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奇。
这段时间的相处，她能清楚得感受到周屹尧对自己的关心与照顾。
他给她留了幻想。
周屹尧仰身靠在沙发卡座的后背上，长叹了口气，差点就脱口而出的那句“是你啊，姜禾。”
周屹尧总是喜欢喊她“姜禾”，他觉得喊人的全名很有诚意。
两个字，在他心里，嘴里肆意搅动，最后温柔缱绻地说出口。
“不告诉你。”
姜禾拿起桌子上的一颗葡萄放嘴里，周屹尧靠在沙发上看了几秒。
“姜禾，你累了吗？”
周屹尧抬起手腕看看时间，已经八点多，不早了。
姜禾点头。
“回家？”
姜禾点头。
周屹尧扯嘴一笑，“递我颗葡萄，醒醒酒。”他手摊开朝向姜禾。
姜禾转身往盘子里挑颗大放在他的手心里，“你不是要送我回去？”
“对。”周屹尧起身穿上外套，抖了抖身子，整理着衣领，“你自己回去，路上不太安全。”
“起来吧，穿上衣服。”
“奥。”
周屹尧装好手机对盛一帆说，“我先送姜禾回家，你们玩着。”
“你还回来吗那？”盛一帆问。
周屹尧想了两秒，“不了，小鬼一人在家我不放心。”
“好的好的，你们路上注意安全。”
周屹尧拍了拍盛一帆的肩膀，没说话，等着姜禾同朋友告别完后一起离开。
等两个人离开，还留在ktv的几位立即八卦起来，“我总觉得屹哥和姜禾妹妹关系不一般。”
“我也觉得，他们俩之间肯定有猫腻。”
陆宇川摸着自己的下巴，思考了一会，用手肘怼了怼身边的盛一帆，“你说屹尧能有几分耐心呢？”
盛一帆听后，蹙起眉头，“怎么了？”
“想知道屹尧能追多久，听说姜禾在高一高二时没少拒绝男生的追求。”陆宇川最近才从一群小女生嘴里得来的消息。
姜禾虽不像周屹尧那样人尽皆知，但是在自己班里可是公认的班花。
要不是姜禾不喜欢掺和这种无聊的评比，校花评比杀进前三没问题。
盛一帆冷嗤一笑，“那是人不对。”
“什么意思？”陆宇川不懂。
“自己悟去。”盛一帆嫌弃地拍走他的胳膊，“整天就你逼事多。”
陆宇川手臂压住盛一帆的脖子，“你再这么嚣张，我揍烂你。”
两个人又开始闹起来，ktv的包厢里热闹不比，高三压力大，好不容易有次小长假，大家都像脱缰的小野马，可了劲嗨。
周屹尧手机上叫了车，两个人等在马路旁，今晚的月亮又圆又亮。
人行道两旁树木萧条，吹风微微吹过，将要泛黄的叶子“哗哗”作响。
月光从叶子缝隙散落在地，斑驳陆离。
汽车行驶过去，带起风吹乱姜禾的刘海，她裹了裹身上的外套。
周屹尧发觉她的动作，“冷吗？”
姜禾摇头，“还好。”
顿了两秒，姜禾犹豫地问出口，“你后背上的伤口都好了吧，你今天吃饭没忌口，别再感染发炎了。”
周屹尧看着眼前来往的车子，“好了，不用担心。”
“奥。”
两个人闲聊，从吐槽了边华清留的作业多，数学卷子也有好多张一直到今晚的真心话大冒险。
周屹尧开口，“你今晚运气不错，一次都没有摇到。”
“还好。”
“那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周屹尧低头踢了踢路边的马路牙子，“你可以选择不回答。”
周屹尧说话很有技巧，成功让姜禾对那个问题产生了好奇。
她缓缓眨了眨微酸的眼睛，“你问吧。”
周屹尧：“你有喜欢的人吗？”
姜禾脸上挂上笑，“有啊，秦歌，盛一帆，还有今天一起玩的同学我都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