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尉迟博武指着他,气得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却愣是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尉迟时衍看了手机上来自阿江的讯息,抬起头,冷声道:“劝二叔管好自己,不该插手的事少管,否则你还能不能站在这里,那真不好说了。”
“混账东西,我再怎么样也是你二叔。”尉迟博武怒极,却因畏惧尉迟时衍的势力,只能搬出长辈身份来压迫他。
尉迟时衍冷嗤:“二叔的心思难道我不清楚?傅兰溪能取代我母亲的位置,跟您有关吧?我能留您一命,你猜猜是因为什么?”
听闻,尉迟博武一怔,这小子怎么知道这些?
“你们的心思我明白,但我也奉劝你一句,最好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否则你会输得很惨。”尉迟时衍淡漠地看着他说完这番话。
他此刻的语气和表情皆透着威胁,让尉迟博武瞬间感到冰寒彻骨,他想不到这个年轻的侄儿已经强大如斯,他甚至连与其叫板的勇气都没有。
叩叩叩……
这时候,门外响起敲门声,随后病房门被打开。
“大哥,二叔。”
尉迟时寒走了进来,脸色凝重,目光落在躺在病床上的尉迟博文脸上。
“爸怎么样?”
“情况还算稳定。”尉迟博武回答,随即叹了口气道:“时寒,劝劝你大哥,二叔就今晚就不留了!”
听罢,尉迟时寒拧了拧眉,没有回答。
而尉迟博武则径直迈步离开,脚步略显急促,生怕晚了片刻便会发生不测。
病房内,尉迟时衍盯着床上闭着双眼的父亲,眸子深邃而冰冷,久久没有言语。
良久,尉迟时寒率先打破沉寂:“大哥,你先走吧,这边我可以照应。”
“嗯。”尉迟时衍点头。
随后,他转过身欲往外走,可刚走两步,忽然停住了脚步。
“时寒,谢谢。”
尉迟时衍转过身,看了他一眼,眸光微闪了几下,终究是迈步离开。
一路上,阿江都适时汇报着白沐晚的行踪。
【段爷,那辆黑色轿车往南郊驶去了,我们现在追赶还来得及。】
【往南郊?】
尉迟时衍皱眉,眸光骤然凌厉。
【立刻派人封锁南郊各个交通要道。】
【好的,段爷。】
回复完讯息后,尉迟时衍加速往南郊的方向驾驶而去。
车子疾驰在宽阔笔直的道路上,雨滴从玻璃滑落,噼里啪啦的砸在车窗上。
而另一端,南郊区域
车厢内。
白沐晚浑身湿透,她身上披着顾与森的外套,双眸失焦般望着前方。
“我要下车,放我下车。”她喃喃低语着,双手用力拉扯车门。
可惜,车门牢固如铁,丝毫撼动不得,她只能打开车窗做势要往下跳。
车子一路飞驰而过,雨水顺着窗户流淌进来。
最终顾与森只能停下车来,紧攥住她的胳膊,蹙着剑眉看着她。
“你疯了!外面那么大的雨,万一出了事怎么办?为了那么个人,当真值得??”
白沐晚挣扎着甩开他的桎梏,双眸红肿。
“顾与森,我说我要下车!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他会杀了你的!!你能不能不要搅和进来,已经够乱了。”
白沐晚歇斯底里地嘶吼着,嗓音早已沙哑。
她不明白为什么,不论是顾与森还是尉迟时衍,都喜欢逼迫她,逼她就范!
她只想逃到一个没有人认识自己的地方,这样也不行吗?
顾与森眯起眸:“我不会把你送回尉迟时衍身边,也不会放你下车,除非我死。”
“你们凭什么这么对我?”白沐晚瞪着他,愤恨地吼着:“为什么你们所有人都要掌控我的人生,我什么都不要还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