竟是个女子,心中还是难以释怀。
纠结许久,冯溪瞥了张大开一眼,声音中不带一丝感情地说道:“你走吧。就当今天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张大开闻言,心中一松,接着脖子上的长剑便已撤去。
他知道冯溪的性格高傲冷漠,平时对人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这次自己不小心与她发生了亲密接触,无疑是触犯了她的底线。
能放自己走,已经是万幸了。
不过,他却没有立刻动身,而是看着地上的尸体:
“我们一起离开陈家吧,陈家的三公子死在这里,会给你带来麻烦……”
冯溪没有说话。
张大开则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冯溪陈家和王家的状况。
一番思虑后,他还是决定告诉冯溪。
毕竟,不管怎么说,不管她承不承认,她都是自己的女人了。
冯溪听了,脸色也是缓和了不少。
她很清楚,张大开告诉她这个消息,冒了多大的风险。
“我知道了,你自己走吧。”
让张大开意外的是,听到这种消息,冯溪不知是出于什么考虑,并没有选择和他一起离开。
“行,那你保重,我走了。”
张大开则不再纠结,转身就走。
“等等……”
冯溪叫住张大开,递过一个玉牌。
“现在局势紧张,如果胡乱闯,会被陈家当做奸细抓起来,你凭借这个,才能顺利走出陈家的势力范围。”
张大开接过玉牌,点了点,没有说话,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冯溪看着张大开的背影,轻咬着嘴唇,眼中神色复杂,不知在想些什么。
……
临云坊市。
一个茶馆之中。
几位茶客围坐一桌,他们的谈话声逐渐盖过了周围的喧嚣。
“听说了吗?落云宗旗下的陈家,最近被王家给吞并了。”一位中年茶客压低声音,神色凝重。
“陈家?那可是个大家族啊,怎么就这么轻易被王家给收拾了?”旁边一位年轻茶客显然有些不信。
“就是啊,陈家有筑基修士坐镇,加上护山阵法,就算金丹期高手,恐怕也不能轻易攻破吧?难道王家出了金丹?”另外一人也不敢相信,瞪大了眼睛。
中年茶客抿了口茶水,道:“你是不知道啊,那王家不知何时,早已在陈家布下了暗子,关键时刻破坏了护山阵法的阵眼…...”
“王家如此行事,就不怕落云宗报复?”
“报复?呵呵,现在王家抱上了御灵宗的大腿,还担心报复?”
“这么说来,落云宗岂不是要颜面扫地了?连自己的家族都保不住。”一人摇头叹息,似乎对落云宗感到失望。
“话虽如此,但落云宗也不是吃素的。他们肯定会想办法反击,这场争斗,恐怕还有的是好戏看呢。”另一位年轻人插话道,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
茶馆的一隅,张大开正静静的喝着茶水,茶客们的这些对话,一字不漏的落入了他的耳中。
此时,距离他离开陈家,已经过了一个月。
陈家果然被王家给连根拔起了!
“还好当初跑得快!”
张大开心中暗道一声侥幸。
要不是当初他跑得快,恐怕早已在两大家族的斗争中沦为炮灰了。
回想起这段时间的经历,他仍然觉得像是做梦一样。
那夜和冯溪分别后,他立刻回到翠竹居,拉着常芸就跑。
中途遇到陈家的护卫巡逻,好在有冯溪的腰牌,张大开又给巡逻队的塞了一些灵石,才侥幸过关。
然后便来到了这落云宗山脚下的临云坊市。
在坊市之中租了个屋子,一住便是一个月。
这一个月以来,他除了日常修行,每过几天就会来这茶馆坐坐,收听一下最近的新闻联播。
“咕咚!”
张大开一仰头,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就要起身离开。
忽地一阵谈话声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转过身来,坐回到原位,眼神专注地聆听着茶客们的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