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她仅仅回应了一声。
他走进了房间,目光仍旧牢牢锁定在她的头发和脸庞上,差点被安乐椅旁的小脚凳绊倒。
他皱起眉头,不满地扫视了这件碍事的家具一眼,随后坐在了林杳蜷缩着的沙发对面的皮革安乐椅上。
"呃……" 他重新将注意力转向她腿上的书,似乎非常渴望与她展开对话。
"你在看什么书?" 他锐利的目光盯着书名,然后抬头看着她,眼中满是惊讶。"《狗》?" 他的声音充满了困惑,而她则紧紧地抱着书,像是一种防御。
"我恰巧很喜欢狗," 她激烈地反驳,他温柔的目光在她紧绷的脸上轻轻扫过,最后停在了书上。
他身体前倾,伸出了右手。"我可以看一下吗?"
他凝视着她,直到她不情愿地松开了对书的紧握,将书递给了他。"谢谢。" 他靠在椅背上,翻阅着光滑的页面,时不时停下来,对她露出一种近乎孩子气的笑容。
他的英俊让人移不开眼,以至于有一段时间她都没有意识到他在跟她说话。
"对不起,我没听清楚," 她低声说道,他微笑着把书翻到她的面前,用长长的食指指着一张咧嘴大笑的黑色拉布拉多猎犬的照片。
"我有一只一模一样的," 他告诉她,这让她皱起了眉头。
"一个什么?" 她茫然地问,完全被他那迷人的微笑所吸引。
"狗," 他耐心地解释道,然后把书转向自己。他的表情温柔而怀旧。
"我也很喜欢狗。在我看来,不喜欢狗的人是不可信任的。他叫凯撒,他在我开始上大学前就去世了。我养了他 16年。可以说我是和他一起长大的。" 她对他对那只深爱的宠物的明显喜爱报以微笑。
"你也养过狗嘛?" 他继续追问,她慢慢地点了点头。"什么品种?"
"是一只田园犬," 林杳低声说道,似乎不太愿意继续这个话题。
"她叫什么名字?" 林杳有些愤怒,不明白他为何如此执着。
“云团”她轻声补充道,声音仿佛被晚风轻轻吹过,带着一丝飘渺。他脸上的微笑如同被雾气笼罩,渐渐消散。
他身体前倾,眼神专注地锁定在她低垂的脸庞上,仿佛想要探寻她内心的秘密。
“可以再告诉我一些关于她的事嘛?”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如同夜晚的微风,轻轻拂过她的心弦。
她耸了耸肩,喉咙里发出一声轻叹。“没什么好说的。”
她试图用轻松的语气掩饰内心的波澜。然而,他的手指却在不经意间握紧,书页发出沙沙的声响,透露出他内心的紧张与关切。
他微笑着,眼神中闪烁着温暖的光芒。她抬头与他相视,眼中闪过一丝感激。
然而,这温馨的氛围并没有持续太久,她再次低下了头,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现在该准备晚餐了,不是吗?”她轻声说道,试图转移话题。
然而,他并没有轻易放过她。眉头微皱,他摇了摇头,仿佛在说:“不,这不是我想要听到的。”
“你的狗养了多久了?”他轻声问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林杳咬紧了嘴唇,似乎在犹豫是否要回答这个问题。
“18天。”她终于说出了那个数字,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他在短暂的沉默后,轻声咒骂,语气中充满了自责和痛苦。
她抬起头,眼神中闪烁着疑惑和不安。“发生了什么?”她轻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他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整理着思绪。然后,他轻声说道:“你的父母因为养狗而吵架?”
她点了点头,眼神中闪烁着泪花。她试图用轻松的语气掩饰内心的痛苦,然而声音中的颤抖却出卖了她。
他紧紧地咬着下唇,仿佛在试图抑制住内心的愤怒和痛苦。他的拳头紧握,指节发白,仿佛在承受着内心的挣扎和煎熬。
“他对狗做了什么?”他咬牙切齿地问道,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痛苦。她抬起头,眼神中闪烁着恐惧和不安。然而,她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选择了沉默。
他看着她,眼神中闪烁着坚定和决心。他知道,她需要时间来处理自己的情感,也需要勇气来面对那些痛苦的回忆。
他默默地陪伴在她身边,用自己的存在给予她力量和安慰。在这个时刻,他们之间的情感联系更加紧密,仿佛已经成为了彼此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存在。
"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坦然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
"妈妈只是说,云团去了一个新家,过得很好。但真相如何,我无从得知……我总是害怕,他们会把她带回收容所。"
尽管她努力让自己的话语显得平静,但过往的痛苦仍然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抬起下巴,试图掩饰住内心的波动,然而那份深深的忧虑却难以掩饰。
"你不应该这样想,"他轻声劝慰,眼中满是关切。
"我知道。但这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我现在想到这件事很少再哭了。"她抬头迎上他的目光,试图让他相信自己的坚强。然而,他眼中的怀疑却让她无法坦然面对。
"你十一岁?"他轻声问道。
她点点头,垂下眼帘,避开他炽热的目光。"是的,妈妈在我11岁那年离开了。"
这个消息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并不陌生,她的母亲以一种令人痛心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在林杳这种家庭,隐私似乎成了一种奢侈,而媒体的无情追逐更是让她的悲痛变得无处遁形。
母亲的葬礼仿佛成了一场闹剧,媒体的炒作让她对聚光灯充满了恐惧。
她与宋景明的婚姻并没有让她的生活变得轻松——他的家族背景同样引人注目,而他的迷人姐妹们更是狗仔队的常客。这一切都让林杳的生活充满了无奈和痛苦。
"在失去云团后的两周左右,我经历了那场变故,"她轻声说,而他则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为她的遭遇感到心痛。
"所以,你看,我很快就有了比担心云团更重要的事情要面对。"
"我想我看到的比你愿意让我看到的要多得多,林杳,"他神秘地笑了笑,眼中闪烁着温柔和理解。
他把书递给她,而她则点了点头,尽量避免与他的大手有任何接触。他注意到了她的回避,虽然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他选择了不提及此事。
"那么,这次的聚会需要穿得正式吗?"她突然改变了话题,小心翼翼地站起来,试图在他的面前保持镇定。
"随意就好,"他平静地回答,没有挑战她的突然转变。"牛仔裤、T恤和外套就足够了。"
"你是说我的头发白做了?"她皱起眉头,有些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