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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TXT > 古代言情 > 被休重生后,我给前夫当祖母 > 第19章 鱼儿上钩了

“葛氏,你放肆!”

“娘,你疯了?!”

堂上怒斥声和惊呼声四起。

但葛氏都听不到,她已经呆愣住了。

面纱下,是一张红疹遍布的脸,根本看不出来是谁。

苏芩秋泫然欲泣,捂住了脸。

顾泽夕捡起面纱,给她戴好,怒斥葛氏:“本候看你是板子打少了!就该让你在床上趴一辈子!”

他是真的很生气。葛氏扯下的是面纱吗?不,她扯下的是他的面子!

堂堂宁远侯夫人,她的婆母,她竟都敢冒犯,哪有把他放在眼里!

更罔论她还让他担了个管束无方的坏名声!

他们都不懂她的意思!这是沈清鸢,是她的前儿媳!葛氏又气又急,啊呃啊呃地叫个不听。

她不敬尊长,还敢闹腾?谢氏气得指着她的鼻子骂:“你婆母对脂粉过敏,起了红疹,才拿面纱遮住脸,你是吃饱了太闲吗,扯掉她的面纱做什么?”

她哪知道她起了红疹!葛氏冲到顾远风面前,使劲儿地晃他的胳膊,寄期望于他能领会她的意图。

顾远风能看出葛氏的反常,也觉得事有蹊跷,但他实在是不明白葛氏的意思。

小谢氏也觉得葛氏的反应不对劲,便道:“侄儿媳妇是不是有话要说,瞧她急的。要不拿纸笔来,让她写下来。”

顾远风替葛氏回答:“我娘她不识字。”

那就没辙了。小谢氏闭了嘴。

顾远风实在是弄不懂葛氏的意思,觉得她这样太丢脸,搞不好又会让谢氏和顾泽夕迁怒于他们全家,只好赶紧为她找说辞:“曾祖母,祖父,我娘肯定是因为喉咙太疼,又说不出话,心情烦躁,才做出失常之举,还望曾祖母和祖父看在她是生了病的份上,原谅她这一回。”

她生病还不是因为自作自受,谢氏火气丝毫不减,但面对这样一个说不出话的疯婆子,处罚起来都没意思,她便去问小谢氏:“沈大师还没找到?”

“没有。”小谢氏摇头,“我命人在鄂州贴满了告示,特别让人留意了沈大师平时常去的地方,但沈大师就像是消失了一样,毫不见踪迹,也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这可怎么办才好,谢氏犯起了愁,她可不想天天面对一个只会驴叫,还时不时发疯的孙媳妇。

她人就在这里,能找到才怪。苏芩秋把帕子伸进面纱里,擦了擦根本不存在的眼泪,对谢氏道:“母亲,葛氏的嗓子,老这样拖着也不是办法,要不咱们张榜悬赏吧。在京城和鄂州都贴上,就算找不到沈大师,能吸引其他名医来也行啊。”

谢氏觉得这法子靠谱,连连点头:“是个办法,天下名医何其之多,说不准就有会治的。”

她说完,又去骂葛氏:“看看你婆母这胸襟,你如此冒犯她,她还一心为你着想。”

葛氏木愣愣地站着,已经麻木了,反正她说什么都没人信,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丈夫儿女,被沈清鸢那个贱人耍得团团转。

“依你们看,咱们拿多少钱去悬赏合适?”谢氏问众人道。

“自然是越多越好了。”苏芩秋道,“毕竟葛氏这嗓子,一般人不会治,能治的,一定是神医,银子少了,人家不会来。”

有道理。谢氏缓缓点头:“那就一万两吧。”

“不行!”小谢氏不乐意了,“母亲,一万两太多了,咱们宁远侯府每年的开销才多少,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银子去,全府上下只能喝西北风了。”

她跟顾远风是盟友不假,但她跟顾远风结盟,是为了搂银子,不是为了把银子朝外拿的。

如今她一文钱好处都没得到,却反要为顾远风的娘掏银子?想得美!

顾远风觉得小谢氏忒小气,但悬赏用的是宁远侯府公中的银子,他一介小辈,又是过继来的,没资格开口。偏另一个盟友曹氏也不吱声,他再不满也只能憋着。

顾泽夕觉得,一万两银子对于宁远侯府来说,算不得什么,毕竟他每次出征打仗所得的战利品,皇上都赏给他了。这么多年下来,宁远侯府家底颇丰,别说悬赏一万两,就是悬赏十万两,百万两,都是拿得出来的。但葛氏刚才扯下了苏芩秋的面纱,他这会儿还在生她的气,就没吭声。

谢氏也觉得宁远侯府能拿出一万两银子来,但小谢氏才是当家人,且顾泽夕没发话,她也不好强求。

全场都安静的时候,苏芩秋开口了:“如果钱不够的话,咱们一起凑凑?”

她说完,主动掏出了一个小银锭:“我出二十两。大家别嫌少,我家底薄,又初来乍到,手头紧,就这二十两,还是从母亲给的见面礼里抠出来的。”

她这么穷?顾泽夕瞥了她一眼。也是,她本是个孤女,若不是穷到没饭吃了,怎会来给人冲喜。

二十两?逗人玩儿呢,做汤都不咸。小谢氏正要笑出声来,忽然灵光一闪,凑什么凑,让顾远风自掏腰包不就行了!

她马上责备顾远风:“远风,不是我说你,你也太不孝了,你娘都病成这样了,你还不拿钱出来悬赏?你可别跟我说没钱,当初你过继到宁远侯府的时候,家当装了整整二十辆车,咱们都看见了。”

顾远风很生气。宁远侯府若是没钱,小谢氏和曹氏怎会盯着大房的家产?她们分明就是铁公鸡,不想拔毛罢了。

可是,小谢氏都把不孝的大帽子扣他头上了,如果他不答应,这罪名就坐实了。

他看了看化身木头人的葛氏,再不情愿,还是点了头:“就依二婶的主意,这一万两,我来出。”

行,上钩了。苏芩秋仗着有面纱遮掩,畅快地露出了笑容。

好,事情圆满解决了。小谢氏高高兴兴地一拍手:“我待会儿就派人去张榜悬赏。”

从积善堂出来,苏芩秋和以往一样,准备跟顾泽夕一起走,谁知今日的顾泽夕却像是有意避嫌,脚步极快地先一步走了。

切,不就是昨晚跟她睡了一觉吗,就不高兴成这样,她还没怪他吃豆腐呢。苏芩秋撇了撇嘴,干脆拐上了去大厨房的小路,打算找朱安拿点点心,带去给谨安吃。

顾泽夕独自一人回到了金戈院,他刚走到院子当中,忽然听得脚下咔哒一声轻响。

他当下就觉得不对劲,想要闪身躲开,但已经来不及了。

一支利箭竟从屋檐下射出,直袭他的眉心。

“侯爷!”

长戟和长戈吃了一惊,飞扑着来救,奈何两人都离得远,哪怕上了翅膀,也飞不过去。

眼看箭头就要没入眉心,顾泽夕当机立断,抽出腰间玉带,重重地一甩。

利箭被甩偏,堪堪贴着他面颊掠过,擦出了一道血痕。

长戟和长戈惊魂未定,双双跪下请罪。

“查!”顾泽夕言简意赅。

他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的胆子,竟胆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暗算他!

长戈领命而去。

长戟捡起地上的箭,递给顾泽夕:“侯爷,您看。”

顾泽夕一愣。

这哪是什么箭,不过是根普通的树枝。

他脸上的也不是血痕,而是涂抹在树枝顶端的鸡血。

机关老道,手段却幼稚无比。

到底谁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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