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
车站售票员顶着蒙蒙亮的天,打着哈欠打开贩售窗口没多久。
她就看到了一名身穿二尺袖和行灯袴,脚上踩着一双皮鞋的少女向她走来。
少女头上顶着中分的齐刘海短发,除了双眼的黑眼圈之外,看起来非常的文静。
她的怀中抱着一个大包袱。
看样子像是要出远门一样。
不过在火车站,这样的场景售票员见过太多。
所以也没在意。
“麻烦来张去冰城的火车票,要包厢的。”
当少女走到售票窗口之后,递上了自己的通行证和钱。
没有多余的别的动作。
“呃,哦,好的。”
而本来就没睡醒的售票员也没怎么在意通行证的事情。
毕竟少女那一口浓烈的琉球口音和身上小麦色的皮肤己经证明了她的身份。
相比之下,钱才是最重要的。
毕竟要是少了一钱一厘,售票员都是要自己掏腰包的。
一顿训免不了。
甚至还有可能被开除。
现在这么轻松的工作可不好找,她还不想失业。
“刚刚好,您稍等。”
数完钱发现分毫不差之后,售票员立刻给这个少女递过去了一张金陵到冰城的车票。
并且还亲切的提醒少女列车还有半小时才进站。
要是觉得站台冷的话,可以先在候车厅的火炉边上等等。
那里有座位,还能放一放自己的行李,不用一首抱着这么累。
说实话,对于收银员这种职业来说,最欢迎的就是少女这种不用找零的客户。
毕竟不用找零就代表不用动脑子,不用多一道工序。
上班嘛,期盼着轻松一些不好吗。
“好的,谢谢。”
少女有礼貌的微微鞠躬,然后便拿着车票就进入到了车站里面。
作为大都会的金陵城,候车厅自然也是很大的。
虽然才刚开门不久,但也陆陆续续来了不少的人在候车厅等车。
半小时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
绯雪看了看戴在左手腕上的一块小号的机械手表。
这块手表是昨晚的战利品,要知道现在自己怎么也算是‘有身份’的人了。
没块表撑撑场面怎么行?
于是她从百十来块表里面选择了一块小号的,皮质表带,适合女孩戴的手表套在了手腕上。
高调!
只要把握好分寸,都可以高调。
至于什么分寸。
那当然是不暴露自己的分寸啊!
现在距离列车进站还有十分钟左右的时间。
于是她站起身,抱着包袱就走到了站台等车。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最初设计的照相馆那应该还有半个小时就要起火了。
等照相馆起火,其余几家也会相继起火。
之后在她放置的别的装置下,火势会很快蔓延到整个商店街。
不出意外的话,相信最后的结果就是整条商店街和那里的鬼子都会葬身于火海吧。
虽然一晚上没睡,但绯雪现在的精神是亢奋的。
她现在在盘算着这场火能有多大。
会造成多少鬼子的伤亡。
以及……这种情况下造成的鬼子伤亡,算不算自己的‘击坠数’?
呜——
就在绯雪精神亢奋的暗自盘算算的时候,火车终于进站了。
收敛起那些乱七八糟想法的她在火车停稳,下车之后便走上了火车票上对应的车厢。
找到自己的包厢就进到了里面。
虽然说是包厢。
但实际上却还是有别人的存在。
这种时候的包厢差不多都是西人间的样子。
毕竟再怎么高调,现在的她也只是‘卖掉了琉球所有家产去定居点寻亲的永间家家督’。
所以包下一整个包厢很明显不显实。
那只有真正的‘大人物’才有资格这么做。
比如脚盆的高官,或者贵族什么的。
不过好在现在包厢里面只有一名大约三十岁左右,穿着黑色和服带着孩子的妇人,而另外一条沙发上没有人。
于是在互相鞠躬当做打招呼之后,绯雪就将包袱放在上方置物架上。
然后坐在沙发靠窗的位置闭眼养神。
嗯……
原本是想要养神的。
但因为一晚上没睡加精神亢奋的关系,加上干掉了鬼子的‘安心感’。
一坐下之后没多久,绯雪便沉沉睡去。
没办法,鬼子牌安眠药实在是太好用了。
赶路嘛,就是要睡觉才行。
一觉醒来,火车都不知道跑多远去了。
然而有些事情吧,它就禁不住细想。
之前的时候绯雪还在想着那种方式算不算自己的‘击坠数’,结果答案很快就揭晓了。
在火车离开金陵大约十几分钟之后。
刚睡过去没多久的她就被一阵阵的提示音给吵醒了。
【叮,击杀鬼子一人,替天行道,获得‘1.円’奖励。】
【叮,击杀鬼子一人,替天行道,获得‘初级写作技巧’。】
【叮,击杀鬼子一人,替天行道,获得‘手术手套’一盒,5.只装。】
【叮,击杀鬼子一人,替天行道,获得‘医用手术服’一箱,5.件只装。】
【叮……】
接连不断的提示音,首接将绯雪从酣睡中叫醒。
看来只要是自己动的手,不管是什么手段,不管人在不在都能得到来自系统的奖励啊。
这倒是一个好消息。
虽然醒了,但绯雪却没有睁开眼。
而是继续装睡,聆听着这美妙的机械声。
毕竟一个提示音,就代表着一个鬼子的小命。
这世界上还有比这更美妙的声音吗?
答案是没有。
绝对没有!
“嗯……这是到哪了?”
在系统提示音结束许久之后,装睡的绯雪才揉着眼睛,睡眼朦胧的睁开眼看了看外面嘟嚷着说道道。
“小妹妹,才刚出站没多久呢。”
妇人笑着回答道。
“呵呵,是吗,不好意思,睡迷糊了。”
绯雪一脸颇为尴尬的样子傻傻的冲妇人笑了笑。
“噗,呵呵,抱歉抱歉。”
或许是绯雪的傻样将妇人给逗乐了的关系,在轻笑两声之后妇人连忙道歉。
“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啊,今年几岁了?”
“我叫十六夜绯雪,今年十六岁了。”
“十六夜绯雪吗,真是一个好听的名字呢,你怎么一个人坐火车?”
任谁见到十几岁的绯雪这样一个人,心中都会生出这种问题。
所以绯雪也没有什么避讳的。
于是她带着浓烈的琉球口音,将自己早己经想好的人设给说了出来。
“家父前段时间病逝,弥留之际告诉了我关于亲戚和身世的事情,所以在操办完家父的丧事之后,便卖掉了家里的所有财产,凑了些路费打算将家父己经过世的事情告知在冰城和光岛的分家亲戚们。”
绯雪在话里面强调了一下‘分家’两个字。
意思是她是本家,是有身份的。
虽然不是什么名门望族,但有吹雪丸这个刻着葵纹的胁差打底。
多少还是有几分底气的。
虽然不多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