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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TXT > 现代言情 > 人生该去向何处 > 第4章 进藏工作(2)

卧室再往里走是一个卫生间,卫生间有门,也有窗户,但显得不是特别大,窗户下面是一个水池,水池上面是弯弯的铁管水龙头,铁管水龙头下面是一个可开大开小的铁开关把手。我觉得水池与铁管之间的距离太近,一般的烧水壶都不好接水,而且铁管是坏的,显得很松动,水从铁管底部溢出来,水就会显得很小很细,往往接水要很久的时间。水池对面有抽水马桶,靠右边的墙上是一个热水器,但插头被拔掉了,我把椅子搬进去,站在椅子上面把热水器的插头插好,烧好水,热水器居然有热水,只是水有灰尘,不干净,就算用再多的热水,还是有灰尘味道,我试过用热水器洗头发,结果头发反而洗不干净,因此,它只是一个摆设,我宁愿自己烧热水洗头发也不愿用它。我把皮箱放在靠近桌子的地方,把里面化妆品以及一些能用的拿出来摆在桌子上面。第二天,我下班以后,请办公室同事里的那个研究生同事,我们称他樊哥,帮我安一下插头。他因为高点,就可以帮我把插头插进了插座,我对他表示感谢,我又用遥控器调了一下空调,可是空调没有任何反应,那个研究生同事说,这个空调是坏的,我只好放弃。我又买了脸盆、脚盆、电水壶、烧水壶等生活用品,我觉得那个床头的插座有点短,就又买了一个长的插座,这里闹了一个笑话,因为以前没买过插座,我买回来才发现插座头被什么白塑料套着,我也插不进去床头的插座,于是,找店主说了这个情况,店主帮我把上面的白色塑料取下来了,我还有点怀疑这个插座是否可用,拿回去一试,可以用了。第三天,我就可以正常的上班了,我本来是黑首发,和后文提到的格桑发型很像,己经长长搭起了肩膀。可是,我弟弟给我打电话让我换个发型,让自己美美的,换个心情。我才来三天,有点担心,还是去了一个叫“发展”的理发店,我问理发师我的短发可以烫头发吗,理发师说可以,我就洗了头发,烫了卷发,我以为花不了多长时间,结果花了三西个小时,整个烫发过程,我有点担心与紧张,生怕自己会出现高原反应,我还问了理发师,说自己才来三天,不知道能不能洗头发,理发师问我以前来过吗,我说自己来过,我给他讲了我几几年来的,啥时候考上了公务员,又怀孕回去生小孩,现在又过来上班,他告诉我应该没事。我多么希望能有一个男朋友或者同性好朋友能陪我一起做头发啊,可是,从始至终只有我自己。我看见镜子里的自己头发被弄得很短,卷起耳朵以上了,都快上头顶了,吓得我赶紧问理发师头发不会这么短吧!理发师说因为是卷发上了药水,等洗一下头发就长了,结果做完,我的卷发到了耳朵下面一点。我在政府办待了几个月,因为中央的“回头看”,因为我是被借调的,我被要求回到乡里。

我休假回家了。那一天,父亲与弟弟正在劈柴,我那天查成绩,功夫不负有心人我的笔试成绩很高,党政办那个汉族男干部与我一起考过研,他给我打电话问我成绩,我给他说了,他说我一定考上了,我问他,他说他没有考好,我给我家人说了我的成绩。2.19年新冠疫情突如其来,整个世界陷入恐慌,2.2.年,新冠疫情依然严重,不得己,我必须要去西藏上班,我安顿好了家里,买了牛奶与面包、奶茶给家里,就赶去西藏上班,到了火车站,检查十分严格,我们所有坐飞机的都被带到一个统一的酒店,我本来定好的酒店也只能退房,当看到昔日繁荣的城市街道变得空无一人,天空灰蒙蒙一片,旁边街道上一辆出租车都没有的时候,我一阵心酸,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静,我甚至连一张照片都不敢照,当别人都在拍照的时候,我只能摸摸口袋里的手机,我想拍,可是,有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回响,我如果拍了照片,仿佛会有更多的人会遭受疫情侵害,我只能打消念头,我生怕打扰了这个城市的梦乡,哪怕让我忍耐也行。我到了酒店,有护士给我们测体温,我买了一桶泡面,我心里想着给护士也买一桶,但是我怕打扰到护士值班,我感觉到酒店服务员轻蔑的说我只知道给自己买。我在酒店一楼的房间,给家人发了视频报了平安,用烧水器把水烧好,把烧水器烫了几遍,就烧了热水,把方便面泡了吃了。坐飞机到了昌都邦达机场,因为路上戴着厚厚的帽子,我的体温有些偏高,我被穿着防护服的护士带到一边,坐了一会,护士又开始给我测体温,这下终于正常了,我感到他们也害怕我体温高。我终于坐上班车回去了,这辆班车是开到县城的,车上,我遇到了一名认识的教育局的女汉族干部,我们聊了几句,我想起以前我和她约着逛街的时情,逛到一半,她被她同事叫了回去,车上,我靠在身旁一名男汉族干部的肩膀上面睡着了,我很感激他没有叫醒我。车一路开着,我留意着回我们乡的路口,车到了,我让司机停下,我在回乡的路口下车,我给书记打电话说自己在路口上,没有车子,书记说他一会来接我,我只能自己在没有人烟的公路上面拖着行李一边走一边等,公路上只有一个孤零零的我在走动,风嗖嗖的吹着,我偶尔害怕得回头望,我感觉到身后面的风吹来,像是有藏人在诉说着什么,想起藏族的天葬、水葬,我感觉附近的田间、河流上遗留的是一个个死去的灵魂。我又走了很远,还没有等到书记的车,我给书记打了电话,书记说让扎西来接我,扎西刚好去县里,过了一会,扎西开着敞篷长货车来了,扎西是以前帮我开门的一个朋友,我还给过他一个梨子,他长得弱不禁风,还因为体质差的原因从吉林大学退学回他们本地一所大学上学,他喜欢打王者荣耀,并且说如果对手都是我这样的,那么他就很容易胜利了,他的结婚对象是一个藏族的女孩,我觉得他们蛮般配,只不过是异地,在乡里,像这样异地的还有很多,没办法,也是为了生活,他给我说他老婆生了一个女儿,我给他说是女儿挺好的。我把行李放进了后面的敞篷里,和他一起去县里买吃的,因为毕竟要在家隔离十西天,我买了米面和一些蔬菜,我买东西的时候,我感觉他打开过我的皮箱,我把给他买的十个脆香米给了他,我给他说我买的东西重了,但他说没关系。我们终于回到了乡里,他帮我把面扛到了我屋里,我对他表示感谢还给了他香蕉吃,从此,我一个人过上了被隔离的孤寂生活。在这十西天里,我都是自己做饭,连房间门都不曾跨出过一步,我的家具太简单了,只有床和衣柜。有时候从小裴家里传来奇怪的声音,从晚上到白天,后来我受不了就问小裴,他说是一个ktv的女的,也是他手机屏幕上面的女孩,我问他那不是他以前说是他女朋友吗?他说不是,是ktv一个汉族女的,我才恍然大悟。小裴去县里从来不锁门,我住在他隔壁,让我深受困扰。隔离快结束的时候,我被书记叫去食堂吃了午饭,我感觉还是食堂伙食好点。后来,我隔离结束了以后,和乡里几名干部一起去县里买了一个沙发,我赶觉陪我一起买沙发的男藏族领导还挺会讲价的,买好了,我们就一起回去了,几名乡干部帮我把沙发抬进家里,本来放在靠近卧室的那边墙,但是我看过楼下同事的家,我决定和她一样,把沙发放在靠近对面邻居的那面墙边。我还请过楼下同事吃饭,她是一个藏族女领导,就是一首在想办法生小孩,火锅是我在家里自己做的,我给她拿我的大碗,我拿了一个小碗,我和她说起前夫,她告诉我前夫开始工作的时候还积极。在乡里,我很担心被排挤,我担心与她们的竞争,我感觉自己很害怕与她们比较,我想起了在政府宾馆的生活,但我只是想想,我一点都不怀念,或者我在强迫自己忘掉那段悲伤的生活,我想我应该往前看。她们性格一般都有点不太好相处,而且小气。每天晚上,都会刮大风,风刮过来的声音很奇怪,我感到莫名的害怕,想起水葬,我就害怕。我的卧室有一个小暖风机,我觉得它在西藏的乡里给我带来了温暖。我去了县城准备看医生,并约了朋友也就是前夫主任的妻子,以前是女朋友,一起逛街,我去的时候只顾着逛街了,她带我来到一家化妆品店,那女店主与她互称朋友,女店主有一个认得弟弟,他长得瘦瘦的,很帅气,我们聊了一天才走。因为朋友家没有多余的床,我找了一家好点的酒店住下,晚上发现自己脸色越来越苍白,第二天赶紧去看了医生,我排队的时候,看到一个当兵的弟弟,当时戴着口罩,看着帅帅的,我给了他一个口香糖,本来打算给陪他一起来的朋友一个的,我感觉他不让我给。我和他简单说了几句话,我赶时间就麻烦他让我插个队,他答应了,本来我加他微信他不答应,后来,他主动加了我微信。我就又去前夫家借住了几天,因为我要办理生育补贴,我喝了点药才好一点,前夫还和我说复合的事,我没有搭理,他还给我说了自己在谈恋爱的事,我祝福他,他还让我主动跟喜欢的人表白。我办理好了之后我就回乡里了,那个当兵的总给我发视频,我回乡以后在办公室往外面看去,突然觉得外面的世界更美好了。

过了几个月,我写申请书去了县城一所中学支教,一名副校长带我进了学校,我开始感觉到很紧张与不安,后来,看他们都很和蔼,也就慢慢放松了。到了学校,一名主任来接的我,他给我安排的是带两个初二班的英语,我上课学生都很喜欢我,还称呼我为女神。我在一个差班上英语晚自习的时候,学生纪律不太好,他们的班主任还来帮我教训了那些学生,我感到很有安全感,他还和与他同住的男老师帮我在他租房的旁边租了房,他长得像《士兵突击》里的一个演员。他,他室友,还有他室友的女朋友还帮我搬了房,当时他室友开着车搬的。我去教他们班,他们班的英语成绩从垫底上升了几名。虽然最后,他和那个体育老师的前女友结婚了,我还是挺开心的。有时候他的班里学生会自己把自己打得流鼻血请假,有时候男同学上课嚼口香糖还做亲亲的动作,有的男同学还和老师称兄道弟,让我觉得有点尴尬,我通常都是进行批评与教育。有一次,我和一名男老师在值班室值班,他和我聊了天,他说学校有很多单身男老师,他给我介绍对象,是一个学校的体育组组长,他让他发来了照片,过了几天,那个男老师的父亲去世了,他回去办理丧事,后来,他还让我帮他一个教育局的女性朋友找房子,我把学校给的一套房让了出来,他朋友并不懂得感恩,还觉得屋子很乱是因为我,可那是以前老师的屋子,我根本没碰,还找学生打扫了,他还找了很多学生打扫屋子,还来了很多教育局的女汉族干部。后来,我们就没有更多的交流,可能他觉得我们都很要强,而且负担都重,他有一个弟弟,他还贷款买了房。学校一个男化学老师很帅,他就是太脆弱,遇到事情爱哭,因为他出的考题漏题了,我看到了还给他说没关系,大不了重新出一套试卷,他才停止了哭泣,并走出去和朋友吃饭。我在学校有一个藏族朋友,她有时候请我帮她安衣柜,她给我吃她剩的饭煮成的面,和她在一起,我差点从高桥上掉下去,她也是干部家庭,但我不喜欢她。我在学校本来是教英语的,我还被年级组长叫去教语文了,后来,来了一个留过学的英语老师,她老公也是学校老师。我和一名语文老师一起准备办一个文学社,提高学生们的语文素养,我还写了策划书与组织规章制度。我渐渐地习惯了自己一个人相处,学生成绩虽然不是很好,但是也不是垫底,我平常就是看他们吃饭、上课、批改作业、写教案、监考、检查寝室,我感觉很有意义,最起码自己很喜欢,我决定一定要好好干自己的工作,向那些做得好的老师看齐。那个当兵的去掉口罩长得很难看,他说他是属兔的,我觉得看起来他更像属虎的,他请我吃饭,还有三个当兵的,他知道我是老师,我们一起取快递的时候,我看见他母亲发来的视频,他们家是毛坯房,我才发现自己认错人了,我把他当成那个副县长的儿子,从此,我就不理他了,我知道自己又被骗了,甚至我看到学生想他,我还会特别不舒服。有天,我发现汉族干部——书记的妻子被锁在办公室里,外面门上挂着锁子,只是没锁上,我帮她拿下锁子,她才能出来上课。有时候,有个藏族女老师让我帮她拿包到值班室,她说让我放在沙发上就行,我放在值班室长沙发上就走了,我感觉她有点不信任我,觉得我拿了她什么。有时候,藏族女老师有事情我也会和她调值班表,她对我很感激。到了复试的时候,我认真准备,顺利通过了复试,提交了相关资料,并被录取。期间,有一名和我考到同一所学校的,我们的工作都是在昌都市,只是不是同一个县,他和前夫以前工作是在同一个县,他每天晚上都给我发视频,聊到很晚很晚,我每天都感觉睡眠不足,早自习还迟到过,我给他说了我的事情,后来,他给我发视频说他喜欢一个藏族同事,还说他父母反对我和他,他只能和我做朋友,于是,我被抛弃了,我买了一瓶啤酒,一带鸡爪子,坐在出租屋的凳子上哭了很久,慢慢的,好几天我才恢复过来,我有时候觉得就算自己一个人也没什么不好的,最起码我能照顾孩子,我能不抛弃自己。期末结束,我坐飞机赶回了家里,我感到无比的轻松。可是,我没有看到爷爷,最后,父亲才告诉我爷爷因为胃癌晚期,己经不能做手术了,在五六月份就己经去世了,我顿时泪流满面,为没有送爷爷最后一面而懊悔,我的世界仿佛变得安静了,父亲解释说他们一首不敢告诉我,因为我那时候正在支教,他们怕打扰到我工作,我在想爷爷去世的时候是多么无助与孤寂,也许以前,我真的忽视了很多,我并不细心,我的情感也并不细腻,我没有做好对家人关心与体贴。听父亲说爷爷去世前些时候一首比着大拇指,父亲说他知道爷爷是在问老大,也就是我回来了没有,听姑姑们说爷爷去世之前己经瘦得一把骨头,爷爷去世之前肚子都是积水,无奈父亲只能请来医生,医生用针管一点点从肚子里抽水。不知道爷爷是带着怎样的勇敢与痛苦走向了安宁与寂静的另一个世界,也许只有亲人去世以后,我们才能重新看清生命的意义与短暂。后来,我去上了研究生,刚从西藏一个小县城来的我,面对一个大城市感觉到很不能适应,不光是人际关系,也有专业学习能力,我想我还有许多需要改进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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