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彦喝了温水,感觉的干哑的嗓子好了不少,只是很饿。
“我昏迷了多久?”丁彦问道。
“五天。”陆平安整个人看着很是憔悴,胡子拉碴的,丁彦昏迷的这段时间,他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
“这么久啊,”丁彦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难怪这么饿。”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还行,没什么力气,可能是饿的,”丁彦说。
“想吃什么?我给你拿。”
丁彦报了一堆菜名,实在太饿了,报菜名地时候,她都在咽口水。最后,陆平安给她拿了一碗鸡丝粥出来,说是刚醒,又饿了那么久,不能一下子胡吃海喝。
一碗鸡丝粥下去,丁彦一点感觉都没有,还是很饿。
又喝了两碗,按理说,怎么也该有饱腹感了,却一点都没,丁彦只觉得自己的胃像个无底洞似的,填不满。
“估计是饿过头了,”陆平安说,“不能再吃了,等胃缓过劲来。”
丁彦点点头,按她以前的饭量,两大碗粥已经顶天了,平时吃饭,米饭一碗加上菜,就能吃得挺饱了。说不定真是人醒了,胃还没醒。
陆平安将出来之后的事,跟她说了说,把了脉,身体并没有什么异常。
“会不会是因为,我被那个怪物划伤了,它释放了有麻痹作用的毒素?”丁彦猜测道,挽起袖子看被划伤的手腕,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了,有一道很浅很浅的肉粉色痕迹,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也有可能,要是真像你说的,它们可以释放的麻醉性毒素,那很可怕。”陆平安说。
两人说了一会话,丁彦没感觉身体有别的不舒服,就是饿得发慌,感觉的胃烧着疼,再不吃点东西,胃都要让胃液烧穿了。
这次昏迷本来就去奇怪,见丁彦这么饿,陆平安只好让她吃。
简易的小桌上,摆了不少吃的,丁彦两眼放光,这辈子从来没这么饿过。这种饥饿感,让她回忆起上辈子,饿死的感觉。
小桌上的食物,被丁彦一扫而空,两大碗米饭,一大碗鸡汤和鸡肉,还有一盘糖醋排和炒青菜。这份量,两人平时一顿饭是吃不完的,会剩下许多菜。
然而,丁彦只觉得吃了个半饱,怕再吃下去吓坏陆平安,这才停了下来。
“吃饱了?”陆平安问。
“其实没有,算是半饱吧,”丁彦摸了摸自己的胃,没有明显的隆起,吃下去的那么多食物到哪去了?那个该死的毒素,不会让自己变成一个大胃王吧?
大胃王放在和平时期,那能做主播赚钱,放在末世,那就惨了,哪有那么多吃的供消耗。
陆平安皱了皱眉,“你身体有感觉什么不舒服吗?”
“没有,”丁彦摇摇头,倒是吃个半饱之后,身体有力气了,“没什么感觉,和平时差不多,就是……还没吃饱。”
“……”陆平安。
现在不饿了,陆平安便没让她继续吃了,怕吃出什么毛病来。毕竟人的胃就那么大,吃太多是有可能撑死。
这几天陆平安基本没怎么睡,见人醒了,除了能吃没其他异常,他的精神一下子松懈了下来,整个感觉十分疲惫。丁彦也看出来了,他确实是累坏了。
“你睡一会吧,我守着。”丁彦说。
“好,要是有不舒服马上叫醒我。”陆平安揉了揉太阳穴,钻进了睡袋,才躺下连分钟就睡着了。
丁彦从空间里,弄了张舒服的单人沙发出来,坐在火盆前,往里面添了几块的柴,火暗了一下,马上又亮了起来,释放着热量。
细细地将整个经过回忆了一遍,除了被“蝎子”划伤,再没有别的外伤,她烤着火,看着自己的手腕发呆。
帐篷外,有窸窸窣窣地声音,听动静像是老鼠。
发生地震的时候,家具城里没有人,自然也就没有尸体,这里基本是没有老鼠的。丁彦一手握着棒球棍,一手拿着手电,钻出了帐篷。
手电朝着有声源的方向照去,只见一只老鼠快速移动,一眨眼钻进了门板中间。估计是外面太冷了,跑进来的躲雪的,丁彦刚恢复,手脚还是有些不协调,她没有追上去。
一只老鼠,对自己造成不了什么伤害。
就在丁彦准备钻进帐篷的时候,那老鼠跟逗她玩似的,又钻了出来。丁彦“啧”了一声,拿起棒球棍就要砸上去,奈何那老鼠的速度很快,这里又黑,一下子又不见了踪影。
每当丁彦要进帐篷了,那老鼠就出来了,气人的很。
“我还就不进去了!”丁彦有些气闷,居然被一只老鼠耍了,今天说什么,也得把这老鼠弄死了。
就在老鼠再次钻出来之际,丁彦眼睛盯着它行动地路线,指尖一凉,似乎又液体渗了出来,如同一颗小水珠似的,直冲老鼠而去。
不待丁彦反应过来,老鼠已经倒地不起,没有抽搐,没有发出声音,只是一直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使不上劲,像是突然半边瘫痪了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丁彦看了看自己的指尖,冰凉感已不再,手指上很干燥,什么都没有。刚才是自己的错觉?
老鼠的状态看起来,和自己当初差不多啊,丁彦记得自己失去意识之前,也是这样,先从手臂开始麻木,一直蔓延到全身,直到失去意识。
丁彦往前走了几步,蹲下来查看老鼠状态。
也许是个体小问题,这时老鼠已经不能动了,睁着两只圆溜溜的鼠眼,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人,但是它动不了。
丁彦眉头轻皱,从空间里拿出了一个空玻璃瓶和一次性手套,将老鼠装进了瓶子,她想观察一下是怎么回事。这只老鼠,就是她最好的观察体。
给玻璃瓶盖子上,钻了两个气孔,让里面的老鼠不至于憋死。嫌弃地拿着玻璃瓶进了帐篷,随手放在火盆边上,里面的老鼠一动不动,惊恐的眼睛,这时变得无神起来,似乎马上就要失去意识了。
丁彦坐在沙发上,盯着自己右手食指的指尖,愣是没看出什么不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