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着说说话,不让环境那么静,也分散点自己的注意力。
“周向榆,你是咋找到我的?”
“跟着送信的来的。”
“我爹娘,我哥他们怎么没来?”
“伯父伯母一大早就出门了,我以为你知道。”
“山岳有工作,今天一大早也走了。”
“你咋看懂密语的?”
“什么密语,那就是一首藏头诗,我能看的懂。”那语气感觉有点小看我,藏头诗怎么了?切!
这还是我当宋玉锦的时候学的呢,没想到钱家也用藏头诗,有困难不方便说就用藏头诗写给家人。
当宋玉锦的时候没用到的藏头诗,没想到成为钱朵朵的时候用到了,也算是诗尽其用。
天色越来越黑,也越来越冷。
“我们啥时候能出林子?”
“不知道。”我们一边走一边寻找出路。
突然传来了几声诡异的呼叫声,似人非人的声音,我吓得抓紧了周向榆的胳膊,闭着眼睛躲在他身后,“啊啊啊啊,这破林子里有鬼!”
周向榆另一只手也反过来成环抱我的姿势,语气温柔了许多,“别怕。”
他带着我朝声音的方向走去,我拽着他,“不要去啊!有鬼!”
“世上哪有鬼,没事。”
来到跟前,一个破旧的屋子在眼前,声音是风从屋子的破窗里穿过发出的声音,我顿时松了一口气。
我松开他的手臂,和他拉开距离,若无其事且手脚慌乱的掩饰自己的尴尬,“呵呵,谢谢哈。”
我没注意周向榆的表情,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我也不好意思回看他,我躲避他的目光,“看我干甚。”
他低头轻笑一声,我感觉他在笑话我。
他倒是很淡定。
“看来我们今天只能在这里过夜了,天黑,林子里毒瘴蔓延,今天走不了了。”
“行吧。”现在这个时候我已经没办法,因为我很累。
我们进去破房子里,周向榆找了个相对避风的地方,我俩挤在一起将就一晚上。
第二天天亮,我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却没有发现周向榆,难道他偷偷跑了?
我的脚麻了,我踉踉跄跄的站起来,顺手找了个棍子支撑一下,走出破房子。
“周向榆!周向榆!周向榆你走了吗?”我象征性的叫了几声,没人应我,真走了啊。
我这一刻其实挺伤心的,“周向榆……”但是他也很不地道,“你真不是个东西!”我恶狠狠的跺脚,就好像地上有周向榆。
“你回个头其实就能看见我。”
周向榆的声音从我背后传来,我愣在原地,不会被听到说他坏话吧。
我一脸堆笑,有些狗腿的回头看着他,“嘿嘿,你去哪里了?怎么叫你不出声。
他也是看了一眼没回答我,我想着说句话缓解尴尬,没等我说话,他倒是先说话,“你拄着棍子干什么,脚怎么了?”
“麻了。”
“奥,你缓一下,我找到出林子的路了。”
“好。”
终于在临近中午的时候,我们出了林子,赶回了家。
但是刚到家我就意识到了不对,钱家的大门大开,家里的下人都不见了,门里也乱糟糟的,看到这里我就知道出事了。
我快步跑进大门,“爹,娘,大哥!”
“花钱!”
“爹!娘!”
“大哥!”
我呼喊了很多声都没有回应,跟在我身后的周向榆也和我焦急的寻找,但是却没有任何线索,也找不到人。
突然门外传来嘈杂声音,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