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容容这么厉害?竟真的能救人?”
沈千燕回头,栾秋容立马收起脸上的表情,换成一脸笑容。
“可是一个房子实在是太贵重了,我们——”
“沈姨!”
陆鲲鹏张口打断。
“人家是大户人家,这点小钱对人家来说不算什么。”
陆鲲鹏上前一步,低头凑在沈千燕耳边道:“咱们救了人家是个人情,人家给咱们盖房子是为了还礼,房子盖了这事也就了了。”
“您若是说什么都不同意,人家该疑心咱们有别的想法了。”
陆鲲鹏一脸真诚,把沈千燕说的有些迷茫,但又觉得十分有道理,连忙点点头。
“对吧!”
陆鲲鹏退后一步,揽着郑工道:“那咱们就先吃饭,吃完之后我带着郑工四处走走,看看哪合适!”
“好!”
“好好好。”
刚刚还不大情愿的沈千燕立马接茬,转身回屋准备饭菜去了。
“可以啊,说谎话都不打草稿的。要不是我是当事人,我都要信了这话了。”
栾秋容上前一步,盯着陆鲲鹏,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个,我现在这附近逛逛,查看一下情况,你们慢聊啊。”
郑工十分有眼力见,眼见栾秋容脸色不对,连忙找借口远离。
小两口的事情他可不想乱参与进去。
陆鲲鹏点头应承,待郑工走了,连忙上前解释:“没有!这不是太了解沈姨,知道她平白无故绝不会受人好处,况且她也不能相信家里有钱盖房子,那倒不如不让她知道这些。”
“你倒是聪明,我什么都没说,你就知道我要盖房子,现在又笃定我能拿得出那些银子。”
栾秋容昂着头,一脸审视,明明长得小小的,胆子却大得很,站在陆鲲鹏面前只到胸膛,气势却逼人。
陆鲲鹏一脸神秘,上前一步弯下腰,与栾秋容咫尺之间,轻声道:“村子离镇那么远,你三天两头往那边跑,我实在想不到你除了赚钱还有什么别的理由。”
栾秋容眼神中的质疑瞬间化为警惕。
陆鲲鹏察觉到,露出小虎牙笑眯眯的道:“放心,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我知道了也没什么,还能给你打掩护,多方便!”
“都准备好了,快来吃饭!”
沈千燕的声音打破两人之间的对峙,陆鲲鹏应和了一声,冲着栾秋容眨眨眼,转身去外面找郑工回来。
几人在破庙的院子里吃了顿,席间说说笑笑,栾秋容的心思却一直停留在刚刚的对话上。
她一直秉承着财不外露,连沈千燕都不知道栾秋容现在到底有多少银子,可陆鲲鹏这个人。
他只见到自己几次,便笃定自己去镇子是赚钱,这份心智与聪慧,不由得让栾秋容心里带起一丝防备。
但扪心自问,在劝说沈千燕这件事上,栾秋容确实无法做的比陆鲲鹏还好。
若是只有栾秋容一人回来,恐怕确实会在和沈千燕说明的时候大伤脑筋。
看着桌上沈千燕发自内心的笑容,栾秋容有一瞬间竟真的觉得这样也算不错。
陆鲲鹏和郑工聊的开怀,沈千燕也开心,饭后,陆鲲鹏依旧抢着把桌子都收拾好,甚至还把碗筷洗刷干净,这才来到栾秋容身边。
“两个人的房子不需要太大,我家那个大小你觉得怎么样?”
陆鲲鹏边用毛巾擦着手边问道。
栾秋容思考了一下,点点头。
“嗯,那便正常让郑工做一个就可以了。”
“我需要一些别的东西。”
栾秋容轻声道。
陆鲲鹏手心带着常年劳作的粗糙感,听到栾秋容的话,放下手里的毛巾,低头准备着认真聆听。
“除了东西两个厢房,我想在侧面再做出一个房间,这个房间不需要很大,但一应设备必须要全。”
说着,栾秋容从怀里掏出自己一早准备好的图纸张开,凑到陆鲲鹏面前。
“这是我之前自己画出来的,一应要求都在上面,这间房子,郑工按照我这个要求实施就好了。”
“地下过水,通风,墙上还要装这些东西?”
陆鲲鹏眼里带着疑惑,但并没有询问什么。
“能做吗?”
“应该差不多,不过你要的这些东西可不便宜,说不定都快赶上一个房子的价钱了,能承受的起?”
“不是你说我在镇里赚了大钱吗?现在怎么又不确定了?”
栾秋容的眼眸亮晶晶的,嘴角还带着挑衅。
陆鲲鹏没料到这个回答,被逗得直接笑出声。
“好好好,那你就出钱在这好好坐着,等着好消息吧。”
陆鲲鹏直接拿走了图纸,走到郑工身边开始探讨。
栾秋容原本想凑过去,结果她刚走到两人身边就听到陆鲲鹏开口道:“那我们先四处去看看地,这些细节等落实了大面再说。”
郑工点点头。
“沈姨要去吗?”
陆鲲鹏的目光看向栾秋容,带着询问。
“她手上还有活呢,就让她在家留着吧。我和你们一起去就行了。”
“上车。”
陆鲲鹏言简意赅,大手一挥走出破庙,栾秋容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幻视他是什么开着豪车的富二代贵公子了。
坐上牛车,三人一路走走停停,进合村本就不大,还留有余地可以盖房子的地方就更少了。
兜兜转转,陆鲲鹏的牛车在郑工的要求下停了下来。
村头距离破庙处不远有块空地,是当年搬走的村民留下来的荒地。
地上杂草丛生,半人高的艾蒿在风中摇曳,郑工不顾脚下阻碍,跳下牛车直奔里面而去。
幸得位置不偏,否则站在这里,甚至有一种已经进山了的错觉。
栾秋容跟在后面刚走近,前面的郑工已经绕了一圈了,回过身来道:“这里不错!咱们就在这盖房子吧!”
“前堂明亮,后方稳定,左右相得益彰,是难求的阳宅之位啊!”
郑工大喜,在这片空地上四处转悠,栾秋容心头一喜,也缓步向里走近。
“慢点。”
陆鲲鹏跟在身后,眼神始终注意着栾秋容的脚步。
越往里走,栾秋容似乎闻到了什么味道,却又无法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