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林弋听到霍凌的声音，从企鹅玩具里抬头，手上的刀片掉进了血液里，渐渐被血迹覆盖。
他迷茫地看看自己受伤的手腕，好疼。
“怎么会有血。”他喃喃道，却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就像一团黑乎乎的雾一样，他记不起来了。
“阿弋乖，开门好不好。”霍凌皱眉，再次敲门。
再不开门，他就要拿斧子来拆了。
“来了。”林弋抱着企鹅去开门。
金色脑袋从门口探出去，漂亮的眼睛映着霍凌有些慌张的脸，桃花眼弯弯地笑得灿烂，“霍凌哥哥。”
霍凌脸上闪过惊讶的神情，林弋的神色真的就像小朋友一样。
还是眼睛亮晶晶，西装革履，一米八几，八块腹肌的那种小朋友。
“穿鞋子。”霍凌看了一眼林弋的脚，无奈叹一口气，拿过拖鞋替他套上，还真成小朋友了，和他平常的作风天差地别。
“霍凌哥哥，阿弋疼疼。”林弋举起手给他看，密密麻麻的近十条划痕。
划得浅的已经隐隐有些结疤，划得深的口子甚至还冒着小血珠一片殷红。
“过来，我帮你包扎一下。以后不可以再碰危险的东西了知道不知道？”
“霍凌哥哥抱。”林弋张开双臂向霍凌求抱抱。
霍凌冷哼一声，声音响起，“自己有腿，自己走。”说完就自顾自往沙发走去。
免得醒了又想和他划清界限。
“过来。”霍凌坐到沙发上，招手示意林弋过去包扎伤口。
林弋抱着企鹅过来，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到霍凌腿上，笑着将受伤的手在他眼前挥挥，示意他赶快包扎。
霍凌能闻到霍凌身上独有的香味，脖侧的腺体有些发胀，接着眸子一沉，不由分说将林弋从腿上抱下去。
林弋挣扎着拒绝却只能任由霍凌摆布，做不了什么。
他双手抱胸，表示自己生气了，“不要，为什么不让我坐你身上？”
“乖一点好吗？那样坐着，纱布的蝴蝶结会系歪的，你不是有强迫症吗？”霍凌笑着看他。
林弋总觉得他的话哪里怪怪的，应该是纱布系歪而不是蝴蝶结系歪。
“伸手。”
霍凌接过林弋伸出的手腕，新伤口下好几条雪白的旧疤痕清晰可见，刀伤，有一年前的，也有好几年前的。
他以前也有过自残行为？
倒下药水，林弋痛得手臂一缩，霍凌抓住他的手腕，动作又快又轻地把伤口包扎好。
“企鹅给我。”霍凌目光移到他手中的企鹅上。
看这个东西不爽很久了。
林弋摇摇头，抱得更紧了，“不要。”
“为什么？”
“霍凌哥哥送给我的，好闻，阿弋喜欢。”
霍凌从他怀里抢过企鹅，看到企鹅头顶的皇冠里被塞了一支信息素，盖子没打开，散发着淡淡的幽香。
林弋在闻他的信息素。
“过来，我身上更好闻。”黑曜石般的眸子看向林弋，看上去心情不错。
林弋有些狐疑地看着霍凌，语调中带着小朋友独有的娇憨，“你不会又要摔我吧。”
“不会。”霍凌笑。
林弋赶紧扑过去抱紧他的手臂，头埋在他的颈窝里，双手松松环着他的细腰，整个人变成了一个大型挂件。
“好喜欢，好香。”抱着霍凌，他的心逐渐变得平静，一点也不想离开。
霍凌轻轻捏着他的下巴，将他的头抬起来，目光相对，林弋的桃花眸潋着水光，好看得不像话。
鬼使神差，霍凌在他眼尾落上一吻。
林弋翻身跨坐在他的身上，温热的指尖顺着霍凌的锁骨向上滑。
也学着刚才的样子，扣着他的下巴。
霍凌被迫抬头，只能看见林弋滚动的喉结，和粉色的嘴唇，以及抖动的眼睫……
“唔。”林弋低头吻了上去，像品尝甜点一样，先舔舔霍凌的唇角，再覆上他柔软的薄唇，轻咬一下。
意外的好亲，想吃干抹净。
林弋眼里的天真退去，只剩下了最原始的欲望，他需要霍凌的信息素。
林弋受伤的手轻捧起霍凌的脸颊，另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
霍凌一只手握着他的后颈，另一只手扶着他的腰。
两人纠缠在一起，越吻越凶。
觉得不够，林弋的手缓缓下移，摸向霍凌腰下发烫的地方。
“够了。”
霍凌身子一僵，拿开他作乱的手，偏过头，躲掉林弋的吻。
“想要。”他觉得身体好空，心好空，想被霍凌填满，“我都摸到啦，你也想要对不对。”
“对，又被你知道了。”霍凌点头，“不过你醒来会后悔的。”
他从来都不是什么圣人，但是他更想要的是心甘情愿的林弋。
他愿意等。
霍凌打开企鹅皇冠中的信息素，安抚型的白玉兰味信息素一下子释放出来，充满着客厅的每个角落。
“乖，闻吧。”他将企鹅递给林弋，林弋贪婪地闻着里面的味道。
味道没霍凌身上的好闻，但比霍凌身上的味道重一些。
也可以接受。
浴室里霍凌冲着冷水，体内浮动的热意连同欲望一点点消散，眸子里也全是冷意。
霍凌系上浴巾出来，林弋正抱着企鹅蹲在地上等他，深蓝色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的脸。
“你长得真好看。”林弋看着霍凌脱下浴巾，换上衣服。
“饿不饿？”霍凌套上卫衣，把帽绳拉紧系起来。
林弋摇摇头，跟着霍凌来到客厅坐下。
霍凌拿起餐盘里的橘子，“吃这个？我帮你剥。”
“想剥你，不行的话，你剥我也可以。”林弋放下企鹅向霍凌靠去。
他能感受到霍凌身上隐隐翻腾的信息素味道，比塑封管里的信息素好闻一百倍。
霍凌在克制。
“唔。”一个橘子被塞进林弋嘴里，酸甜的汁水溅到他的脸上。
霍凌伸手为他擦掉脸上的橘子汁，“都不要。”
林弋别过脸，嘴里的橘子还没有咽下去，“哼，我生气了。”
“那就生气好了。”霍凌捏了一把他的脸颊，很软，和他的唇一样软。
喉结滚动，他在等他的草莓小蛋糕真正的送来给他吃。
林弋的手机响起，没有署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