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王家卫正在拍《一代宗师》,讲的是逝去的武林。我很好奇,是不是每个人心里都有个逝去的牵挂。
都记录着一段青涩。一段成长。
我经常回想起在寝室一边听《睡莲》一边看《三体》的情景。
仿佛空气中还弥漫着四年前时间的游丝。
现在,再也听不到闷骚的真汉子放的《睡莲》了。记得当年我还经常笑话他。
杨过第一次见到我就说:蒋介石复生啦。
当年我剃着光头。眉眼间透着傻气。特别像晚年的蒋公。
杨过那时候风流倜傥。
宁采臣学习好,大学四年一直是文学院的男一号。
想着想着,我突然想循着记忆在师大校园里面走走。
早上七点钟,我走出524寝室,先去对门上厕所。然后走出全校最有历史感的干训楼。穿过一片白桦林,来到静湖。然后去北苑餐厅吃早饭。通常会再买两个巴西烤肉带走吃。
然后去图书馆一楼上网。或者去图书馆二楼看小说。
图书馆的人不多。很安静。旁边的座位上是一位陌生的女生。
桌子上放着喜欢的小说。但是我先不去读。我一边吃着巴西烤肉一边偷看旁边的女生。阳光是柔和的,不会刺痛我的眼睛。吃完之后,我会去地下室看碟。那里有暗淡的光线。好像夜晚的月晕。
近边的同学一定看的是喜剧片,因为她一直在笑,一直在笑,笑的很开心。
我的幻想时断时续,因为我记不太清那个季节静湖里的荷花开了没有。
我拿着从图书馆借来的小说,一边走一边看。
这个时候手机可能会响起来,真汉子让我带几个包子回去给他吃。
也可能是孙行者。
他们都还懒在寝室上网呢。可能还没有穿衣服。
校园松树林里面有时会跳出来一只松鼠。我就一直跟着它,看它一跳一跳的消失在密林里面。
有时候我会拿起笔来写小说。《春梦无痕》就是那个时候开始写的。可惜不久就太监了。
我记忆里的大学是美好的,轻松的,温暖的。当然这个时候离期末考试还远着呢。
有的时候,走累了,就席地而坐。拿出书来接着看。
一切都这样淡淡的过去了。只给记忆留下一小片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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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大的女留学生很多,其中质量最为上乘的,我们认为是俄国的。
俄国女生有很多优势,前凸后翘,皮肤白皙,面容姣好。
用孙行者的话来说就是:胸大屁股大。
有一天,我和孙行者从寝室出来,要去图书馆地下室看《老无所依》。
一部经典的搞笑片。
我们刚走到静湖,看见了正在那里晒太阳的俄国女留学生。
我拉住孙行者说:看,那个好像是美国人。
孙行者说:不是,我曾经留意过她,是正宗俄国少妇。
我说:不是的,她肯定是美国人。咱们别去看《老无所依》了,就在这看看她吧,还可以深入的了解美国的历史,文化,人文……还不用我花钱。
我正说着,女孩停止了太阳洗浴,穿上衣服,转身往图书馆走。
孙行者说:日,她肯定是俄国的。
我说:好吧,不如你去追上她看看。
孙行者屏住呼吸,酝酿了下情绪,叫了声:我心狂野。
然后就冲上去。
我在后面给孙哥加油。
孙行者那天穿了双老头儿皮鞋。
跑起来“咔咔”的,隔着20米都能听到。
于是问题严重了。
孙行者还没等追上女孩,就被女孩听到了。
俄国少女回头轻佻的看了孙行者一眼,然后笑了笑。
我也追了上来说:孙哥,你是对的,俄国少妇。
孙行者哈哈大笑。
我说:那个少妇穿的有点多。
孙行者说:你这个变态,她身上就剩下个裤衩,你还要怎样。
这时候远远的走来一个小个子的俄国男孩。
男孩走到少妇跟前叽里咕噜说了一通。
少妇一边笑,一边回头看我和孙行者。
男孩看了我们一眼,又看了看少妇的屁股说:流氓。
孙行者低声和我说:他们好像在议论咱们。
我说:是呀,他骂你是流氓。
孙行者说:咱们得给他点颜色看看。
我说:是呀。
孙行者说:干。
我说:是呀。
少妇已经离开了男孩,接着往图书馆走。
于是孙行者酝酿了下情绪,叫了声:我心狂野。
我俩来到俄国男留学生面前说:FUCK YOU。
我说:你怎么可以这样议论我们。
俄国男留学生说:对不起。
孙行者抬起手,使了个左勾拳。
我紧随孙哥,用了招扫堂腿。
男留学生应声倒地。
我说:还是扫堂腿厉害。
孙行者说:日。
又使了招左勾拳。
我用了招托马斯盘旋。孙行者又使了招左勾拳。
我说:其实你可以换一招。
孙行者说:这招最好用。
男留学生想站起来,孙行者又用了招左勾拳。
我觉得对于外国友人要友善一些,就和男留学生说:今天是我们不好,你别生气。
男留学生咧着嘴,愤怒的说:我都跟你们说对不起啦。
孙行者说:我没听见。
我说:哈哈。
孙行者看了我一眼,愤怒的说:你笑个毛。
我说:哈。
孙行者看着男留学生,有了办法,他淡淡的说:我是王小波,不服气过来找我。
男留学生点点头。
我也说:我是胡,不服来政法学院找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