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看了一眼送咖啡的女孩，却发现对方甜美的笑容之后，竟然有一丝幸灾乐祸的恶毒。
冯冀也停了下来，介绍了一句。
“这是照顾我的女仆，小芝。”
白婉清只觉得这个女孩甜美的面具后，有种说不出的恶毒。
她看了一眼咖啡，不动声色地端给了对面的冯冀。
“我现在不渴，我看你有点困，你先喝吧。”
冯冀有点感动，没有推迟，端起来就准备喝。
“诶诶诶，等等，先生！”
小芝突然急的直接叫了起来。
她的嗓音又尖，这么一着急的叫了起来，大厅里好几个仆人都朝着这边看了过来。
她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连忙缓和表情：“我这边是专门调给婉清小姐的，您恐怕喝不惯，我去给您换一杯吧。”
说着就要把咖啡直接端下去。
白婉清冷笑着夺过杯子：“是么？那你自己喝了吧。”
小芝愣了一下，看她的眼神里淬满了毒。
那是毫不掩饰的恶意和恨意。
“婉清小姐，我喝不惯咖啡的，这是专门给您调的，您别为难我好吗？”
白婉清直接把咖啡泼到了她的脸上。
小芝惊了，哇哇大叫了起来。
“往里面吐口水了吧？都没有搅拌好，就敢端给我，当我瞎吗？”
小芝哇哇大叫，还在装可怜：“我没有，我没有，婉清小姐，我只是一个可怜的女仆，在这里混口饭吃，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你，我向你赔罪！求求您了，高抬贵手，饶了我吧！”
白婉清不屑于解释，只是回头剜了一眼冯冀。
杯子的上面，甚至还有一抹口红印。
色号和她唇上一模一样。
可见她吐口水的时候，口红也被一起带了下去，咖啡上都飘着一层油渍。
冯冀的脸色渐渐木了下去。
“滚，拿着你的薪水和行李，给我滚出去！”
小芝大惊失色，抓住他的裤腿就要跪下去。
“先生，求求您先生……”
冯冀几乎气昏了头。
“我不想再说第2遍，把她给我拖出去！”
小芝惨叫着出去了。
“冯冀，我本来还以为你治下有方，今天看到这一幕，我才隐隐有些担忧。”
白婉清的话，掷地有声。
冯冀的嘴唇有些发干，不由的舔了舔嘴皮。
他也没想到事会发展成这样。
两人相聊甚欢，谈起做生意的时候，他们都是志同道合，互相引为知己。
可是，真正坐下来谈利益的时候，两人把所有的交情都抛在了脑后。
为自己争取更多利益，才是商人的本质。
“我让出一分利，再加上电器这个事确实是你的想法，我就占四成吧。”
四六分成，退到这一步，已经是退无可退了。
冯冀本来甚至想自己压白婉清一头，六四分成的。
毕竟，采购电器，他的经济压力最大。
钱也很有可能会收不回来。
甚至连电器运输的路线，都是他给敲定的。
白婉清承担的风险更小，赚的却比他更多，他心里其实有一点不爽。
白婉清道：“不必了，五五分成吧，我们是商业合作伙伴，以后还要一起合作更多东西，不必为了这么点蝇头小利而吵起来。”
冯冀问了一下，显然是惊讶于她的格局。
没想到下一步，白婉清马上道：“不过，运费也需要你先垫付，货款必须得等到我卖出去之后才能打给你，你也知道，我的资金毕竟不多，承担风险的能力也更差。”
冯冀答应的很爽快：“行。”
白婉清这招以退为进，显示出自己格局很大的样子，马上又提出一个让他无法拒绝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