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连雾惊讶：“她说的是真的吗？”
周俞年目光含笑：“是。”
他也没想到她会选小巧的手枪，因为大多数女孩来射击室首先都是外形更夺目的狙击枪或者其他。
见他承认，连雾兴致勃勃：“那你可要好好教我，等我学会了我们就来比比谁更厉害！”
她笑意吟吟，眼眸里俱是兴奋，仿佛已经预料到了自己学有所成和他对峙的那一刻。
周俞年眼里闪过一丝兴味，俯身在她耳边低声：“哦？阿雾是想要超过为师？”
连雾下巴一扬，自信满满：“嗯哼，不行吗？”
“自然行，那你就要努力了。”说要他单手拿起那把木仓，开膛后抬手对着靶心啪啪啪开了几发，随后放下。
连雾看向对面的靶子，努力辨认多少环。
突然看到显示器上的内容，眼睛猛然睁大，瞳孔一缩，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都，都是十环？”
周俞年矜持地点点头。
连雾却欣喜若狂，激动地抱住他：“天哪天哪！阿年你怎么这么厉害！”
“你好棒啊！阿年！快教教我！”
没料到她反应这么激动，周俞年好笑地任由她揪着自己，只好点头。
连雾连忙将木仓拿在手心，示意他教自己。
周俞年站在她身后，手掌附在她的手背上，从后面看去，高大的身姿包裹住连雾，冷冽的松木香萦绕在鼻间。
见她有些走神，周俞年低声道：“来，手这样放，不要低头，眼睛朝向前方，调整姿势瞄准靶心，然后扣动扳机。”
连雾按照他的吩咐摆好姿势，在周俞年松开她的手后，一脸认真地对准目标，然后目光坚定地扣动了扳机。
“啪啪啪——”
几下之后，连雾自信满满地放下木仓，问他，“我中了多少环？”
心想自己刚才瞄得这么准，怎么子也有七八环吧？
还不等他说，她自己去看显示屏，奇怪的是上面什么也没有。
她咦了声，嘟囔：“怎么没有显示？是不是机器坏掉啦？”
她不解问周俞年：“你有看清我刚才打了多少环吗？”
十米，对她这个有轻微近视的人来说有些远。
周俞年清冷的脸上露出一抹古怪，对上她期待的目光有些于心不忍，最终动了动唇：“机器没有坏。”
连雾皱着眉：“那为什么上面没有显示？”
周俞年轻咳一声：“有没有一种可能。”
“你脱靶了。”
“？”
“！！！”
连雾瞳孔地震，猛地看向靶子又看向显示屏，来回徘徊，最后艰难道：“怎，怎么可能？”
她刚才不是瞄得很准吗？她可是连手都没有抖一下。
怎么会，脱靶？？
连雾一脸迷茫，旁边的服务员姐姐忍不住笑出了声。
收到周先生冷冷的视线后，她立马收起了笑容，认真道：“咳，小姐，您的确是脱靶了。”
只有脱靶了显示屏上才会没有成绩。
“……”
再不济也有个一两环，脱靶简直是离谱到家了。
连雾突然羞耻，脸红得火烧火燎，一头扎进了周俞年怀里哼哼唧唧，蹭啊蹭。
“好丢脸啊，没脸见人了，怎么会这样呢？”
“你是不是在心里偷偷笑话我？”
周俞年抚摸着她的头，眼里带笑却说着没有。
连雾还是不可思议：“怎么会脱靶呢，我明明按照你说的做了。”
突然她眼睛一眯，抬起头凶巴巴：“说，你是不是怕我超过你所以没有认真教？！”
周俞年轻笑，“阿雾，你这是耍赖吗？”
连雾捂住耳朵不听：“我不管我不管，就是你的错。”
一旁的服务员心惊胆战的，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指责周先生，一边吃惊一边又忍不住去看他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