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亲了一口就撒开?手,着急忙慌要回去向廖星他们汇报消息。
裴钰时哪能眼睁睁看着主动送上门的猎物溜走,轻松拦住亲密转瞬又要离去的温软, 桎梏在自己怀里, 语调危险:“刚利用完就丢?”
宋晚烟心跳落空一拍, 抿着唇装无辜:“哪有利用……再说我这不是着急嘛, 廖姐他们还等着我回去报喜呢,举办个?庆功宴什么的……”
宋晚烟绞尽脑汁编理由,描绘自己有多忙, 有多少事情还要等着她去办, 没?时间跟他在这“卿卿我我”。
被裴钰时轻松寻到空子,勾过?下巴慢条斯理盘问:“你要办庆功宴不邀请我?即便不提夫妻本是一体,难道不应该费费心思讨资方?欢喜?”
谈拢正事,他的正经气质便在无形间消融,言语举止又变得暧昧浮浪起?来。
有一阵子不曾有过?这般亲密接触,宋晚烟本能抚了下因拂在颊边的热息而微热酥痒的耳朵,浓密的睫毛颤抖一瞬, 拐弯抹角地吹捧:
“别瞎说,我找的资方?那么光明伟正, 当然要走合作共赢的正经渠道,哪需要我靠歪门邪道来讨好。”
裴钰时被女孩子为了逃离故作谄媚的态度惹笑,身?子懒懒向?后靠,手臂随意摊开?搭在靠背,轻着力?道挑了挑她的下巴尖,腔调低懒缱绻:“我怎么不知道自己还是个?光明伟正的大善人,宋小姐当真不考虑一下歪门邪道,讨好我一下?”
分明知晓只是彼此闲暇时刻的玩笑,宋晚烟却依旧被这刻意蓄积起?的暧昧气氛浸得耳热。
早知道……她就不因为心软,向?他承认什么董事长夫人的身?份了。
因为这段时间被他吊着,她做好了准备,他却没?有要表白的意思,她一时间便忍不住暴露出几分心急。
这倒好,果不其然被他抓到了破绽,顺势便要得寸进尺,更?进一步了。
偏偏两人现在的关系搞亲密,客观上合理合法,主观上却名不正言不顺。
闹得好像她无端低了他一头似的……
宋晚烟郁郁不平地嘀咕:“真是给你三分颜色就开?染坊,真要算你还要追我呢,不该是你讨好我?”
倒打一耙的本领熟稔又不见外,极顺嘴说出这番话后,她才清醒地认知到一个?现实 。
不得不承认,她在裴钰时面前,无论何时何地,何等处境,总还是会忍不住摆出骄横不讲理的架子来。
在魏容茵还在世、宋家当年表面的温馨和谐尚未被撕破时,她到底也当了十余年被千娇万宠的大小姐,骨子里的骄纵一点?不输其他世家千金。
只是那点?任性和为所欲为的权利,在和平面具被扯下后,便被彻底掩盖埋葬。
如今嫁了人,成了顶尖权贵的太太,阴差阳错的,反而被捧得更?加骄纵了,比十多年前的那个?宋晚烟,还有过?之无不及。
裴钰时眸色深邃,视线拢住坐在他身?上还敢耀武扬威的人。
恍惚又回想起?刚开?始熟识时,那个?胆大包天接近他的姑娘,不像寻常人一样?面对他时怯缩得很,却又胆大心细,谨慎细致。
那般的耀眼夺目。
盯了她几秒,裴钰时哼出声笑音,手掌托上细腰,唇齿松松叼住饱满圆润的耳垂,舌尖勾挑,轻拢慢捻:“说的是,是该我讨好我们宋总……”
“老板,我来送——”
一薄一沉两个?男声先后落地,曲旋声音吐出半截便卡在喉咙,握着项目书的手心转瞬间覆上一层湿汗,满脑子只有四个?大字。
——他,完,蛋,了!
曲旋此刻无比痛恨业务能力?生疏又丧失警觉性的自己,只想着自家老板还在追妻路漫漫,应该见不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场面,却低估了他肆无忌惮的程度。
明明有错的人不是他啊!
明明是老板自己说让他开?完会来送报告的,明明以他浅薄的了解,他家老板别的不敢说,至少工作时间还是认真理性的大魔王。
怎么就一路崩坏到“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昏君画风了啊!
曲旋还来不及痛心疾首,便撞进裴钰时阴沉森然的眼眸。
剖析下来不止是“扣工资”几个?大字,那还是能下一刻就刀了他的眼神。
曲旋顿时萎靡下去,讪讪闭了嘴,一个?字不敢多说,逃命似得合拢大门。
碍眼的第三者?离开?视野,裴钰时敛下眸子,不禁低笑一声,把躲藏在脖颈间,温度滚烫的小脸拢到手心,安抚性地揉了揉:“人走了。”
宋晚烟抑住急促的心跳,不要再跟他继续“缠绵”,挣扎着从他腿上跳下来,整理有些凌乱的发丝和衣裳,脑袋压得不能再低。
“我回去了……廖姐还等我呢……”
从前不曾察觉,直到逐渐触到她的真面目,裴钰时才发现这姑娘在戏外时面皮薄得很,别说这次不巧被第三方?撞见他们亲密,即便是私下只有两人,也常被逗弄得脸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