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战战兢兢的起身，跟在程屿身后出去。
一直走到篮球场，程屿停下，随手从球框里拿了个篮球出来。
淡淡开口，“站到篮筐下去。”
那男生抖着腿，刚站过去，程屿隔着十几米的距离，反手一扔，篮球呼呼的朝着这边飞来。
那男生绝望的闭了眼，准备迎接被篮球砸到的剧痛。
篮球在半空中飞过一个抛物线后，直直的落入球框，然后精准的擦着男生的发丝从他面前砰砰落到地上。
男生猛的睁开眼，看着地上朝远处滚去的篮球，双腿发软。
就在刚才那一瞬间，他甚至清晰的闻到了篮球上尘土的气息。
只要一毫米，再往后一毫米，他的鼻子就会被砸骨折，鲜血直流。
程屿没有说话，捡了篮球，再次朝着篮筐这边扔了过来。
动作随意，眼睛连看都没有看篮筐一下。
那男生几乎已经可以预感到自己这次被砸的满脸鲜血的惨状。
然而，篮球再次精准的擦着他的鼻子落下。
鼻尖上还残留着篮球摩擦带来的热意，下一颗篮球已经再次朝着这边砸过来。
几次过后，那男生已经吓出了满身的冷汗，时刻高度紧绷的精神更是让他备受折磨。
虽然次次篮球都只是擦着他脸前落下，但恐惧不可怕，可怕的是未知。
程屿手上的动作看似随意，其实精准的可怕。
篮球的飞行弧度，落下的着力点，每一处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也就是说，他想让篮球落在哪里，篮球就会落在哪里。
正因为如此，让人根本无法判断到底哪一次他就会将篮球砸到他脸上，或者鼻子，嘴巴，任何一个部位上。
对未知的恐惧，忐忑，害怕，让他在每一次篮球落下之时都饱受煎熬。
这比直接揍他一顿还要更难受。
不知道多少次之后，那男生紧绷的精神终于绷不住，“屿神，对不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程屿终于停下手里动作，上前，踩住咕噜噜滚过去的篮球，语气平淡，“你不会打篮球我教你，你不会做人，那下次你可能就要重新做人了。”
那篮球是砸向他的，从篮球场到他站的树下，隔着那么远的距离。
如果不是故意，正常打篮球出界，根本打不到他那边。
那男生听到这话，浑身一震，慌乱的看了他一眼。
知道他已经看穿下午砸人的把戏，惭愧的低头，“对不起，我……”
他只是嫉妒自己喜欢的女生总是目光追随程屿，哪怕他那么卖力的在篮球场上表现，她也视而不见。
而程屿只是靠在树上闭眼睡觉，所有人的眼中却全都只有他。
只要他在的地方，他永远是所有人的焦点。
他没有想要伤人，只是想让程屿在所有人面前出一下丑。
看到宋北北被球砸晕的那一刻，他已经开始后悔。
“你该说对不起的人，不是我。”
程屿冷冷说完，直接转身离开。
高二一班偷偷跟过来的学生远远的躲在树后，看到程屿的神操作还以为是程屿觉得他打篮球太菜在教他打篮球。
见程屿离开，立刻激动的冲了过来。
“屿神竟然亲自教你打篮球，怎么样？有没有学到什么秘籍？”
“哎，你这算不算是屿神的徒弟啊。”
听着一群人兴奋的叽叽喳喳，男生心中更惭愧了。
他们这年纪的男生最爱面子，程屿没有直接揍他，而是选择这种方式教训他，也算是给他留足了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