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了一个时辰,陆音儿的身子已经有些麻木了,她微微放松,用手轻轻的揉捏着酸麻的地方。
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她连忙挺直脊梁,生怕刘玉儿又来找麻烦,心中忍不住腹诽。
这刘玉儿是不睡觉的吗?让我不舒服就算了,还要连搭着自己?
正想着脚步声在自己的身旁停下,熟悉的冷香扑入鼻尖,她猛的抬头撞上了一双深邃的眼,清冷的月光下,他的目光闪烁,像是一片潭水能让她清楚的看到自己的倒影。
他取下身上的披肩披在了陆音儿的身上,她还没回过神来,身子被悬空抱了起来,双手本能地挽住了他的脖颈。
“都督你这是作甚?”
男人抿着唇,大步流星的往自己的厢房走。
他有想过刘玉儿会找陆音儿的不痛快,所以在她来之前,提前让陆音儿去别的院子住,但他万万没有想到,刘玉儿居然会如此刁蛮任性,还会把陆音儿拽到面前来。
她在他的怀里,听到了砰砰的心跳声,是那样的孔武有力。
忍不住小声嘟囔了一句。
“这就是被刘玉儿看到了,说不定明天又要想什么招来整我呢。”
男人多了几分心疼,推开房门,将陆音儿缓缓的放到床上。
“这些天要委屈你了。”
陆音儿听出了他语气里的自责,抬头看他,见他眉宇间的几分忧愁,抬手,抚平了,皱紧的川字。
“我大概猜到都督是想做什么了,我相信都督,你放心,我能撑得住。”
陆音儿心里明白,刘玉儿越是欺负她,就越容易飘,到时候都督想做自己的事情,也更能得心应手。
华容鹰一愣,倒是没想到她会如此聪明。
看来自己对小娇娘的认知,还是保守了。
“今夜你伺候本都督睡。”
陆音儿脸色一红。
“这怎么行,若是刘玉儿明日醒来发现我没有在外跪着,肯定是要大发雷霆的。”
华容鹰凑近了她,在她的耳畔低语。
“到时候我会把你叫醒的。”
……
行吧。
能睡一会儿也是极好的。
华容鹰撩开了她的裙摆,她浑身僵硬,连忙拉住了他的手,说话都打着哆嗦,磕磕巴巴。
“都督,你可千万别胡来啊,要是在我身上留下什么痕迹,明日刘玉儿看到了,肯定要责罚我的!”
他忽然笑出声,饶有玩味的看着她。
“我无非只是心疼你,刚才跪了那么久,膝盖有没有破,而你却想到了那么多,看样子,你是真贪恋我的身子呀,”
!
这人真无赖!
陆音儿红着脸,别过去不再看他。
两人已有肌肤之亲,当感觉到他的手在自己的身上游离,脱去了自己的亵裤,虽有羞赧,但更多的竟是一种期待。
她紧张,便在脑子里胡思乱想的一些东西。
自己和都督的第一次,实在囫囵,对她而言就像是猪八戒吃人参果一样,又说若说是个什么滋味儿,倒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就仅仅只是知道,快要把自己给撕裂。
她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荷叶每日都在面前念叨着这事儿,还憧憬着日后的夫君该如何的凶猛,能够让她夜夜笙歌,登上顶峰。
越想脸就越红。
完全没有看到华容鹰脸上的心疼。
她的肌肤白嫩,只要有一点淤青,都会显得格外的严重。
他贴心的给她盖上被子,拍了拍。
“安心睡吧,早上会有人来叫你。”
说着,他转身离去。
心瞬间有些空荡荡的,其实他在也行,可以说说话。
不知不觉,她就已经进入了梦乡。
两个时辰后期,房门被推开。
夏竹走到陆音儿的床头,轻轻的摇了摇她的身子。
“姑娘快起来吧,没多久,刘小姐就该起床了。”
陆音儿睁开眼,那双清澈的小鹿眼里布满着红血丝,懵懵懂懂的从床上坐起来。
这模样还真是可爱。
最后瞬间就明白了,为何主子如此喜欢这个小丫头。
毕竟可爱的像只小猫,看得人心痒痒,忍不住的想伸手去摸。
夏竹忍住了。
这可是都督的女人,不能动,不能动……
陆音儿简单的熟悉完,重新跪到了院前,大约半炷香的时间,房门被推开,春桃神清气爽的走出来,看到陆音儿,阴阳怪气了一声。
“哟,看来你身子还挺好,跪了一夜精神气还挺足,那可千万别哭哭啼啼的到都督面前搬弄是非,要不然我们家小姐可饶不了你。”
春桃仗着刘玉儿的气势,狐假虎威。
“进来吧,伺候我们家小姐。”
陆音儿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腿上的灰尘,走了进去。
刘玉儿着实是有些难伺候的。
打个洗脸水,刘玉儿也重复的打了三次,要么太烫,要么太凉,好不容易有一次满足的,但是要洗两遍,第二遍还得用干净的清水。
她不由的想到,前几年国家遭遇大旱,颗粒无收,连一杯浊水都是奢侈。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想着想着,她不由出了神,连刘玉儿叫自己都没注意。
刘玉儿怒不可遏,抄起桌上的茶杯直接扔了过去。
“我叫你呢,你聋了是不是!”
茶杯重重的砸在她的额头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红肿,啪的一声掉在地上,碎成了碎片,里面的热水撒了出来,溅在了她的鞋子上。
“小姐,齐嬷嬷来了!”
夏竹引着齐嬷嬷进来,正好看见这一幕。
刘玉儿脸色一变。
这齐嬷嬷可是华夫人身边的红人,刚才自己教训陆音儿的一幕,正好被她看到了,这若是告诉给华夫人,是不是会影响她对自己的看法?
“那个……只是她实在不会伺候,我也是气不过才'……”
她想要解释,却被齐嬷嬷笑着打断了。
“刘小姐,日后你总是要成为这儿的陆音儿人的,无论是下人也好,小妾也罢,你都有调教的权利,让他们服侍你也是应该的。”
说完,冷冷的瞥了一眼陆音儿。
“像这么心思不纯的丫头,容易做出一些惹主子生气的事也不足为奇,也确实须得好好调教一番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