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知道,他仅仅是跟我打个招呼,因为韩雅莲自作聪明,动了你,这回就算我有心,也拦不了,
这也是我昨日为何会跟你说,以后不管发生什么,都别再离开他,不然,就他那性子,发起疯来能毁灭世界。”
“混小子,疯疯癫癫的也不知道随了谁。”摇摇头感叹一句,祁天海拄着拐杖,迈步往偏院进。
愣了片刻,江茵也跟着抬脚往里去。
家庭医生匆忙赶来,检查过后,发现祁盛钧是气急攻心,脑卒中了。
再说的明白点,就是中风,而且这一下抽的不轻,只怕以后都会瘫在床上。
听完医生所说,祁枭眼尾微扬,冷清的低笑声从喉间荡出,“呦,这么严重,你们还不赶紧把人带走给治治。”
直到被人弄上担架抬走,祁盛钧依旧歪着脖子,怒目圆睁的瞪着祁枭,可惜双唇无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眸光冷戾,祁枭轻轻勾了勾唇角,“还没死,也算是没违背跟您老人家的约定吧。”
听到身后传来拐杖碰击地面的声音,知道是老爷子过来了,祁枭悠然的拍了拍手。
话罢转身,却发现老爷子边上还有一个。
瞬间沉了脸色,祁枭没好气向老爷子看去,“你带她来干什么?”
祁天海不以为意的挑了挑眉,“你跟个炮仗似的,我要是不找个援兵,我怕你待会儿一把火把这宅子夷为平地。”
“……”
他哪有那么凶残。
“我就多余给您老人家留面子。”向着老爷子瞅了眼,祁枭转而将女人拉到怀里,“走了,回家。”
凝着两人远去的背影,祁天海轻叹口气,瞳孔渐渐深了颜色。
今日找江茵过来,一来确实是怕那小子疯起来会一发不可收拾,二来,
他要面对的到底是他的亲生父亲,心里不可能一点波动没有,这时候,他应该很需要她。
——
“不是让你好好在家里歇着,等我回去吗,怎么自己跑出来了,嗯?”
坐到车上,祁枭把人揽进怀里,手指指腹来回摩挲着她因为虚弱尚没有太多血色的唇瓣。
“听老爷子说你在老宅这边,我就特别想过来找你。”
虽然老爷子电话里没有明说,但江茵多少能猜到他回去是要做什么。
她知道,肯定跟她昨日被人下药的事有关,如果只是小打小闹,老爷子不会特意给她打那个电话。
“祁枭,你难受吗?”紧紧握住他的手,江茵扬起小脸看他。
“老子难受什么?”男人似笑非笑,语调散漫的回问。
“哦,”似是忽然想到什么,他眼角挑出邪肆,“你说的是下面吗?昨晚干的挺猛,它现在还行,还能忍忍。”
“……”
江茵没出声,只是依旧抬着小脸,微锁着眉心看他。
躲不开她的目光,祁枭终于还是在她的注视下妥协了。
“别瞎担心,我没事,在我眼里,他根本连个人都算不上,让他们不痛快,我只会觉得爽快。”
沉默片刻,祁枭忽然嗤笑出声,“我就是挺想不明白的,祁盛钧眼睛到底有多瞎,会对韩雅莲那种女人言听计从。”
他心里是有不甘的。
出身名门,贤良端淑,秦柔哪里比不得韩雅莲。
四岁以前的记忆早已模糊不清,可印象里,秦柔长得很好看,也很温柔。
但或许就是太温柔,太把祁盛钧放在心上,才不被珍惜。
也可能……
“可能我生来就比寻常人凉薄心冷,体会不到他们的感情,也从不会因为祁盛钧那点生育之恩有丝毫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