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久，姜禾才开口，“怎么了嘛？”
“姜禾，”周屹尧终于开了口，只是头还埋在姜禾的颈窝处，声音闷闷的，“我不想分手。”
姜禾哭笑不得，“谁说要分手了！”
从办公室回来，周屹尧就一直闷闷不乐的，姜禾想开口说话都被周屹尧堵回去。
他在害怕，害怕姜禾说分手，只好堵回去不让她说。
周屹尧不肯松手，甚至双臂又收紧几分，声音委屈，“都怪我，拉着你搞早恋，也不知道哪只狗举报，让老师怀疑。”
姜禾笑笑没说话，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松手。
周屹尧摇了摇头，表示拒绝。
“姜禾，我们在一起了就不能分开的，我知道这件事我做的不对，你可以在学校不理我，但是不能分手，不能不喜欢我。”
姜禾听着周屹尧的嗓音发颤，感觉都快要哭了出来。
“我好不容易追到手的亲亲宝贝，不能不喜欢我了。”
姜禾拍他手臂，“你先松开我，松开我！”
“不，除非你答应我不分手。”周屹尧撒娇。
姜禾感觉自己都快要憋死了，“答应你，答应你，不跟你分手。”
周屹尧离开后，姜禾感觉自己的颈窝处有些发凉，抬头看了眼周屹尧。
他眼底微红，密黑的睫毛有些潮。
姜禾抬手指腹轻轻摩擦着他的脸，“掉小珍珠了？”
周屹尧握住姜禾的手，“没有。”
“姜禾，你后悔和我在一起吗？”周屹尧垂眸盯着姜禾的乌黑圆溜溜的眼睛。
姜禾没有直接回答，把问题又抛了回去，“你呢？”
周屹尧用手背蹭了蹭姜禾的脸颊，触感微凉。
两个人都没有回答，都选择沉默。
彼此盯着彼此的眼睛，眼底都印上了对方的脸。
周屹尧：“嗯。”
姜禾：“不后悔。”
两个人几乎同时开口，姜禾听到周屹尧的回答，愣了一下神。
明明刚才还“哭着”说不分手的，现在他居然“嗯”？！
姜禾瞪他，语气急切，质问道，“你嗯什么？”
周屹尧把女生揽到怀里，压着她的头靠在自己的左胸口处。
隔着羽绒服都能听到他心脏的跳动。
他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听到了吗？我的心，都是为你而跳动的。”
周屹尧怀里的小脑袋动了动，往他怀里用力地蹭，声音发闷，“那你后悔什么？”
“后悔拉着你早恋，我该等等的，”周屹尧叹了口气，下巴在女孩发顶蹭了蹭，“让你受委屈了。”
姜禾撇了撇嘴，心里堵着一口气，让她很不好受，语气带着着哭腔，“不委屈的。”
周屹尧和姜禾两个人调了座位，准确说是班里好多男女同桌的都调了座位。
周屹尧在原来的位置没有动，同桌换成了一个男生。
而姜禾坐到了林轻舟身后的位置上，同桌是个肤色有些黑的女生，留着短发，很酷很帅。
他们两个为了避嫌，在学校几乎没有交流，放学都没有一起走。
一直到现在，他们也不清楚边华清是怎么开始怀疑二人的关系。
之前周屹尧习惯性走后门，自从换了位置，周屹尧总是特意绕到前门进教室。
因为走前门可以经过姜禾的座位。
他每次经过时总是会伸出手指上勾勾姜禾的手腕或者手指。
简单地相碰，没有过多的停留。
现在他们的位置可以更好得让周屹尧看到姜禾，他一抬手就能看到小姑娘低着头认真学习的背影。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了期末考试的前两周，学校的八卦群里都在传两个人被叫到办公室后就吵架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