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鹿真真把一件夜行衣放在了蓝睿渊面前。
挂着番茄脸的蓝睿渊低头一看,他便知道是自己会错了意。
“你这是要去哪?”
“带上隐形毯,为爹报仇去啊!”
“去找贺瑞?”
“是啊,肯定是狗皇帝让他对我们下黑手的。”
“狗皇帝我们现在动不了,但是贺瑞我们可以动。”
“娘子,你说的对,贺瑞伤了爹,他死不足惜。”
“相公,恐怕不仅如此,见孟阳城街市的光景,我猜贺瑞定是一个压榨百姓的狗官。”
“嗯,我也猜到了。那今夜,我们就去城主府走一遭,探探那个贺瑞的虚实。”
经过一段短暂的交谈,两人想法达成一致。
蓝睿渊脱下囚服,穿上夜行衣。
鹿真真看着面前的男人道:“相公,你真是穿什么都好看。”
听到自家娘子的赞美,蓝睿渊点了点头,背过身开心的抿嘴偷笑。
鹿真真拿起隐形毯罩在两人身上,出了空间。
蓝睿渊现在房间内,感知到外面站了很多人。
他对鹿真真说:“娘子,大家都守在门外,我与他们说下,你披上隐形毯先出去吧。”
鹿真真点了点头。
蓝睿渊开门走了出去外面的人上前询问老王爷的情况。
鹿真真趁机绕到鬼医他们那间房子消失的位置。
她打了一个响指,房间瞬间出现在她面前。
她打开了屋门外的锁,见鬼医还在给那五十人施针。
她没有打扰,转身关好了屋门,出门后她朝已经遣散众人的蓝睿渊打了一个手势。
两人到驿站无人处,蓝睿渊搂住鹿真真的腰,腾空而起,飞檐走壁,一路寻到了城主府。
潜入府内,一片富丽堂皇的景象映入眼帘。
宽敞的大厅内,金砖铺地,光滑如镜,反射着柔和的光芒。
四周的墙壁上,镶嵌着各种宝石与珍珠,璀璨夺目,令人目不暇接。
大厅中央,一张巨大的玉雕麒麟椅端坐其中,椅上雕刻着精细的麒麟纹路。
府内花园更是美不胜收,奇花异草争奇斗艳,芬芳四溢。
假山流水、亭台楼阁点缀其间,构成了一幅幅美丽的画卷。
池塘中,金鱼游弋,水波荡漾,增添了几分生机与灵动。
此外,城主府的每一处细节都透露着奢华与精致。
鹿真真心想:
「果真不出所料,贺瑞必定是个大大的贪官,这里奢侈的程度与皇宫比也不遑多让。」
「贺瑞啊贺瑞,今天姑奶奶心情好,要给你上演一出“劫富济贫”的大戏,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看呢?」
“嘿嘿~”鹿真真摸着下巴露出猥琐的笑容。
蓝睿渊把那“猥琐”理解成了调皮和可爱,真真的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两人在城主府侦查了一圈,摸清楚了处,包括贺瑞的院子,书房和库房。
待到亥时。
各个院子里的灯都已经熄灭了,鹿真真和蓝睿渊来到贺瑞的院子。
金色!
满眼的金色!
全部都是黄金!
贺瑞是薛贵妃的弟弟,他平时只有两大爱好,一是喜欢黄金,二是喜欢美女。
几年前,他还在京城之时,调戏了丞相家的嫡女,被旭日赢撵出京城,当了这孟阳城的城主。
「贺瑞整个房间都是金子做的,难道平时不会觉得晃眼睛吗?」
「这得多喜欢金子才能做到这个地步呢?」
与蓝睿渊偷偷溜进屋子的鹿真真,心里又惊讶又疑惑的想。
蓝睿渊眉头紧皱与鹿真真同样疑惑,满屋子全部都是金色,难道看着很舒服吗?
鹿真真对蓝睿渊做了一个开始的手势。
蓝睿渊拿下隐形毯,
鹿真真开始打响指,两声响指过后,满屋子的金色全部都消失了。
地面上铺着的金砖也都消失了。
蓝睿渊一直站在床头,没有对贺瑞出手。
鹿真真收完黄金之后,以为蓝睿渊已经把贺瑞给结果了。
没想到他就背着手杵在那。
蓝睿渊见鹿真真忙活完了,他出手点了贺瑞的睡穴。
“相公,你怎么还不下手?”
“我觉得男子汉顶天立地,可以在战场上正面厮杀,我却不愿趁他人睡觉之时暗杀他。”
“哈哈,我们的大英雄,果真是大英雄!”
“相公,你下不了手,我来。”
说完,鹿真真从空间中拿出一个药丸,直接塞到了贺瑞的嘴里。
那药丸入口即化,不需要饮水。
“这是毒药?”
“是,不过是慢性毒药,这种贪财之人,必须让他体会一下自己一无所有的滋味之后再死去。”
蓝睿渊不禁的伸出了他的大拇指。
鹿真真头戴一个可爱的探照灯,笑的眉眼弯弯,娇美的面容让蓝睿渊呼吸一滞。
他给两人一起披上隐形毯。
幽幽的兰花香又侵入了他的鼻腔,让他有些愣神。
两个人出了屋门,绕到后院,准备到城主府的库房去。
“小姐,你不要死,彩霞求您了!”
哭喊声传出,鹿真真和蓝睿渊的脚步停下。
他们准确找到那间屋子,
只见一个女子站在凳子上,紧紧握着挂在房梁上的白灵。
“贺瑞那个畜生,她将我绑了来,毁了我的清白,我怎么能再活下去?”
“小姐,我们可以逃啊。”一个丫鬟打扮的小姑娘紧紧的抱着那女子的腿不松手。
“逃?城中被抢走的女子,哪个逃得出来?今天我不死,迟早也会被他折磨死的。”
“听说孟阳城的乱葬岗,谁家的女儿被抢了,三天后去乱葬岗准能找到破败的尸体。”
话罢。
小丫鬟松了手,她也听说过,她觉得她们家的小姐说的对。
小丫鬟忍住抽泣,道:“那小姐,您先走一步,霞儿一会就来。”
说完,她“噗通”跪倒在地,泪流满面的给她家小姐磕头送行。
那女子毅然决然的将白灵挂在了脖子上,脚一蹬,那凳子就翻了。
“噗通!”
白灵断了,那女子直接摔得晕了过去。
小丫鬟泪眼朦胧,刚抬头,只觉得颈后一阵酥麻,直接晕了过去。
鹿真真看了看蓝睿渊,道:“你点穴的手法,能不能教给我?”
“好啊,只要娘子喜欢,为夫什么都可以教给你。”
“吧唧”一声响起。
鹿真真勾唇一笑,搂住蓝睿渊的脖子,送了一个香吻。
当蓝睿渊反应过来时,他整个人好像变成了刚刚煮熟的、热气腾腾的大虾。
蓝睿渊同手同脚的走出了隐形毯。
他机械的扛起那两个女子,对鹿真真结巴的道:
“娘……娘子!你稍等片刻,我去……去就回。”
说完,蓝睿渊瞬间就消失了。
鹿真真望着他羞涩好笑的样子,乐的前仰后合。
上辈子她做国际雇佣兵的时候,跟兄弟们“啵”一下表达感谢是常有的事。
没想到蓝睿渊反应这么大。
「看来以后还是要注意自己的言行!」
鹿真真自我反省了一下。
她拿下隐形毯,关上屋门,坐在桌旁,想着那女子刚才的话。
「没想到那个贺瑞还糟蹋良家妇女,这种人不应该给他一颗毒药,应该给他来个宫刑加车裂、凌迟之类的酷刑,让他轻易死去,那真是便宜他了。」
想到这,她站起身,披上隐形毯,回到了贺瑞的房间。
她从空间的药方中来回翻找,终于找到了一种毒药水,那种毒药水会让人浑身奇痒,抓到全身溃烂。
她掰开贺瑞的嘴,直接将那药水倒了进去。
她随手将毒药瓶扔到了地上。
那药瓶滚到了一个角落。
她心满意足的拍了拍手,刚要走,就听到“吱吱吱”的 声音。
“吱吱吱”
“吱吱吱”
“吱……”
鹿真真寻着声音找了过去,她心想:
「究竟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