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的走向了厨房。
然后又慢吞吞的躺在床上。
猩红的血随着夏时走动,像星星一样点点滴滴的出现在地板上。
……
鱼骨在床上绕着被窝里的夏时不停的来回走着,十分暴躁的甩着尾巴。
它是夏时在公园垃圾桶旁边套回来的小可怜。
当时,三只流浪小猫为了地上那几口别人吃剩的鱼尾巴在打架。
那只打得右耳都缺了一块的,便是鱼骨。
十六岁打工回来的夏时停下了脚步,出神的围观着这场战斗。最终,那只缺了耳朵的猫的爪子见了血,赶跑了另外两只稍微壮一点的猫。
得到了胜利后,小猫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夏时没有挪开脚步,就那么无声的盯着它。
小猫感觉到视线,敏感的抬起头,防备的“喵吼”了一声,面目狰狞,企图吓走面前的小姑娘。
后来,它就被夏时用麻袋绑架回家了。
再后来,它不用再东藏西躲去抢残羹剩饭被人唤作小流浪了,它有了个新名字,有了一个温暖的家,有一个很爱很爱它的主人。
可是现在,它的主人不再像以前那样活蹦乱跳了。
虽然以前活跃得近乎神经质吧,但也不讨厌,反倒是现在,无论它怎么去蹭怎么去扒拉,她都和它以前认识的小花猫一样奄奄一息。
孤身一猫,它很害怕这种感觉。
它猜她现在也一定很害怕。
“小时,快开门,本大小姐回来了!”伴随着远处敲门声,一个带笑意的女声传来。
鱼骨转头往玄关处眯了眯眼,“扑通”的跳下地,飞快的跑到门前。
后腿一发力,爪子往上一扒拉,打开了门。
“额,夏时那丫头忘了锁门?”何茗疑惑的看着给她开门的鱼骨自言自语。
“小胖子,你主人呢?这个点应该在家呀……”
“哎呀,我忘了今天周一!”何茗后知后觉的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鱼骨歪了歪头,它好像不太认识面前的这人。
女人放下旅游时搜刮来的手信,挠着猫头,“臭猫,不认得我了?亏我之前还替夏时照顾了你好几天!”何茗皱眉:“小心我叫夏时养只狗给你争宠!”
“喵吼!”鱼骨吼了一声,咬着何茗的裙摆便要往房间里拖。
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不管谁都好,快来救救她吧!
“怎么了?”何茗心里一咯噔:莫非夏时那丫头出事了?
何茗急忙的向房间跑去,果然在床上看到熟悉的身影。她反射性的摸了摸夏时的额头,冰冰凉凉的,没发烧呀。
“小时?”何茗微微揭开夏时的被子,摇了摇:“你怎么了?”
“放开……”夏时没睁眼,她慢慢转了个身。
侧身间,手腕内侧那抹滋润的暗红刀痕十分刺眼。
何茗不可置信的将整个被子揭开。
血几乎染了一床单,满满的猩甜扑面而来。
“你.......”看着脸色青白的夏时,何茗楞住了。
“你疯了吗!”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打着窗户。
何茗喊叫的声音也逐渐被雨声覆盖。
雨大了起来。
夏时还没被救护车送到医院就休克了。
失血性贫血。
何茗看着报告单,有点恍惚。
医生熟练的帮夏时消毒伤口缝针,缠上厚厚的绑带。
“这丫头,真不让人省心!”
随着鲜红的血慢慢的从滴管中注入夏时的身体,心电监护仪显示的血压也渐渐升高,慢慢恢复到了正常。
何茗的紧揪的心也微微落地,她抽泣一声,急忙跑到门外打电话给凌一。
“你好,哪位——”凌一还没说完,便被何茗一顿噼里啪啦的臭骂。
凌一正在上课,他歪着头认真分辨了一下声音,试探问道:“何茗?”
“你在哪呢!赶紧来医院,你家夏时出事了!”
“夏时怎么了?”凌一急了。
“自杀。”
自杀?!
凌一的心仿佛被捅了一刀。
何茗没有多说,报了个地址,就“啪”的一下挂了电话。
“对不起,这堂课自习。”回过神来的凌一对着一班学生匆匆丢下这句话,便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