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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TXT > 历史 > 主角不应该是游戏玩家吗? > 第4章 不好了!NPC造反了!

“噗嗤!”

“诶呦呦!”

嗯?!高实在纳闷了。

怎么说自己从小是在药缸里泡大的,老流氓也多次感叹过他非同一般的体质。

被关川打这么几下,就漏出了可耻的呻吟声?

高实在偷摸咬紧了牙关。

“噗嗤!”

“嘶~!哎呦!”

不对,不可能是我!绝对不是我!

高实在抬头找了找声音的来源。

只见不远处的程果正随着杖起杖落抽搐着颧肌,贱嘴嘟成鸡屁股。

怎么哪儿都有这孙贼?

看老子受刑,在那儿幸灾乐祸地给老子配音是吧?

在这里,高实在是真误会了程果。

第一次见识到古代杖罚的程果也方知后怕。

一开始压不住作死心的他,听到“杖罚”的时候还想亲自尝鲜来着。

但看这差爷爬满虬龙的麒麟臂,听这呼呼裂风的棍杖……

嘶~看着都疼啊!

程果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右臀上的伤口,一阵痛感袭来,五官不自觉地挤到一块儿,小嘴也再次撅了起来。

“呦吼吼吼~”

突然感到一抹杀意袭来,抬眼正巧看到高实在杀人般的眼神。

高实在又双叒怒了!

这档子还不忘撅嘴摸屁股暗讽我 “摁屁吸”是吧?

有些年没有真正动过气的高实在,长年蓄上的怒气值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了。

高实在双手撑地,脚尖用力一蹬,“腾”地窜飞出垫板,躲过了关川的下一板刑杖。

着地后再向前一跃,站起来抓住放在墙边桌案上被衙役们缴下来的佩刀。

“锵!”

宝刀再次出鞘!

“鳖搞的玩意儿!今儿个谁都救不了你!”

高实在牙缝中狠狠挤出几个字,提刀就直刺。

大明以雁翎刀为官兵的制式军刀,高实在的佩刀当然也不例外。

雁翎刀的刀身笔直,刀尖处略带弧度,却也开了反刃。

类似刀剑功能合一,不仅可以劈砍,也可以直刺反挑。

“当!”

高实在的刀眼看就要在程果的脖子上穿个血洞,可再次被击偏了。

这次还是迸发出条件反射的关川手里的刑杖。

“山河!对不住了!容我先收拾这厮,你再来补杖也不迟!这厮今天必……”

堂上一怒喝声打断了高实在的话。

“造反了?昂?你奶奶个熊!拿下!给老子拿下!”

看着关川的那几下重杖,白喜至还想着意思意思就得了,刚要制止关川,就看到高实在暴起要杀人。

咋地?这愣头青这还没完没了了是不是?

平时的高实在是多么稳重的崽儿啊,今儿这是咋地了?

难道最近自己看管得太严,他丹田下面的一股邪气没处发泄了?憋得慌了?

不管是什么理由,事儿闹到这般地步,今儿必须得好好治治高实在的脾气了。

看这目中无人嚣张跋扈的气焰,再不掐灭了,估计会爬到老子头上拉屎撒尿了。

“怎么?你们也要抗命吗?都给老子麻溜的!”

一见白头儿的怒火终于溅射了自己身上,众衙役们才纷纷提杖拔刀。

关川随手把刑杖一扔,也拔出配刀,遥指高实在。

“高大人!得罪了!”

关川跨一大步,对着高实在举刀劈砍。

高实在此时若不管不顾要去收程果人头的话,肯定会先送了自己的人头。

无奈之下只好左手抵住刀背,借用双臂之力来格挡这一刀。

刺耳的撞击声传来,高实在被滑退一步,关川却“腾腾腾”后退了三步。

不知是羞愧还是震伤了内腑,关川的脸上瞬间爬满了红晕。

要知道关川这一刀可是自腰部发力再借助步伐,自认为万无一失的杀招。

自信这一刀再不济也能劈翻仓促防守的高实在,可万万没想到是这么个结局。

在他臆想中的高实在只不过是名不符实的纨绔公子哥儿。

但无情的现实表明,对于这猜想中的弱鸡面前,自己才是真正的战五渣。

点子扎手,判断严重失误!

“大伙儿一起上!”

众衙役硬着头皮小心翼翼地举刀挪步靠前,手中的刀耍着花,眼神却不停示意着。

高爷,你是我大爷好不?你行行好!差不多得了,快弃刀认错吧。

“奶奶的,都他娘的磨磨蹭蹭的就能磨出个汁儿来么?出工不出力者,与这厮同罪!”

白大人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连这帮混崽子们都不听使唤了?

自己的权威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挑衅,白大人很生气。

得嘞,上吧!

对于众衙役,这已经不是前途和站队的二选一选择题,而是影响饭碗和生存的必答题了。

衙役们纷纷向前迈了两步,其中有两名更是大喊一声“得罪!”冲向高实在。

高实在双脚左右错开轻松躲过,无奈离程果又远了两步。

高实在一看头儿是真生气了,心想装模作样地比划几下就缴械受俘,给自己和头儿各自一个台阶下吧。

没想到头儿下的猛药太烈了,使得众衙役各个都要使出吃奶的力气。

有了明确的指令后,也难怪他们要这般卖力气。

吃公差和吃军饷在金州卫当地老百姓眼中可是相当香喷喷的香饽饽。

大明各地普遍成风的克扣军饷?不存在。

长官老爷们变着法儿地各种撒钱,生怕兵蛋子们兜里缺响儿。

军营里隔三差五地改善伙食,生怕兵蛋子们没力气披甲提刀。

白天白喜至塞给高实在的两百两银票,实际上也是托高实在之手撒向那些兵蛋子的油水钱。

这要是得罪了白头儿,被开除军籍,别说是自家娘们会哭闹上吊,估计在金州卫上都混不下去的。

高实在停下身来,刚要弃刀开口,关川的一刀又直往胸口刺了过来,无奈之下高实在只好先横起刀身来挡。

关川作为卫队总旗百户,手底下还是有些真本事的。

力道上虽不如内练家子雄厚,但靠着精妙的刀法和过人反应,在校场上也罕逢对手。

刀尖碰到高实在的刀身的一刹那,关川顺势微微调高了刀尖的方向。

顺着刀尖上的弧度,借着惯力,带着令人烦躁的摩擦声,白光划向了高实在的左肩。

高实在忍不住暗赞一声,屈膝矮身堪堪避过了这一击。

身形还没调整到位,见又一衙役的刀劈了过来。

高实在一看来不及用刀刃去架,天马行空般地把刀横抽三寸,用刀柄弹开了这必杀一刀。

“呼,呼!”

紧接着两名衙役的刑杖从背后抡了过来。

以高实在这连老流氓都嫉妒的体质,只要不被击中要害,硬扛两下钝器倒也无碍大事。

但前有关川横扫的利刃,周围又有正在寻找机会的众衙役,高实在可不敢轻率地冒险受伤。

高实在左脚一蹬,倒向右方,待右肩触地的瞬间,再借着向右侧滚了一圈,恰好避开了双棍一刀。

“好!好一招驴打滚!”

近距离观看真刀真枪的厮杀,程果自是大呼过瘾,看到高实在妙招连出,自然而然地两眼放光喝彩连连。

这姓高的家伙可能是神经线搭错位,或者是天生易暴走的体质,但这身手可不是盖的啊。原来你真是,真的是那个啊!

给你点个赞,比个心!

高实在再次误会了程果,恨恨地瞪向了程果。

嘲讽老子学你的驴打滚是吧?小兔崽子,一会再收拾你。

程果突然被高实在这么一瞪,一下被愣住了。

唉唉,这夸你也不成,点赞比心也不行,还能不能好好相处了?

“刺啦!”

高实在的一分神,终于付出了代价,左臂被关川划伤了一大口子,顿时染红了袖子。

若要使一个人失去理智,有很多种方法。

若此人已处于恼羞成怒的状态之中,可能只需要一丝鲜血的味道即可。

于是,高实在丧心了,病狂了。

去他娘的弃械认错!这孙贼不死,难解老子心头之恨!

高实在向前横划一刀,逼退眼前的几名护卫,气势腾腾地起身站定,拖着刀双眼狠狠锁定着程果。

周围众人被高实在的气势所逼,一时举步不前。

卫队可是军中精英中的精英,这么多人这么久都拿不下一人,关川也怒了。

白头儿还在后面看着呢。

辛辛苦苦积攒多年的印象分,照这般掉下去,别说是升衔升职,恐怕连饭碗都保不住。

关川双眼一冷怪叫一声,弓着身碎步靠近,瞄着高实在的左肋,自下向上反手挑一刀。

“滚开!”

高实在眉角竖起,向后侧了半身,同时单手提刀,把关川的来刀挑起更高。

关川弓着的身子都被带了起来,腹部被高实在一脚踹实,“噔噔”倒退两步,最后还是收不住力道,倒地翻滚了两圈,蜷着身子干呕起来。

众衙役看到此状,纷纷大喊一声蜂拥而上。

关头儿出刀时没人配合搭把手,落得现在这般狼狈。

这要是事后怪罪下来,谁也吃不了兜着走。

“叮叮当当!”

兵器相撞的声音像是要赶着找窑姐的铁匠的捶打声般烦躁且杂乱无章。

高实在被逼施展身法,身形宛如鬼魅,左闪右躲忽前忽后,使众人始终无法形成围攻之势。

高实在的这一身法大有来历,是老流氓恬不知耻地取自己的外号,命为《乘风诀》的上乘身法。

老流氓曾贱兮兮地自夸过,这天底下能跟得上他身法的,用一只手都能够数得过来。

但高实在不喜欢用此身法。

与其说不喜欢用,更应说是不屑去使用。

作为男儿,更作为堂堂千户操守将军,应身先士卒硬刚敌人。

这般躲来闪去,严重有损一军之将的威名啊!

但此时情况是双拳难敌N双腿,对方既然不讲武德,那休怪老子秀起身法了!

场面彻底失去了控制。

鲜血开始横飞,不时有躺地上低吟哀嚎的衙役。

饶是高实在明显比众人技高一筹,身上也挂了不少彩头。

敌我的鲜血染满了内衫,蓬乱的长发,狰狞的表情……

高实在活像是喜欢喂药的潘姓妹子在梦中见到的索命二郎。

程果也没曾想事情竟能发展到这般地步,隐约觉得今天这出闹剧多半是跟自己有关。

脸上表情变幻不定,多次想要出言阻止,但话到嘴边又及时咽了下去。

劝架?开玩笑!

没看方才只要自己一开口,姓高的就要暴走砍人的吗?简直比遥控器还要灵。

“高实在!再不受俘,别怪老子射你个大窟窿眼儿!”

高实在忙里偷闲瞄了一眼声音出处,这一看差点魂飞魄散。

下意识地用刀鞘点住杵向自己的杖头,借力翻几个后空翻到了公堂大门处。

望着白头儿手中的燧发短铳,高实在冷汗都下来了。

就这么十来步的距离,面对瞬发瞬至的杀器,就算换成老流氓也不敢保证能全身而退的吧。

冷汗浸到伤口里,在一股凉意和丝丝疼痛的刺激下,高实在龇牙咧嘴地打了一身寒颤,也稍稍恢复了点理智。

公堂里已是一片狼藉,满地的血迹和碎木,还有七七八八捂着伤口打着滚鬼哭狼嚎的衙役们。

高实在眼神中略过一丝悔过之意,缓缓地收刀入鞘,再慢慢的把刀横伸出来。

“白头儿,这高实在……”

“碰!”

铳口火光乍起,滚烫的钢珠擦着高实在的右耳朵根钉入了身后的大木门。

放枪的和挨子儿的都愣住了。

这是一起纯粹的走火事故。

刚要收短铳的白大人被关川突如其来的叫声,紧张状态下抖个激灵,下意识地勾动了火铳的扳机。

一般情况下,想要击发燧发短铳,需要颇大的力气。

也许是白大人方才过于紧张,也许是这火铳年久失修机簧老化。

总之,这把差点完成首杀的火铳就这么糊里糊涂地响起来了。

“你大爷的,算你狠!”

从死门关中硬收回脚步的高实在,慌乱之中丢了句程果的专属脏话,转身拉开大门,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众人都为之一愣,纷纷回头望向白大人。

白大人对这一变故也哭笑不得。

我说,这是个误会,你们信么?

“追,把他给我追回来!”

这事儿闹的……哎,等他回来后咱再拉下面子好好跟他解释解释吧。

白大人暗叹了一声。

“哔—哔—”

一帮衙役冲出大门,随即刺耳的哨声响破了金州卫的夜空。

这帮混蛋!老子是叫你们把人追回来,不是抓回来!

这一个个的,真他娘的不让人省心。

哎,算了,还是把人弄回来先。

白大人揉着太阳穴,疲倦地退出了公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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