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温水,慢慢柔软,涌进最寻常平凡的满足。
屈指在她因为?醉酒而生理性红热的脸颊上轻蹭了蹭,又一次诱哄着低声:“那我们宋总愿不愿意?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告诉我为?什么会冒出这些杂七杂八的念头?”
宋晚烟被男人哄得?飘飘然,险些控制不住就要将自己心里的念头和盘托出。
只是隐在深处的骄傲终究冒出头,遏制住将到嘴边的坦白欲.望。
她已经做出自己曾经最瞧不起,最低等的选择了,不要再将自己的身段一降再降至最低,连带着把仅剩的心都交代?出去。
纵使脑子含糊混乱着,却还是坚守住最后的固执,晕晕乎乎地“嗯啊”一阵儿,顾左右而言他。
“因为?,因为?……以后总还是要跟裴钰时分开的,不能把第一次交代?在一个男人身上……还要永远在一棵树上吊死,所以……试下尝个新鲜……”
裴钰时向来耳利眼明,女孩子连清醒状态下都自知?对他演戏都瞒不过他,更何况是一个昏昏沉沉的小醉鬼。
只是即便心知?她是有所隐瞒,半真半假,实质不知?又藏着什么说不得?的原因,裴钰时还是难以自抑地生出隐怒。
所以这么久时间过去,这姑娘还惦记着要分开?
而且看样子,还是一直都没忘了这个念头,甚至还越来越坚定。
心间生恼,一时间理智被冲刷殆尽,不打算再配合她由着她胡闹,在女孩子含糊羞怒的娇柔嗓声中,不由分说将人压进身下。
……
天光大?亮,所有日色尽数被遮掩在厚重的窗帘外,房间内阴暗昏沉,氤氲着缱绻未散的暧昧。
宋晚烟捂着头拥被坐起,宿醉一夜过后,只觉得?额头青筋乱跳,头疼的厉害。
昨夜与穆酥宁的胡闹对话涌入脑海,她忍不住轻叹了口气,自嘲地笑?了笑?。
谁曾想到她也会有这么一天,会因为?情事纠葛而困扰,以至于借酒浇愁,把自己灌醉到几近断片的地步。
坐在床上望着虚空发呆,没过一会儿,裴钰时推门进来。
见女孩子已然恢复清醒,挑了挑眉,将一碗熬好的小米粥送到她面前,懒洋洋出声道:“先把粥喝了。”
宋晚烟面色毫无异样,接过粥碗乖乖喝下。
裴钰时看着她吃饭,前所未有的耐心与好心肠,甚至亲手?夹拌好的凉菜放进她碗里。
宛若暴风雨前的宁静。
直至等到女孩子吃饱喝足,将碗筷收拾到一边床头柜上,才不紧不慢地坐到床侧一边,微眯起眸,拖长?腔调慢声开口:
“既然吃饱了,那我们就开始算算昨晚的账,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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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晚烟浑身惫懒, 空荡荡的胃被食物温暖的热度填满,懒洋洋地想要重新?缩回被?窝,便被?裴钰时轻飘飘一句话拦住。
身体有一瞬僵直, 大脑细胞纠葛缠绕, 万籁俱寂中,最终裂变成两个字。
——完蛋。
人类的记忆能比自己所认知的储存更?多信息,即便她从不曾刻意关心过,身体的本能已经?将许多她无意识注意到的事实统统记录。
和裴钰时在一起的这些时间?,她早已经对他产生了条件性反射。
身体比心更?早习惯了他的一切。
他言语中慢悠悠的腔调,慢条斯理压低下?的眉眼,躯体无意识表现出的侵占性, 无一不在说?明一个事实?。
她昨晚断片的那段记忆, 一定惹大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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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嘴硬和投降之间?, 宋晚烟按住酸软腰肢, 识相地扬起一抹娇谄的笑?:“老公……你让让我嘛——”
能从她嘴里抠出这种亲密称呼的时候很少?,基本都是在假惺惺做戏,包括这一次。
奈何这姑娘就是有这样的本事, 哪怕心知她虚情假意, 心情依旧因为她的娇态而欢愉。
裴钰时很轻地扯出丝笑?,唇齿玩味地磨了磨这几个字。
“要我让你,那大概是你知道?自己?错哪了,到我跟前儿耍无赖,”他流利而好听的京腔刺破空气?往耳窝里钻,“看来是没断片,所以错哪儿了?”
今天好像是工作日吧……
脑海中无端生起个念头。
宋晚烟如何也想不到这位爷能这么有闲心, 对论秒算流逝的钱视而不见,跟她在这抠字眼。
她连怎么回的家都没印象, 哪知道?错哪了……
宋晚烟默默吞咽下?喉咙,往一旁缩了缩身骨。
这是她正式意识到自己?的心事后?,第一次在清醒时面对他。
身体因为他的每一瞬接近下?意识绷紧,他身上?熟悉的佛香气?,灼热的体温,被?此刻无限放大的感官尽数收拢。
仿佛要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压抑住情悸的轻颤。
与本能抗争的沉默反映在男人眼底,是耍赖被?戳破的心虚。
裴钰时在昨晚已经?跟曲旋交代好工作安排,如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