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在这种事情上向来游刃有余的某人,这回全程都非常配合的在被“凌虐”。
后背遍布着指甲抓出的红色血痕,肩膀还有身前也被她咬了好几口,留下深紫色的牙印。
看了看自己身上那些像被家暴了的印痕,祁枭好笑的扬了扬唇角。
“原来你野起来是这个样子,没拿皮带抽我是不是已经手下留情了,嗯?”
“……”
他怎么还有心情开玩笑!
没有因为他的荤话羞恼,江茵抬手轻抚着他肩上的牙印,眉头皱的像小老太太,“祁枭,对不起,我……”
“跟老子说什么对不起。”不待她说完,已然被祁枭打断。
紧随捏了捏她的鼻子,逗她,“你没看出来,老子其实挺享受的?”
不知道能说什么,江茵没出声,只是眨着小鹿眼,眸光清凌凌的看他。
看他不打草稿的胡说八道。
她的身子原本就因为沾了那种东西虚弱,方才那一番折腾,更是耗光了她的力气。
此时的江茵,面色惨白,身上被汗水浸透,凝着她憔悴的小脸,祁枭心疼坏了,拉着手把人搂在怀里。
“就不该听你的带你回去。”
“是我不好,我没保护好你,竟然让你在我眼皮底下受了伤。”
前半句带着明显的自责,可说到后面,祁枭眸中杀意流转,身上也跟着生出一股戾气。
“其实也还好,没那么难受,我现在就只是觉得浑身没力气。”
感受到他的情绪,江茵赶忙搭上他的手臂,“祁枭,不是老爷子。”
“我知道。”男人黝黑的眸沉邃而又狠戾,“老爷子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他还不至于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也是,若是对老爷子有所怀疑,以他的性子,必然当场就发作了。
知他心里有数,江茵笑了笑,转了话锋问:“祁枭,你想不想知道老爷子跟我说了什么?”
“老子管他跟你说了什么,反正你就是喝了他的茶,然后就开始不舒服,以后还想让我带你回去看他,门都没有!”
“……”
“你真不想知道啊?”江茵挑了挑眉,好整以暇的看他,“可是我想告诉你,怎么办?”
“那行,你说吧,我勉为其难听一下。”
习惯了他的傲娇,江茵好笑的扯了扯唇角,给他说起她跟祁天海的谈话内容。
她问老爷子,跟她说那些是想言明苦衷换一个体谅,还是想告诉她,她跟祁枭不合适,想让她从他身边离开。
老爷子回她的却是:“都不是,是我输了。”
“坐在祁家掌权人的位置,我在商场政治场摸爬滚打,在数十年的明争暗斗中成为最后的赢家,
我习惯了布局算计,习惯了高高在上将一切全部握在手中的感觉,我一直自认极擅掌控人心,却没想到,最后败给了你们两个小年轻。”
“这一局中,祁枭那小子是我最大的意外,我本以为,按他那睚眦必报的性子,对于背叛,绝对不会原谅,可他……”
眸色深了深,祁天海沉吟片刻,才又继续说道:“丫头,他爱你远远超过爱他自己。”
“我知道。”江茵没有丝毫迟疑的一口接过了话。
祁天海笑,“你倒是自信。”
“不是自信,是信他。”江茵蹙了蹙眉,认真道。
“不过,你也不差,但凡你们有一人想过放弃,你们都不可能走到今天。”
“在对待感情的执拗上,他们父子俩倒是有些相像,好在,祁枭比老二眼光好。”
祁天海看向江茵的目光里多了几分长辈的慈爱和赏识,“孩子,记住你说过的话,这辈子,都别再离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