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吧。”那个男人冷冷的说道。
玄武是有点懵的。面对眼前的橄榄枝，他第一反应就是有诈。
“别紧张。玄武。他是我爱人。”蝴蝶说着靠在他怀里。
“我不知道你在什么。”玄武故作镇定。
“你还装？”蝴蝶说的笑了起来。
旁边的男子自信一笑，打了个响指，周围便出来了一群穿着黑色西服的人将玄武围了起来。
“别紧张。玄武。我们也只是为了让你服从。”蝴蝶说着朝玄武摆了摆手：“你得相信我们。”
周围人直接将玄武制服，玄武因为体内存有不能攻击人类的指示，所以无法反击。
戴墨镜的男人缓缓从楼梯上走下来：“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灾难’。你应该听说过我吧。”
“听说过。”
“那就好，我不兜圈子。我和我的发小狂刀正在竞争。我需要你们赛博人帮助我赢得最终的胜利。”
“我为什么要帮你？”玄武冷淡的反问。
“因为，我会给你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灾难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丢到了玄武面前：“看看吧。”
“这是？...芯片？”
“准确的说是第九代芯片。我可以帮助第九代赛博人拿到合法身份。”
“什么叫合法身份。”
“就是拆除你们追踪的芯片。让你们真正成为人类。只要不产生肢体冲突，你们就是人类。”
这诱惑太大了。玄武做梦都想像人一样生活。
《我还想当一个人。一个拥有正常生活的人。我也渴望生存，渴望爱情，渴望不再孤独寒冷。》
这句话一直在玄武心中停留。
“看看你眼前的美人，就是我的杰作。”说着蝴蝶走了下来，被灾难搂在怀里。
“你还在犹豫什么？我可是好不容易为你争取到这个机会。要是拒绝，琉璃姐是不会放过你的。”
“需要我做什么？”玄武问。他已经不知道怎么拒绝了。
“这个你不用管。需要你做什么会联系你。现在，我要你的答案。”
“我没理由拒绝。我加入。”
“很好。”说着将一个芯片丢在了玄武面前：“这是我联系你的方式，拿好。等我电话。”说着一个手势下令离开。
周围人松开玄武，将之前丢在地上的第九代芯片顺便拿走。
“回头见了。玄武~”说着蝴蝶跟了上去。
玄武的心里很惆怅。既开心又紧张。
开心的是，自己搭上了灾难这条线。
紧张的是，这是用自己“玄武”的真实身份搭上的。万一出了什么意外。牵扯的就大了。
不过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管他们。
玄武向前走，在一个井盖下换了身份，更换了五官、身高、体型，渐变出管道工的衣服，随后爬了出来。
回头看去，石疗馆还在冒着熊熊浓烟。
玄武给李飞发了条短信。告诉了李飞，成功搭上了灾难这条线。
他没有提是用自己真实身份搭上的，一方面害怕被批评，另一方面，也不想暴露自己在给琉璃做事。
没等李飞回应，琉璃率先通过芯片打给了自己。
“哟，不错啊。我们的甲方很满意。”听得出来，琉璃十分的开心。
“你收了多少？能分我点？”玄武不满地说道。
“收多少也不是我的钱，都是工会的财产，要为工会成员负责。你知道上次让你查的那个冤案吗？没有10倍的钱都别想请到好的律师。”
“那个事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不乐观。但不能放弃。你要是有法院的关系就给我引荐一下。方便我们运作。”
“你是真不客气。”玄武冷笑了一下。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想想你的同胞吧。我们是弱势群体，想象一下如果你是那个当事人，你是什么感受。帮同胞就是帮自己。”
“我...”
“行了。我挂了。有事打给我。切记，别对条子说今天的交易。”
挂了电话，玄武思考了一番。
最后一句话灵性啊。
不要跟条子说交易的事，但没说不能说见过灾难。
琉璃这个人，真是...
这时候李飞来电。
“干得不错啊。算你有良心。我没白帮你扛。”
“飞哥说笑了，都是飞哥伯乐识千里马。”
“我去，你是真会说话。感觉你混久了，越来越油了。”虽然李飞没有接话，但玄武听出来了，这里面的开心。
“下一步什么指示？”
“别断了灾难的线。也别不要跟进，有任何任务都用芯片联系我。我们的目的不是灾难或者狂刀，是背后的安保部门总头目，军火商教父。”
“好的老大。”
“很好，这次算你将功补过，那样的错误下不为例。”
“老大，那个袭击案审的怎么样了？”
“什么袭击案？”
“就是那个厂子里的。”
“害。那叫什么案子啊。那个赛博人只是美瑞公司的财产，坏了要么修，要么销毁。有什么好立案的。”
玄武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见玄武没了反应，李飞笑嘻嘻的说道：“傻小子，我看你是潜伏的得心应手了。都忘了自己到底是谁了。我知道你怎么想的。别想没用的了。好好做你的工作。你和他们不一样，我不会亏待你的。”
李飞挂断了电话。
我们是财产。
我们这些有意识，有思想，有喜怒哀乐的赛博人，只是财产。
我们是可以被买卖的财产。
玄武一直是难受的说不出话。那种堵心的感觉涌上心头。说不上来的糟糕感觉。
这一刻，他十分理解琉璃的行为了。
《我还想当一个人。一个拥有正常生活的人。我也渴望生存，渴望爱情，渴望不再孤独寒冷。》
这句话再次出现在脑海中。
然而再想起地底集团对自己的态度。
灾难在询问自己要不要合作。
他在问自己的态度。
而现在，到底，谁才是对的？...
这时候，玛利亚的一条短信终结了这糟糕的情绪：
亲爱的，我想你。晚上回来陪我去看星星好么？
好在，还有一个小天使在治愈自己。
玄武立刻回复：好的，大小姐。晚上我一定去。
随后释怀一笑，慢慢走进了一处公共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