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老人家又要搞什么见不得人的小动作,我还不能听?”祁枭好整以暇的挑眉。
“我想跟江丫头讲讲你小时候的事,比如不肯换尿不湿,光着屁股满地跑还摔了个大跟头,你确定要听?”
祁枭:“……”
“屁大点儿时候的事,你也能拿来说,说的好像你小时候没用过纸尿布,没光过屁股没摔过跟头似的!”
“……”
“……”
两道视线齐刷刷向他投去。
连素来稳如泰山的祁天海都表现出了几分尴尬,说话的某人脸色却丝毫没有波澜。
果然,谁不要脸谁就赢了。
抿了口茶,祁天海清了清嗓子道:“我一个牙都掉了的老人家,你还怕我把你家丫头吃了不成?有些事,说开了会更好。”
如果她要跟祁枭在一起,除非以后跟祁家这边老死不相往来,否则当年的事,确实应该有个后续。
那个结,无论是解开,还是就此打成死结,都该有个结果。
让他带她回祁家,就是为了这个结果。
明白老爷子的意思,江茵抢在祁枭接话前,握住他的手,“我没事,你先去外面等我,好不好?”
“好,我就在门口,有事喊我。”拍了拍她的手背,祁枭转而向老爷子瞅了眼,这才起身离开。
“没想到这臭小子还有这么听话的时候,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看着男人消失在木门后的背影,祁天海好笑的感叹。
江茵跟老爷子之间终归是隔了些什么。
尚不清楚对方的态度,江茵没办法自如的与他说那些玩笑客套的话。
祁枭出门后,她便开门见山道:“现在只有我们俩,老爷子想跟我说什么,不妨直言。”
“丫头,你恨我吗?”面上笑意收敛,祁天海表情忽然严肃起来。
“谈不上,您有您的手段,虽然我不赞成,但您的初衷也是为了他。”
“在那场交易里,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我没有理由恨,可也无法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你很直接,也很爽快,确实有所不同。”老爷子像是在跟江茵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的慨叹。
“我那三个儿子,要说做管理者的能力,倒是都有,但老大心胸狭隘,老三有时过于刚愎自用,只有老二得宜,
原本我想着,在我退位后,把祁家交给他,可没想到的是,他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自甘堕落,
老二就是被感情误了一生,我不想看着祁枭走他父亲的旧路,
那小子性子够冷,心肠够硬,作为继承人的最佳人选,他本不该有软肋,也不该有感情的羁绊,
不管你的品性如何,你的出身就注定不该站在他身边,我害怕你会毁了他,只能先下手为强,但我没想到,你们还能走到一起。”
“老爷子跟我说这些,是想言明您的苦衷换我一个体谅,还是想告诉我,我们不合适,我应该从他身边离开?
如果是前者,我可以如您所愿,但如果是后者,恕我不能答应,这辈子,我都不会再离开他。”
凝着女孩清冷坚定的神情,祁天海笑着接过话道:“都不是,是……”
这时,被赶到外面的某人正翘着二郎腿坐在外面的单人沙发椅上。
状态看着懒散,耳朵却一直像只小狗似的竖着。
也就是碍于门口站着几个保镖,他不好趴门上听便是了。
奈何老宅这边的建筑,隔音效果都太好,纵然只有一墙之隔,竖起耳朵也还是什么都听不到。
在里面说什么呢,说这么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