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嬷嬷也觉得惊奇，随即一笑，“倒是侧妃。奴婢瞧着府上姨娘也好，下人也好，各个都敬服侧妃。”
“就连府上两个庶女，都更为亲近侧妃娘娘。”
太后：……
荣王府的女人这么极端吗？
一个王妃，全府不喜；一个侧妃，万人迷。
这正常吗？
“你觉得那舒姣，到底真是好人，还是？”
“照奴婢看，侧妃是真的贤良。不说别的，荣王府上两位庶女，从前都被姨娘教导的畏畏缩缩。但这几日奴婢在府上观察，二人吃穿用度无一不精，行为举止落落大方。”
“演的？”
“不像演的。”
“你再跟哀家多说说府上的事。”
太后把宋嬷嬷派去，一是让她去教训下荣王妃，二就是让她去看看现在掌管王府的舒姣。
如果舒姣是狐媚子，她这边立马干掉荣王妃，再找个厉害点的新王妃上位。
反之，她就不管了。
于是宋嬷嬷就跟她挑挑拣拣的说。
越听，太后越震惊。
善经营，擅管家，对下人严肃又带有人情，对妾室宽容又大方，对庶女慈爱，对夫君温柔小意……
甚至对谋害过她的荣王妃，都能不计前嫌。
太后瞳孔地震，“宋嬷嬷，你确定你说的是真的？”
这完美的都不像真人。
倒像是那些男人们幻想中，或者话本子里编造出来的贤妻良母。
“奴婢所言，句句属实。”
宋嬷嬷一脸真诚，“侧妃知道您夜里睡不好，还特意给您调配了安神香。奴婢试过，有效得很。”
太后：……
太后已经麻了。
要不是宋嬷嬷是陪着她一路宫斗过来，多年的贴心老伙计，她都要怀疑对方是不是被舒姣收买了？
否则怎么全是好话！
不过话又说回来。
如果宋嬷嬷此言不假。
那这么好的女人，她那脾气暴躁、不爱读书、脑子不大灵光的小儿子……
配吗？
甭管如何吧~
反正有宋嬷嬷这一番话，现在太后对舒姣这个没咋见面的小儿媳妇，暂且能给出四星好评。
剩下的……还得再看看。
她能安静下来，可不代表京城那些整日就指望着看东家西家笑话，调节心情的高门贵族也能安静。
荣王府的事，在很短的时间内传遍大半个京城。
这些人可不知内情。
他们只知道荣王妃流产后，就被以病重为名关在正院。
一个个心里“啧”个不停。
早前就听闻荣王有宠妾灭妻之风。
没想到他居然如此明目张胆。
这下荣王妃父族还不得跟荣王掐起来？！！
不过康平侯府出身的那个侧妃，手段也真真是不得了。
进府三年，上得夫君宠爱、管理府宅，下拿捏妾室庶女，还自带背景和超级buff——荣王府唯一好大儿。
真是心疼荣王妃，碰到这么个对手，简直是倒了八百辈子大霉。
也得亏这女人没被自家老爷们娶进家门。
否则她们哪里斗得过？
但很快，这样的话就逐渐消失了。
京里遍地聪明人。
在荣王妃被关后，先是太后亲自派遣亲信前去“教导”荣王妃“规矩”；后是几日下来，荣王妃父族屁话都没放一个。
甚至都不敢拿流产说事儿。
又听闻荣王府将荣王妃的陪嫁全部杖毙。
这些消息合在一起来看，众人迅速明白过来——
还真不一定是荣王侧妃的锅。
看这架势，摆明是荣王妃干了什么不该干的事被抓住，自食其果啊！
到底啥事？
能让一个先帝亲赐的王妃被关？还能让父族不敢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