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头看向二姐,以为自己听错了,看向依旧低着头在摘菜的二姐。
“什么?”
“周向榆上前线,上战场了。”二姐接过我手里未摘完的菜接着摘,“他前段时间给昨天给这里送来了信,你出去买菜了,今天出发,他信里不让告诉你,但是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和你说一声。”
我听到这里,我的心揪了起来,为什么不告诉我,我赶紧解下围裙,往外跑。
我跑出大门,跑上大街,往那天的司令部跑,他应该没走的,他应该还在。
边跑我边想,昨天买菜回来的路上有个算卦的瞎眼婆婆,非得要免费给我算一卦。
她说,人一辈子那么长,付出和回报都是对等的,爱情也是一样。
当时没明白什么意思,现在好像明白了。
我跑到了司令部门前,刚好看到他就要出发,他刚想上车。
“周瑾之!”我怕他走的太快,我怕我这次来见不到他。
我隔着不远叫他的名字,他回头看我。
我竟然从他的眼里看到了不舍,转瞬即逝,我以为我看错了。
他不再看我,转头接着上车,头都不带回的。
男人的冷漠有时是外表装出来的,心里的波涛汹涌从来都不形于色。
我的攻略进度提高了百分之五,百分之二十五。
我失魂落魄的走回家,二姐已经把饭做好了,她穿着围裙倚在厨房的门口,看着我进门。
我还有些恍惚,我坐在厨房门口的台阶上,平静的低着头数着地上的蚂蚁。
“二姐,他走了。”
“嗯。”二姐同我坐在了一块,顺手把一根黄瓜一掰两半,她自己留一半,剩下的一半递给我。
“周向榆啊,周家的嫡长孙,百年大家族,从政从军的多的数不过来,他父亲周政在上面可是数一数二的人物,大权在握,因为周向榆比较低调,所以很少有人知道他是周政的儿子。”
“那二姐,你又是怎么知道的。”我闷声问道,小口咬着黄瓜,心情不好,吃什么都没有食欲。
“我嘛,当然是小道消息啦。”二姐咬了一大口黄瓜,边吃边含糊道。
又卖关子,肯定是谢七安和她说的。
“可是他为什么突然上了战场?”
二姐钱如晔揽着我的肩膀,一脸豪迈的说到,“男儿志在四方,总不能一直居在后方谈情说爱吧,大哥也来信了,他现在很安全,让我们放心,让我们也保重自己。”
“干什么呢,坐在地上多凉啊,快起来快起来!”钱母从房间里出来看到我和二姐就催促我俩起来。
二姐一蹦而起,“好嘞,娘,吃饭啦,尝尝你女儿我的手艺!”
钱母一脸慈祥,“嗯,好。”
钱母过来一把把我拉了起来,帮我拍了拍衣服上的土,“女孩子不能总坐在地上,凉,受凉就不好了。”
我都快哭出来,尽量不让自己的眼泪流出来,“娘……”
“好孩子,娘知道,瑾之是个好孩子,娘满意的,但是你有些事情你得说出来,你不说出来,他不会知道,感情这东西,闷在心里就会把自己闷坏。”
我怎么能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