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疼了？”程屿没好气的说，手上动作却是放的更轻了。
见他语气缓和了些，宋北北立刻委屈巴巴的示弱，“我都这么惨了，你快告诉我吧，这对我真的很重要。”
程屿眼皮掀起看她，“你就为了这个拼死从片场跑到这儿？”
宋北北使劲点头。
“这么重要？连开完会都等不了？”
“对，多一秒钟都是煎熬，如果可以，我愿意用任何代价换提前十年知道这个消息。”宋北北坚定的看他。
程屿终于将袜子和她的脚分开，这才缓缓开口。
“在玉林路的精神病院，程囿天包下了住院部的顶楼，并且找了几个专业的安保每天在那守着，没有他允许，不准任何人进出。”
宋北北立刻在脑袋里疯狂搜索，玉林路，距离他们学校只隔了两条街，可能透过顶楼的窗户都可以看到他们学校。
也就是说，程妈妈那么多年一直就在程屿的眼皮底下被百般折磨。
而程妈妈每天和自己的儿子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涯。
这是一种折磨，也是一种对程妈妈无形的威胁。
如果她不能忍受折磨跳楼寻死，她惨死的消息要不了多久就会传到附近的程屿耳中。
她能想象出，程屿发现自己的母亲就在自己眼皮底下被折磨惨死，而他这么多年却是无能为力的时候该有多懊恼，多痛苦。
程囿天这个变态，故意将圈禁地址选在那里，太歹毒了！
现在她已经知道了在哪里，只等醒来之后去求证了。
蹭的起身，“你慢慢开会，我先回去。”
程屿手上略一用力，宋北北嗷一声疼的又坐了回去。
抬头眯眼看她，“利用完就跑，把我当什么，嗯？”
虽然此刻他蹲在宋北北面前处于劣势，但气势却是丝毫不弱。
宋北北心虚，似乎确实像个拔x就跑的无情渣男。
弱弱的开口，“那……谢谢？”
程屿慢条斯理的将她脚上的伤口处理包扎好，身体前倾，双手撑在后边的沙发上，将她困在手臂之间，额头几乎贴上她的，“就这样？”
两人之间距离近的连他脸上的汗毛都清晰可见。
之前只以为是做梦的时候，宋北北还可以厚着脸皮当欣赏，可这会儿知道了可能是穿越，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脸颊不由瞬间滚烫，下意识的便想要往后退。
程屿眸色深了下，往前逼近，低头差点将她吻到断气，最后咬了她一下，这才放开她，贴着她的额头道，“真要谢我就保护好自己，记住，你永远是第一位的，其他的有我。”
宋北北抬手捂住砰砰狂跳的心脏，转眼不敢看他，“知……知道了。”
程屿抬手看了下手腕上的手表，“在这里等我，开完会送你回去。”
宋北北刚要开口说不用，就看到程屿看向她的目光愈发危险。
只好弱弱的点头，“哦。”
程屿起身，整理了下衣服，转身出门前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
“当年，告，考结束我才发现精神病院的事，程囿天经营多年很难对付，记住，一切有我。”
看着眼前关上的房门，宋北北不由皱了眉。
告，考，结束？
那也就是说还有将近一年的时间？
不应该啊，按照江淮的说法，程屿现在不是已经找到了吗？
这又是什么情况？
宋北北躺在沙发上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想着，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等她再次睁眼，外边的天色已经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